小武曾说过,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话我不爱听,要真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应该是平行线,怎么会做了小学同学,又有了交点呢?
我说的这个交点是指做/爱,文雅点,小武是我媳妇儿,跟自己媳妇儿那能叫打/炮么,他开始不认,非说是炮/友。
他说是就是,我不争口舌之快,都能在床上讨回来的,不跟他争,免得急眼了跟我掰扯,再闹个离家出走。
小武走过一回,所以我怕。
我没想到我也会有怕的事儿,这辈子能遇上小武,真得好好谢谢我妈这个大媒人,多亏她当年一气之下跟我那不是东西的爹离了婚,带我转学回了她的家乡。
我记得是96年吧,那个经济落后的小县城哪哪都比不上我待过的城市,别人青春期叛逆,我的叛逆期全在童年了。
那小学面积不大,我印象里就三栋楼,我进了四二班,教室也不大,里面却要挤下五十多个学生,小武就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倒数第二座。
我觉得靠窗的都是好位置,但班主任把我安排在了教室正中间靠前的座位,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妈给校长塞了钱,不知道靠窗那一排都是学习一般的,也不知道窗户漏风,大冬天的挨着受罪,只记得小武在总是缩在座位上,一副我认为的窝囊相。
我挺不是个东西的,从小就带着偏见看小武,孩童时期的恶,是纯粹的直接的,伤人于无形。
适应新环境的那阵子,我搞叛逆,几乎天天冲我妈发脾气,怪她跟我爸离婚,隔三差五闹绝食,逼她复婚带我回去。
姥姥跟我一个战线,也隔三差五劝一回,说男人都一个德行,换了谁不是一样过,好歹我爸是做生意的,挣得比别人多,穷的一样经不住诱惑,只是没那本事。
十岁的我,眼里只有自己,只顾自己,最烦听这些家长里短,我妈不乐意,闹了一阵子我也累了,爱谁谁吧,因为我的重心转移了。
我是城市里回来的孩子,或许在同学们眼里我见过世面,他们对我新鲜,好奇,亲近我,满足了我幼小的虚荣心。我对那座小县城的诸多不满,以及对我妈的不满,在他们的拥戴下渐渐散了,我大方地把零花钱分给他们花,他们开始巴结我,唯独小武,一个人独来独往,沉默得有些木讷,没跟谁玩过。
小武在班里像个透明人,没人在意他,直到98年水浒传在电视台播放,我家有电视,最巴结我的那个几个孩子家里没电视,常跑我家看。
我妈看我跟同学打成一片,总做好吃的招待他们。我是大哥,他们是狗腿子,看到武大郎的时候我就随口一提,咱班里不就有个姓武的小不点儿么?像不像武大郎?
前面没说,小武这个难听的绰号,是我起的头。
沉默的透明人突然有了存在感,有了我没见过的反应和表情,还会躲起来偷偷哭,多有意思啊,干嘛躲起来呢?当我面哭不好么?
那时候的小武哭,我高兴,现在他要是跟我哭一回,我得心疼死,哪怕我们的开始是孽缘,我也没后悔相遇,只后悔没好好对他。
如果没和小武重新相遇,我大概会慢慢遗忘童年,忘了武晓寒这个人。
可惜啊,我怎么就是个混蛋呢?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没有打破我对小武的偏见,我依旧认为他在讨好我,记仇的小心眼儿怎么可能以德报怨,还不是有所图?
有荤有素的三菜一汤,我坐下来,看他特有眼力见儿地给我装饭拿筷,我调侃他。
“还炖了牛肉,没过年就吃这么好,不怕饱了上顿饿下顿?”
小武坐下来催我,“不早了,赶紧吃饭吧。”
刚还冲我笑呢,他态度一变我能乐意么?我笑笑说:“也是,不快点吃,你这服务到明儿早上都不一定能结束。”
他拿筷子的手僵了下,没接茬,埋头吃饭了。
我有点自讨没趣,也拿起筷子,心想这小心眼儿怎么对我忽冷忽热的?又不图我钱了?算了,管他图不图,我操哪门子的心?我他妈是来操他的。
小武手艺很好,不比饭店里的差,但我不是又不痛快么,懒得夸他,饭菜没吃几口我就去冲澡了。卫生间也简陋,水流不大,冲得我烦躁,等我赤条条出来,桌上收拾干净了,房门关着,不见小武的人。
我打开门,借着照进去的那点光,见小武躲在被窝里就探出个脑袋,他转头看我,又立马转过去,背着叫我把门关上。
合着要求关灯是因为脸皮薄?
“躲什么,不是跟男人做过么?”
小武不吭声,我注意到床头的开关,把门踢上了,结果一进被窝,这小心眼儿又他妈的躲我,我直接从后头抱住他,他挣了下,说凉。
“又跟我矫情是不是?”
“什么啊,你身上有水汽,凉。”
“就你事儿多。”
我故意抱紧他,把身上水汽往他身上蹭,他突然嚷嚷着直推我,我下手有轻重,那玩意儿杵起来可没轻重。
“别瞎动。”
才警告完,小武大叫一声,用力挣扎推我,黑灯瞎火的给我吓一跳,同时来了脾气,我直接起来掀开被子,把他压我身下。
“上赶着找操的是你,现在想反悔晚了。”
黑暗中我近距离地听着小武的呼吸声,他呼得有点喘,是我淫者见淫上头了,没等小武解释,低头就堵住他的呼吸,趁他愣神时勾住他舌头使劲亲他,继续下午那个抹了我面儿的吻。
有过前车之鉴,我又跟小武较劲,势必要吻到他主动回应我,再敢跟我扭捏一个试试的,他呼不过气挣扎了我也没放过他,渐渐的他也放弃挣扎了。
我自己都没想过对这事儿能上瘾,还有闲工夫伺候别人,但小武慢慢回应我的吻后,我的心情真不一样了,不止是畅快。
一个吻就能让小武听话,他又开始讨好我,想主动来,我习惯别人的伺候,他愿意伺候那最好,但我不是着急么,问他油在哪儿。
小武一愣,说自己提前准备好了,呆呆地问我还要不要用他的嘴。
还是个实心眼儿,等他傻乎乎要去拿套时,我又把人拽我怀里亲了一下,说用不着。他不同意,我逗他说是我不想用么?你买这玩意儿也不看看大小合不合适,我四十多码的脚,你非让我穿三十码的鞋,能穿上我跟你姓。
小武还一副呆呆的样子,似乎不信,瞅了我一眼,跟我呛:“忽悠谁呢?”
所以说关灯有什么意思?我没别的特殊癖好,就一点,喜欢亮堂。
我拉过小武的手,他胳膊一缩,被我包着没躲开,我继续逗他:“犯得着忽悠你?自己摸摸看。”
小武一下老实了,过了几秒跟我商量,能不能还改用嘴,多给我服务两回抵债。
“让你做生意,我看家底都能赔光。”我说着把小武推倒,摸黑找到开关把灯打开,瞬间,小武蹬开我要下床,匆匆一瞥我看见了,立刻抓住他脚踝,没让他跑。
“撒手啊,别看!”
他声嘶力竭地冲我嚷着,我理解了兄弟所说的有病。小武是男人,身上却多长了个与女人一样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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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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