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与舌头在口腔里毫无规律地搅在一起,在随时想把对方吞吃入肚的边缘胡乱描摹着,不时顶到坚硬的齿,更衬得舌头像一汪水那般柔软。
漱口水甜丝丝的味道扩散开,我捧着喻舟晚的脸,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毫无阻碍地沿着□□的线条往上。
“喻舟晚。”
我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她的后腰深深陷在我的臂弯里。
喻舟晚默不作声,颇有猎物将自己送上门任君采撷的无力反抗之态,眼睛里映着一点微弱的灯光,五官笼罩在阴影里,在暗部又叠加上一抹深色,让等待着我进一步动作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
我推开她,她又主动贴上来,在我的颈窝里用嘴唇来回厮磨。
“你说,我如果我答应你,销毁那些照片,你还会像这样讨好我、向我求饶吗?”我摸着她的耳垂,没了耳钉的掩护,每碰它一次,她的肩膀便会瑟缩一回,“这算是出卖色相吧,嗯?”
我脱下喻舟晚的衣服,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上,她眼中隐隐闪过一次不甘,像是离水的鱼那样猛地挣扎了一下。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
差点被她轻易挣开束缚,我夹住她胯骨的双腿加重了力度,她委屈地哼了两声。
“想看看吗,姐姐?”
喻舟晚倏然停止聊胜于无的反抗,连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平缓了,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湿漉漉的。
“好可惜,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多让人心疼,”我捋平她被揉乱的领子,拎起她的手从指尖吻到手背,咬住她的指节。
她躺在那里目光无神一动不动,俨然陷入心如死灰的境地里,似乎已经看到全部的秘密被扒光,扔在人群里任由他们拷打的场景。
我紧贴她的手臂,腿搭在床沿上坐着。
眼泪汪汪的喻舟晚是那么惹人心疼,我却无动于衷,悠然自得地旁观欣赏。
“晚晚,好姐姐,你乖乖听话,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你这幅欠*的样子呢?”
她泪眼婆娑地转头看过来,我玩着她的发丝,故意把某两个字咬得很重。
喻舟晚忽然翻了个身压住我,一边胡乱亲吻一边脱我的衣裤,她挂在脸上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抹掉,贴在胸口冰冰凉凉的。
她的主动使我措手不及,不仅是生理上,心理上亦然。
此刻的我赤条条地被喻舟晚压住,身体上的升温仅仅是片刻的工夫,来不及消化的快感堆积成了灼烫,反衬之下她的手指显得冰凉。
………………………………………
一阵突然的敲门声把我从昏沉里拽到现实。
“晚晚,可意?”石云雅又敲了敲门,“睡了吗?”
喻舟晚两颊通红,微张着嘴喘息,盯着我的眼睛示意我应答。
“阿姨,我们已经睡觉了。”
我猛然想起来门没落锁,霎时紧张得心脏快跳出来,祈祷石云雅千万不要碰门把手。
“哦,今天晚上降温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添被子。”
“不用了。”
我蹬了喻舟晚一脚。
“那好吧,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好好休息。”
脚步声逐渐减弱,我趴在被子上松了口气。
石云雅的问话打破了旖旎的氛围,我和喻舟晚之间留下一秒钟的停滞。
这不起眼的短暂时间让我重新恢复清醒。
我调整好姿势,陷在床被里的身体也找到了支撑点,连推带踹地甩开她,然后毫不犹豫地翻身压住。
明白自己在真正的对峙中注定处于下风,她像被发现做了坏事的恶童似的,立刻收敛不轨行径,识时务地低头认错,呜咽着喊疼求饶。
“姐姐怎么那么凶?是觉得我说那种话惹你生气了?还是你觉得你可以驯服我,让我听你的话?”
她的耳廓肉眼可见地飞红。
“不要拒绝啊,姐姐,你明明很想要的,还总是习惯性拒绝,你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心口不一的毛病呢?”
“我才不是……”她闭上眼睛,从羞耻和恼怒里清醒过来。
石云雅在门外说话声突然放大,又忽然消失,大概是喻瀚洋临时有什么事情叫走了她。
“喻可意,别闹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妈刚才推门进来了……”喻舟晚意识到她的莽撞致使自己和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擦肩而过,她头脑里仔细斟酌了一番可能发生的若干种令人胆寒的场景,开口时带着一丝心有余悸。
“她推门进来,然后呢?”
我嗤笑,对喻舟晚的嗔怪不以为意。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如果我当着她的面没忍住叫了出来,你猜猜她会是什么反应?有没有可能直接冲进来,看到我们两个——姐姐和妹妹,然后歇斯底里发疯?”
喻舟晚脸上的潮红褪去,惊慌不安的视线在紧闭的门和我身上徘徊。
“喻舟晚,石阿姨有没有在你面前发过火?她会砸东西吗,还是会尖叫?”
“别说了。”
“我告诉你,我不在乎,她不是我妈妈,哪怕真的被抓到了也和我没关系,你说对不对?”
虽然早做好了被他们发现的心理准备,我的脸上表现得无比坦然,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幸好在恐惧作用下打颤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否则就这么被扫地出门,我恐怕是没脸去墓地见杨纯然后告诉她喻瀚洋现在过着好日子的。
“喻可意,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喻舟晚揪紧床单,把脸埋进被子里,说话声闷闷的,又一次抛出了相似的疑问,“真的不怕再这样下去,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迟早被爸妈发现吗?”她又一次问出重复的问题。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需要这样的家,”我趴下来和她脸贴着脸,“我知道姐姐你离不开他们,所以你要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做,这样才不会被发现,明白吗?”
“你一点都不怕?不怕告诉他们你拍我的裸照还威胁……”
“我都说了我不在意,去吧,请。”
我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断她,掀开她遮住身体的被子,笑眯眯地把她往门口方向推。
喻舟晚犹犹豫豫地站起身,还没迈出一步,又坐回去。
“你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和视频,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拿我做威胁他们的把柄,是吗?”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敌意,被我瞪回去,立刻藏进手臂圈成的保护罩里。
“你想多了,姐姐,我在你看来原来是这么恶毒的形象,”我天真地眨眼睛,“我只是觉得你好漂亮,想好好欣赏,想要你。”
“不,一点都不……”她再次抬起头,眼睛充斥着水汪汪的血红,喃喃自语道,“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什么?”
我难以置信,急忙伸手去捞她,她慌不择路躲到床角,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你是在说我吗?”我问她。
即使拍摄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惹怒了她,我还以为她生气的理由是我想圈住她的手段不光彩,也允许她在我身上欺负回来了。
没想到自始至终都是单纯地讨厌,想找个宣泄情绪的出口报复,才忍着作呕的念头,一次又一次服从我的命令。
然后用下流的方式来回敬我这段时间对她的所作所为。
“所以你忍着反胃的感觉,明明恨得要死,还是和我做了这么多次吗?”
我胡乱擦掉她的眼泪,头脑里乱糟糟的。
“不喜欢吗?”我双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慢慢收紧,“姐姐刚刚说‘恶心’,指的是我吗?”
她没有再表现出对窒息和疼痛充满的向往神情,只是哭。
我当作是默认了。
喻舟晚向我认错服软的样子楚楚可怜,我便将她之前的举动自我洗脑成一种狭昵的表达——就像我对她美丽对躯体过分痴迷,总是会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痕迹,淤青和蜡液都是如此。
我想当然地认为喻舟晚对我也是这样的,所以才模仿着,以带着冒犯的方式想要表达占有欲。
我曾信誓旦旦地对喻舟晚说她的演技很差,没想到第一个真正被骗过去的是我自己。
我想啃咬她的嘴唇,但喻舟晚躺在靠枕上动也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人摆布,我又觉得逼迫她在疼痛中再重复一遍之前的话毫无意义。
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生厌,我不顾她正在抽泣,手指穿过凌乱的头发托住她,跨坐着压住她的脖子。
我想亲吻那双眼睛,可一想到这双眼睛完美地藏住了她厌恶的情绪,故意地将重量又压了一部分在她身上。
喻舟晚哭到咳嗽不止,脸上湿漉漉的沾满透明液体。
我起身穿好睡衣,顺势抬起手想帮喻舟晚擦掉粘在脸上的头发,她立刻闭眼睛缩起脖子,胆小而戒备的样子让我没处发泄恼怒,干脆晾着她不管,去外面沙发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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