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美啊!”猫儿抱着桑芾桃的腰,眨巴着宝石绿的可爱眼睛,对桑芾桃说。
“猫儿也美!”
“姐姐,我也想穿红色的裙子。”
“将来猫儿也会穿的,但是要等到你长大以后。”
“什么才叫长大?”
“等猫儿有心上人了以后。”
“什么是心上人?”
“就是放在心尖尖儿喜欢的人,独一无二的人。”
“我有啊!我心尖尖上的人是姐姐!”
“那你总不能娶姐姐吧!”
“什么是娶?”
……
一问一答的声音从里屋里传来,童刀早已换好喜服,在外等候很久了。
她只有在和猫儿说话时才是十足的温柔啊,连语调都带着宠溺的腔调。
“阿桃,别误了吉时。”桃婆婆对着屋里交代了一句。
她掀开布帘走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红衣的样子,依然梳着简单的堕马髻,耳鬓边别着一朵怒放的海棠花。她看上去很是欢喜,落落大方,美不胜收。却不带有一丝羞意。桑芾桃看着他粲然一笑,童刀的眼神闪烁,微微别开了目光,那抹笑容过于灼目了,灼热得他不敢再看。
桑芾桃掀开布帘,看到了穿着红衣的童刀。他的气色比第一次见面时简直天差地别,也比那时壮了很多,看上去也像是个俊俏少年了,也对,毕竟吃了她那么多肉和菜。不长些肉都对不起死去的鸡鸭鱼肉。桑芾桃最喜欢他的眼睛,形状好看,眼神澄澈,爱也简单,恨也简单。
两人都留着挡住伤疤的刘海,向桃婆婆一同跪下。
“婆婆对你们没有其他要求,你们过得好就好,但是有一点,希望阿桃和阿刀一定要答应婆婆……”
“无论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们一定要相扶相持,知道吗?”
“知道了,婆婆。”桑芾桃笑着望她。
老人家仍是重复着她的话语,却将桑芾桃和童刀的手都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上放着她的手,触碰到了她白皙柔嫩的手背,他的手心微微冒汗。
“无论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对方,一定要相扶相持……”
“知道了,婆婆。”童刀也开口了。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夜晚,红烛高烧。
今天是两人的洞房新婚夜。
桑芾桃被迫搬回了自己房间,和童刀一块睡。
“你别紧张。”桑芾桃安慰童刀。
童刀的脸上写满了警惕。
桑芾桃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咱们各睡各的。”
她呵气的氤氲让他耳朵好痒,痒完了又开始发烫。
诚如桑芾桃所说,她躺下以后闭眼就睡,身边的陌生男子和那红烫烫的烛火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童刀看着她安然入睡,这倒显得他小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也躺下了,和桑芾桃并肩而卧,两人中间隔着两个手掌的距离,压根挨不到一块去,是啊,他紧张什么呢。
童刀闭上眼,试着入睡。
可是一股熟悉的香气直扑他的鼻息。
比她被褥上的更加浓烈和真实。
童刀睁开眼,看着屋顶。
然后转头,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罪魁祸首”。
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假如他现在去院子里坐着,恐怕会惊动桃婆婆,让老人家担心,那也不必。
童刀又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他平心静气,结果那股子体香味儿根本不放过他,灌得他鼻子里,脑子里统统都是那个味道,他怕是今生都忘不了这个味道了。
童刀告诉自己,这味道跟渝莲妹妹的莲香味比,臭得很,臭得很!
当他终于说服自己,这香味不如渝莲的好闻时,忽然有一只脚,跷到了他的腿上!
童刀立时汗毛乍起,全身的血液涌向他的脑子,在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如滚烫的岩浆。
须臾间,他的额头溢出了汗珠。
童刀想把她的腿给拿下来,但这么做岂不是要握住她的腿……
“嗯~”桑芾桃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里念念有声,那一声轻吟化身成了一只蛊惑的小飞虫,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都要窒息了,某人还要得寸进尺。
桑芾桃一个扭身,把那一尺距离拉到咫尺,娇美的小脸靠着他的肩膀,海棠花汁儿染的红唇挨着他的单衣,属于她独特的香味将他彻底淹没,他屏住呼吸,会被自己憋死,他敞开呼吸,则会溺毙于蜜河之中。
“嗯~”
童刀像被雷劈了一般,从床榻上蹦起来,狼狈地鞋履都来不及穿,冲出屋子。
岂不知,他刚出房门,桑芾桃笑得蜷缩着身子。
她从一开始就没睡着。
她此番行为,并非刻意勾引,她只是觉得好玩。
她就是如此恶劣的女子,以戏弄他为乐。
童刀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着,他竟然……
童刀不可置信地往下望去……
他怎会?该死!
“敢问童公子,情是何物?”
“情是爱,是欲,是抵死缠绵,是交颈厮磨,是不死不休……”
童刀冲到了后面的小溪里,将整个人泡在了溪水中,夜晚的溪水虽美但刺骨的程度,也足够冰凉。
冰凉好,这样他就能够不去想她了。
在小溪中泡了一个时辰,思绪冷静后才起身,他回到院中,却也不进房,就在石桌上趴了一夜。
等天将亮时,他才回到房中。
童刀站在床榻前,面无表情,目光沉沉,看着床榻上睡成“大”字形的桑芾桃。
和着痛苦难堪的只有他一人。
桑芾桃,你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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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桑芾桃起床,该干嘛就干嘛,完全忘记昨晚发生的小插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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