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号,平安夜,一阵兵荒马乱,她被人蒙住眼睛关进一间房间里。
25号,圣诞节,有人打开房门,她当时正坐在床上,眼睛上的布一直没解开过,所以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只自顾自静默。
鞋跟踩在柔软地毯上,脚步起初平稳,继而渐急,她后退半身,唇要抿成一条线了。
“……”
那人唤她的名字,似是不真切的幻想,总之已经成真,连声线都颤抖不已,半点也没有身为家主的傲慢。
她想,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从前总是高高在上,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淡漠和倦怠,偶尔显露些热忱,也不过是在床事上。
她对待她像一只流浪猫,高兴了又摸又抱,不高兴了就踢到一边,连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嫌恶。
她不过是家主的玩物。
然而玩物也有心,也会生出不该有的枝杈。她跑了,跑得毫不犹豫,连点线索都不留下来。
有时候人就是贱,连家主那样位高权重的人也不例外,小情人跑了才知道她的好,才发觉心里已经装了她,才一寸寸摸地翻山地去找。
终于找到了不是。
外面下了很大的雪,纷纷扬扬的,家主大概是才赶过来,连大衣都没脱就过来见她,要抱她,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抬起光裸的脚踩在家主胸口想推开她,外面的风雪太冷,她不想沾上。
可她低估了家主,人不仅没推开,连脚腕都被顺势握住,冰冷指尖蛇一般向上攀缘,她被激得一颤,开始后悔不该赌气不摘蒙眼的纱布,连反抗都看不见对方位置。
“我很想你。”
家主捧住她的脸一寸寸吻上脸颊,她偏头想躲开,手心却被塞进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是一个苹果。
“送晚了,原谅我好不好?”
她哼了一声,手指却攥紧那颗苹果,心里想才不原谅。
她总是心口不一,脾气闹够才娇娇地喘一声,故意在家主耳朵根喘,惹得她呼吸沉了又沉,握住她腰肢的动作紧了又紧。
零点钟声敲响那刻,她睡在家主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说圣诞快乐,还说苹果一点也不甜,酸得她牙都要倒了,就跟你一样。
半晌,她又吐出一句抱怨,连日子都记不住。
家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听见她埋怨自己也不恼,笑眯眯说那我们结婚吧,你有大把时间来验证我到底酸不酸。
她在她怀里不安分顾涌了半天,才从被子探出颗脑袋,别扭说这样不好吧。
过了一会儿,她又钻出被子,说我想要中式的婚礼,要满头珠翠的那种,那种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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