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在今天之前,白望青从没想过江别是这种风格。

长了张冷色的脸,平常看着优雅温柔风度翩翩,结果办起事来粗野无比,斯文的皮子剥得丁点不剩。

不知夜半几点,终于停歇下来时,他瘫在床上,感觉在火山上跑了一遭,浑身酸软无力,盆骨里侧火辣辣的,不具名的部位麻得几乎失去知觉。

身底下的床单被汗水和污浊的□□浸透,潮湿难受,但他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攻略经验贴这种东西果然在哪都一样,不是少这个细节就是漏那个关键,光只说下位比较爽,也没说会这么累。

他无神地瞪着墙壁上的灯,大腿根突然条件反射地抽了抽,一愣之后暴跳起来,只是暴跳失败,跟被剖了肚子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就稍微动了动,起不来。

“好像有点肿了。”

他听到低沉的声音,努力抬脖子往前面看,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最后的姿势,敞着两条腿,江别半跪在他腿中间,手指按揉着被折腾了半夜的地方,好似认真地研究。

白望青大脑充血,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踹了出去,嘶哑地吼着:“你还想做!”

踹是踹了,江别纹丝不动,默默望着他,就这么奇怪地僵持了一会后,爬过来躺在他身边,闷声说:“不做了。”

说完嘴也不闲着,凑到他脸上乱亲,像只勤勤恳恳的啄木鸟。

白望青被弄得很痒,不耐地蛄蛹几下表示反抗。

反抗无效,有点烦躁,嘟囔着有什么好亲的。

一张嘴,热腾腾的舌头迫不及待挤了进来,卷过角角落落后往喉咙里伸,舌尖重重地碾着内部敏感的皮肤。他只剩下哼哼的功夫。

很快就发现不对,连推带搡想把趴到自己身上的人掀下去,脸被弄得通红,有气无力的:“不是说不做了?你疯了吗?”

他觉得自己除了误会那会儿从来没对江别重口说过话,现在纯粹是逼急了。好好的高冷皮囊里头怎么这样?

“我要洗澡睡觉,很困。”他继续说。

江别看起来妥协了,低眉顺眼的,作势要抱他。

白望青虽然难受,但还想保持形象,立刻拒绝:“我自己去。”

被人大做一顿后心肠硬邦邦,无视殷殷望着自己的人,撑着胳膊肘起来,一瞬间肌肉酸疼得脑子都要炸了。

一定是他太久没好好运动,稍微剧烈点就这么不习惯。他缓了一缓,抬腿下床,脚一沾地直接软得跪了下去。

哦,没有,在快跪地的时候两条结实的手臂从他胳肢窝下穿过去,把他拎了起来。接着防无可防,被人一转横抱了起来。

白望青实在忍受不了这个羞耻的姿势,尤其在光着屁股的情况下,但此时他一点声也不想出,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加大这份羞耻,只好安安分分地给人抱着。

江别把他放到浴室的软沙发上面,转身去给浴缸放水,试好水温之后又过来把他放进去,说:“稍微泡会儿,不要睡着。”

白望青感叹,果然下了床就恢复了一贯温柔体贴的模样,当然,要是把衣服穿上就更好了。在床上时他迷糊,现在稍微一醒就觉得视觉刺激太大。

温水浸透着身体,像有只手在轻柔按摩,酸痛感渐渐没那么难以忍受,没过一会,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江别收拾好床回来就看到白望青已经靠着浴缸睡着,一脸倦色,呼吸平缓。

他把人抱出来,擦干之后放进被窝里,在浅红色的唇上吻了吻,很轻地说道:“晚安,白望青。晚安,小白。”

白望青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想摸手机看时间,结果没摸到,床的触感也跟睡惯了的不一样,混沌的脑子里亮起一个点。

对,他现在跟江别住在一起,想到这,脸一热,往旁边看,没人。

房间窗帘紧闭,透不进光。

经过一夜沉积,身体还密密麻麻地酸着,起身下床,被子一掀发现自己连条内裤都没穿,昨晚最后的记忆好像是洗澡来着。

他叹口气,总不想在江别面前丢人,但总事与愿违。

套上衣服,两股战战去洗漱,出来时揉着肌肉给自己放松,不注意闷头撞到一堵肉墙,发现是江别。

江别看他动作,问:“还难受?”

这真是一个让人不爽的问题,白望青否认:“不。”

不想面对江别的目光,绕过他走出去,声音从后面追上来:“先去吃饭吧。”

闹了一晚上确实饥肠辘辘,空荡荡的胃急需抚慰。

土狗蹲在厨房外头摇尾巴,白望青想扑过去撸狗,动作一大,立刻牵动不可名状的疼痛,人僵硬地停着。在江别望他时,装作无事发生。

牛肉蔬菜粥,鸡肉豆腐,牛奶,一碟腰果,一盘车厘子。

白望青确信这个早餐是特地研究过的,用于修复肌肉,缓解疲劳,不得不说心情有点复杂。

他长了记性,慢吞吞坐到椅子上去,开始喝粥。

江别面前没放粥,放了笔电。

他问道:“你不吃?”

“我吃过了。”

白望青脑子一转,问:“现在几点了?”

“刚过九点。”

“……”

喝醉酒都没影响的生物钟就这么碎了。

吃过饭,白望青想起昨晚受到忽视的土狗,牵着遛绳下楼,江别一见他动就过来阻止,说:“你去休息吧。”

白望青攥紧绳子,瓮声瓮气:“我没废。”

他冲土狗勾勾手:“小白,走。”

然后他忽然有点别扭了。当年略略同情过那个被土狗借用名字的“小女孩”,现在发现小女孩成了自己,他停住脚步,问江别:“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给小白取名?”

以前他偶尔会觉得江别叛逆,但用惦记的朋友名字给宠物取名,这超过叛逆的范畴了吧?感觉纯属坏心眼,不然就是脑回路不对劲。

“因为很像。”江别说。

“……你说这种话我很难高兴的起来。”

虽然他喜欢土狗,但还是别扭。

“那给小白改个名字?”

白望青低头,喊了一声无辜望着他们的土狗:“板栗。”

土狗没有动静。

“你看,现在改名小白也不乐意。”他重新招呼土狗,“小白,走了。”

下楼之后发现云层阴沉,空气潮湿,像是要下雨。

没走一会雷声轰隆隆响彻天空,他赶紧牵着土狗进楼,刚进去雨点就着急地砸下来。

初冬的雨很凉,雨幕似玻璃,将世界衬得清澈又朦胧,格外安静。

一人一狗都在看雨。

“小白,你想出去玩吗?”

“……”

“你知道吗,仙人掌不能淋雨。”

“……”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别拿着把伞匆忙过来,在看到他后明显松了口气。

白望青盯着他脚上的室内拖鞋。

江别问他:“冷不冷?”

“不冷。”

又说:“你自己都没穿外套。”

江别微笑:“我也不冷。”

遛狗回去之后,白望青抱着电脑开始肝论文,这篇论文他付出了很多,除了上班和睡觉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上面了。

江别的书房很宽敞,有种大学图书馆的味道。窗户开了大半面墙,正对着环形阳台的小花园,植物架空置着,溅了些雨水,淅淅沥沥流下来。

他团腿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江别进来,拎着笔电坐他对面。

这情景让他想起以前两个人一起学习的时候,江别总是很安静地飞快刷题,他则绞尽脑汁,遇到不会做的题比会做的还高兴,因为可以顺理成章让江别给他讲题。

想想真是单纯得不得了。

白望青笑了下,摸出眼镜戴上。

房间很静,他专注论文,没注意时间流逝,直到右边肩颈酸疼才伸手揉了揉,抬头发现江别没在看笔电,反倒在看他,于是问道:“你忙完了?”

江别没说话,忽然绕过琉璃桌坐到他身边,在他疑惑的视线中侧着头亲了他一下。

外面半沉天光倒映入眼,光影深深浅浅。

“你很适合眼镜。”

白望青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上一回觉得是老同学客气,这一回一点也不谦虚地笑纳:“你要不要戴试试?这个度数不高。”

他双眼晶亮,期待江别戴眼镜是什么样。

江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着他,他在一重镜片的阻隔下很快读懂目光里的含义,因为昨晚他已经看过数次。

他的心又开始震动式地跳跃,虽然很累,但他想跟江别做丨爱。

目光交错间,四周空气似乎都热起来,江别并没有动。他不多想,把人往沙发背上一按,坐到了腿上去,拖鞋从脚上滑落。

地毯很软,没有声音。

江别全程目光不离他,也不主动,只在他坐着之后顺手搂住他的腰、防止他摔下去。

白望青蠢蠢欲动,先凑上去啵唧吻了下,江别依旧没有反应,他突然疑心难道是雨天光线昏沉、自己误解了江别的意思?

正想下去,又发觉现在的姿势好像让一直隐隐发作的不适感减轻了很多,于是继续呆着。

就算江别没那个意思,给他抱抱总行的吧?

他放松地靠在江别身上,下巴被衣服的软绒挠得有点痒,蹭了几蹭发现没用就稍微往上坐了坐,无意低头时看见衣领下面露出的皮肤上嵌着一粒小黑痣。

心突然一激动,这不就是他以前摸过的那颗痣吗?压在衣服下头若隐若现的,特别招眼。

他又伸手摸了摸,觉得不够,凑上去咬了一口,还拿牙齿磨了下,可惜痣太小没准头,完美避开牙印。

正想跟江别说一说,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起身去接电话。

接完跟江别说:“我跟陈蔚蓝去吃顿饭。”

江别幽幽地望着他。

他心所有察,进一步解释:“因为突然搬家的事。”

江别:“他可真会挑时间。”

白望青觉得这时间挺好的,他难得有比较空闲的周末,择日不如撞日,吃饭这事当然越早越好。

“我走了。”

江别一把拽住他,眉头蹙着,看上去有些烦躁:“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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