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Chapter73

“你好奇这些干什么……就还好吧,他是个酒吧老板。”河令卓打了个哈切。

金于诣感觉他好像又靠近了一点。

明明才坦白了性取向,靠这么近是什么意图?

河令卓是困了,金于诣精神到睡不着了。

“还好怎么会找人欺负你。”分明就是烂透了,既不如自己有钱,又没有自己大度。

“这个嘛……他想和我复合,我拒绝了,可能恼羞成怒了吧。”

“为了什么分手的?”

“你的问题好多,和河令越一样。”

“我比较关心同学。”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河令卓嘟哝。

话糙理不糙,是这个道理,但金于诣是不会现在就承认的。

“你也可以关心一下我,可惜我没有任何情史。”

好吧,败给他了。

河令卓看着天花板仔细回想:“我们这个区有一个gay吧,朋友硬拉着我去玩,他是那儿的老板,我恰巧又颇有姿色,一来二去眉来眼去就这么认识了。其实我也是有意图的,多喜欢说不上,去年那段时间河令越刚好要交学费和校服费,刚好他又很有钱。但是他不太专一,我也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就分手了,但他好像比较喜欢吃回头草。”

有起因有经过有结果,还是挺详细的。

“少谈恋爱多学习。”

金于诣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口吻有些酸。

“所以分了,睡觉,可以吗?”河令卓敷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是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啊?”

“别把我当小狗……摇篮曲我在十六年前就戒掉了。”

“戒掉”,河令卓对他的形容笑了一下。

“是啊,我也在十七年前就戒掉母乳了,晚安。”

河令卓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就真的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他睡着很安静,金于诣就这么数着他的呼吸声,居然渐渐有了困意。

很神奇,可能是谈话让他放松了,可能是这里有“河令卓的味道”,不知不觉间,他的头好像没那么痛了,至少睡意朦胧之间没什么感觉,这应该不是习惯疼痛使然。

刘逸尘说得对,是“河令卓”这个前置条件让他缓解了疼痛,这么说河令卓是疼痛释缓片,是劳拉西泮片。

他专属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然后大脑宕机停止思考,无意识之间,他好像往河令卓那靠了靠。

一夜无梦,难得好眠。

次日清晨,阳光刺眼,金于诣清醒之际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河令卓家。

昨晚的种种如走马灯回放,金于诣猛地坐起来又躺回去。

他说他喜欢男人。

我是男人。

是不是约等于他可以喜欢我。

金于诣甩甩脑袋想要甩掉这个想法,却甩的头有点疼。

他居然没有感冒,大概得归功于昨晚他磕得那包感冒灵,换做以前大概得发烧一阵子。

河令卓还是很细心的。

河令卓呢?

金于诣看着身边的空气发呆。

手机开机后,他看见了冷酷无情的杀手给他微信的留言。

冷酷无情的杀手:今天换班到白天了,晚上可以休息,衣服在阳台,应该没有干,你就穿身上的衣服回去吧。

安排的非常妥当,托当道金于诣有一种抽离的不习惯的感觉。

以前和朋友的关系中,金于诣作为更加成熟的人往往担任着默默照顾他人的角色,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河令卓照顾了。

挺奇妙的感觉,被照顾了却没有感觉自己很弱,大概是河令卓处理事情的方式原因。

揉了揉眼睛,这才得以在白天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这个河令卓一直生活的房间。

床头的木头和书桌的看上去都是一种材质,偏黄,一看就是有年龄的;书桌上的贴纸是小猪佩奇和小马宝莉,书桌的书架上有几本学校要求购买的课外书,马克笔,丙烯颜料……

好像还有几幅画。

金于诣知道私自移动他人的作品不太友好,但鉴于他俩昨晚睡在同一张床上,以及绝对的观摩心态,金于诣还是翻出了那几张画。

只能用很有艺术天赋来形容了。

河令卓的这几幅作品中,马克笔和丙烯一半一半,没有一张是画人的,大多是动物和风景。

但却能感受到一种别样的生命力,插着小鸭翅膀的独角兽黄狗在简单几笔的草坪上肆意奔跑,甩着柔顺的毛发;白虎趴在洁白的雪花之间;彩虹桥的尽头是小卖部;丛林之中长着蘑菇一样的小木屋……

第一感受就是一种神奇和独特的感觉,这些画很有自己的风格。

马克笔画大多使用低保和低明度的颜色,丙烯画颜色更加鲜明,笔触相对大,相同的特点是笔触细腻,造型完美生动。

这不学美术也太可惜了。

艺考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但办法总有,前提是河令卓得去学啊。

金于诣叹了口气,把画按照排序码齐放回去。

伸了个懒腰定睛看向窗外,金于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阳台,再仔细看,那盆多肉正是他自己放上去的。

窗户的正对面,是他家的阳台,阳台再里面,是他的房间。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当金于诣眺望着这个老小区思考着关于河令卓的种种的时候,河令卓或许抬头就能看见他。

他没有在阳台做什么奇怪的动作吧?房间里没有乱七八糟吧?万一被发现布丁狗就摆在床上怎么办?

可只是一个玩偶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你醒啦?”

门突然被推开,河令越的脑袋钻了进来。

“早。”

金于诣有点尴尬,该怎么和河令越解释这件事情呢?

幸好河令越也没有问他,金于诣甚至在她的脸庞上看到了一丝紧张感。

“哥哥让我不要吵醒你,我在写作业呢,应该没弄出动静。”

“没有,我是自然醒的,有没有题目不会?”

“现在没有,晚上应该会有,我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家,要不你先走?”河令越尴尬地挠了挠头。

可能是青春期都会有的尴尬吧。

金于诣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走了。”

金于诣也顾不得找外套,打算穿着睡衣就走。

“哦,对了,你睡得好吗?”金于诣回头:“我总听到这附近有打小孩的声音,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吧,我没在意。”河令越挤出一个笑容。

金于诣嘟囔:“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过分。”

回海湾花园后,金于诣先检查了一遍房间、阳台的卫生状况,然后郑重地把摇滚布丁狗摆在了一个视角看不见的地方——床头柜。

今天他面对着作业却写不出来一个字。

打开地图软件,搜索酒吧相关,金于诣很快并且很容易就锁定了那个酒吧,看起来人气蛮旺的。

思来想去,他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嘟嘟嘟几声后,对面接过。

“喂。”是一个比较低沉沙哑的烟嗓男生。

“Peter,是我,帮我办件事,谁都不要说。”

“哟,金少爷,怎么想着我了。”Peter换了个语气。

“上次你帮陈太办出轨的事情办得很干净,所以想让你办点事。”金于诣的声音很平静。

“您应该知道我的业务不止帮人抓抓小三吧,我的职业素质完全可以放心,事情办完就烂在肚子里。”

“告诉常春路一百八十三号的酒馆老板,不要纠缠不该纠缠的人,手别伸太长。”

“具体是什么事情呢?这事儿传达的得具体。”

听呼吸声对面似乎吸了口烟。

“好马不吃回头草。”

Peter笑了:“明白。”

“给你提供一条思路,这家酒馆各平台的评价中有掺水,收取服务费的现象,你可以具体看看。”

“了解,事情好解决,四就行。”

四万块就是他们买一个包的水平,当然这是简单的代理业务,复杂的得翻很多倍。

“卡号给我,给你五万,处理利落一点。”

“没问题,定金是一半,有进展发短信。”

挂了电话后,金于诣打开手机银行给短信中的卡号汇款。

他选了一张余额比较多的银行卡。

看着汇款短信,老妈依旧有按时给他汇款,不过金于诣都没用上,除了那次买香水。

这张卡还有三十多万。

不大不小的一笔钱。

金于诣花钱的风格并不算铺张,平常的吃穿日用也都是家里准备好的,他也没刻意问家里要过钱,沈思青就会定期给他打点钱,去年出国用了一大部分。

老实说这点钱只能在X市买个厕所。

但金于诣不差房子,不动产家里已经替他置办过几套。

最后一次汇款信息是昨晚,老妈给他打了两万。

五万刷过去,还是有点肉疼的,毕竟可活动的现金并不多,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个意外。

那河令卓需要多少钱呢?

就算河令越的,一年的学费大概是一万,学杂费校服三千,食堂算他五千,金于诣毕竟也没自己缴费过。

加上生活费的杂七杂八,就算河令越一年要花三万,一直到高中是十二万,这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得算上河令卓自己的开销,河令越上大学的费用……

金于诣突然就理解河令卓为什么不想学习了,因为学了也没用,他们兄妹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有机会读大学,而河令卓就自动放弃了机会,自觉承担起了作为哥哥的职责。

而需要保证河令卓自己也能上大学,加上半工半读,金于诣粗略估计了一下花销,应该要二十万。

看来普通人家养一个小孩也得花不少钱。

金于诣看着手机里的余额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直接给河令卓二十万,他会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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