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自己出的是下策,但徐雪漫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后太精明,防自己就跟防贼似的,几个月了,硬是没让她找到丝毫的空子。宫里面其他的妃嫔也在皇后的带领下,对她敬而远之,便是平时与其最不对付,最恨她的宸嫔也都老老实实的不曾有丝毫的动静【→她是曾有黑历史的人】,所以徐雪漫在万般无奈下,只能改变自己的策略
既然不能把孩子没了的事情嫁祸给皇后,那么就只能让赵徽自己来担这个责任了,一个男人一生一世的愧疚感,对徐雪漫来说也是个极好的砝码了。
“在那么混乱的状态下,贤妃居然还能认出,躺在朕榻上的人是谁……朕是不是应该赞你一声好眼力啊!”
徐雪漫一听这话,心里骤然一个激灵。
她虚弱的看着赵徽,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却在此时乍然而起。
“皇……皇上……这话是何意?”
赵徽看着徐雪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双眸之中,却是充满了浓浓的失望之色,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费尽心思的在香炉中放入了可以催情的香料,又让你那宫女故意接近朕,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精心算计的吗?”
徐雪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这么干脆利落的被人揭穿了,在心里面狠狠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奴才真是无用后。但面上她依然做出一副被心爱之人言语,深深伤害了的痛苦模样。
“皇上以为这一切都是臣妾安排的?”徐雪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带着绝望的表情,痛哭流涕道:“臣妾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朕也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徐雪漫再睁开眼睛之后,第一时间,告诉自己暇儿的确是她故意安排的,为了纾解皇上的**也好,或者干脆就是为了固宠也好,赵徽都不会这么失望,可是偏偏,她张嘴就是一副虽然我是因为你们没了孩子,但我依然愿意宽容大度的模样。
“皇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请你听臣妾解释。”似是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脸惨白的徐雪漫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臣妾若真的想要献美,大可以直截了当的送上女人,何必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一定是暇儿那个贱婢,对!一定是她做的,什么香炉里的崔情药,也一定是她为了爬上龙床而使出的手段!”
暇儿是徐雪漫从宫外带进来的婢女,她的全家老小,父母兄弟之命,全都被其握在手里,徐雪漫知道,她没胆子背叛自己,所以此时推脱起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蛇血花可一种很珍贵东西,一个小宫女,能从哪里弄到?倒是徐氏,听说她前头的那一个夫君家里就是做药材生意的……】
【听盛公公说,平时皇上在长秋宫都是与贤妃同榻的,怎么今晚贤妃却突然提出自己去睡偏殿呢?】
耳边是徐雪漫声声坠泣的解释,但是赵徽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响起皇后昨天晚上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赵徽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相信谁了。
“皇上!!!”眼见男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整个人越发急躁了的徐雪漫哭着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她绝望地说道:“臣妾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啊!”
赵徽闻言紧紧地闭了下自己的眼睛。
“罢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他转过了身子:“此事朕不会再问,所有的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徐雪漫满心惊慌的叫了一声。
赵徽没有回头,他声音疲惫地说道:“在朕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个开朗,温柔,心地善良的女子,美好的就像是一阵清风,又或是一只自由的小鸟,可是现在朕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或许……或许朕真的不应该把你接到身边来……”
也许真的就像皇后说的那样:美好的事物就应该留在回忆里,强自的让它重新来过,就只能让这份美好蒙上一层阴霾。
看着赵徽毫不犹豫走掉的背影,徐雪漫一下子就瘫在了床上,她知道这一局,是自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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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也没有料到,方尽忠居然真的找到了东西……”皇后娘娘一脸,我只是试一试,谁能想到居然真的就砸到了的表情。
“娘娘智慧高绝,自然是一眼就看破那些鬼魅伎俩。”竹心姑姑温温柔柔地地拍了一记马屁后,话锋微转,变得有些疑惑起来:“可奴才不明白,贤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里面的情理其实是说不通的。
除非——
皇后不知道想到了何处,眼神深处,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除非贤妃早就知道自己这一胎是绝对保不住的,所以急着想在胎落之前,博取赵徽更多的怜惜和更长远的愧疚。
“你让方尽忠跑一趟太医院,让岑太医偷偷地查一下徐氏的孕脉记档……再查一下,平日长秋宫里去太医院取药的人是谁,有没有拿过什么多余的东西,还有……”皇后对着竹心正色道:“还有那个给贤妃讲经祈福的道姑……本宫听说,这个人是她自己向皇帝力荐的,这就说明她们两个是一早就相熟的,仔细的让人去摸摸她的底,必要的时候……”
皇后娘娘淡漠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睛,竹心的神经顿时一紧,立刻低声称:是。
贤妃流产的事情,此时此刻,已经传遍了前朝和后宫。
有人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有人长吁短叹,陛下子嗣不易,接二连三的,总摊上这种倒霉事。
哎!咱们大梁国什么时候能够迎来一位真正的皇子呢?
当然了,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但是对于赵徽自己来说,那必定是伤心,难过,沮丧,甚至充满了自我怀疑。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他虽然也正常的上下朝了,虽然也正常的处理一系列的公事了,但任是谁都能感觉出来,皇帝陛下的心情有多么的低落。
这怎么能行呢?
堂堂一国之君却不能展尽欢颜,每日都是忧郁烦闷,那不是前朝的臣子们无能,就是后宫的妃嫔们无用。
不如再选一批女子进宫服侍皇上吧,一来可以扩充后宫,毕竟数量大了,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几率也就大了,二来,新的总比旧的好,皇上有了新人,想必很快的就能开心起来。
对于臣子们情真意切的请求,赵徽自己看上去则是兴致不大高的样子。
眼见皇帝这边说不通,立即就有臣子把主意打到了皇后头上。
他义正言辞的表示,身为六宫之主,皇后有责任也有义务,为自己的丈夫广纳后宫,不料想,皇后娘娘听闻这句话后,当即笑了一下,然后竟一口气赏赐给了这位臣子四个美貌如花的小妾,当即就吓得这臣子软了自个的一双腿脚。
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他家有悍妻,那可是实打实的母老虎,他今天敢把这四个领回去,明天他老婆就敢领着一双儿女在自己面前**。
“微臣觉得,让陛下展颜的方法,也不只有广纳后宫这一个办法。”这臣子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地表示,毕竟陛下可是有为明君,怎么能沉迷于美色呢,能够提出这种要求的臣子们,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
从中午一直跪到夕阳西下,可怜的大臣,终于求得了皇后娘娘收回了自己的成命。
听说,因为身体被冻的很僵,他回去的时候,都是被人抬着的,看起来真是非常的可怜了。
古话说的好,越美貌的女人,就越是心狠,就越是善妒。
看来皇后娘娘也没能逃得过这个定律。
大臣们在心底里连连唏嘘了好久,直到赵徽正式表示,自己暂无选女进宫的心思,众人方才不在打这个方面的主意。
“陛下……”寝殿内,盛有得走上前来,躬身禀道:“宸嫔娘娘来了,此时就在殿外候着。”
正低头书写着什么的赵徽,闻言却头都不抬,只用空着的左手,对他轻轻挥了一下。
那意思就是:不见。
盛有得见状却是一点都不惊讶。
自从贤妃流产了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踏足后宫,前天的时候,德妃娘娘来探望,陛下没有见,昨天淑贵妃带着长宁公主求见,陛下也没有见,所以今天宸嫔的闭门羹也就显得非常理所当然了。
盛有得慢腾腾的退了下去。
“娘娘,陛下正忙着披折子,怕是无空见您,娘娘还是请回吧!”
宸嫔闻言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然而,即使曾经任性如她也明白自己如今的恩宠早就不复从前了,所以再想要闹腾的时候心里也就没有那么足的底气了。
“这是本宫给亲手给皇上煮的银耳燕窝粥,还请公公呈给陛下。”
盛有得笑呵呵的接了过来,连声:应好。
宸嫔万般不舍的又望了那紧紧关闭着的朱门一眼,最终还是转过身准备离开,然而却不想,便在这个时候,福宁宫的掌事姑姑竹心竟也出现在了这里。
“给宸嫔娘娘请安。”竹心附身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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