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真的不考虑也呆在楼上吗？会很安全。”程严的语气里透着蛊惑。
“啊……”商陆拖长声音，回头看向程严笑了。
“危险和机遇并存，不是吗？”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现在都没有自保的方法，那在将来更加残酷的竞争里又怎么能活下去。就算有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也会因为无能为力做不出任何改变，看着自己清醒的离死亡越来越近。
两人前后脚下楼，木板楼梯吱呀呀，溅起浮灰。初晨的阳光照过，木楼梯被反射出金光，连角落里的蜘蛛网都看的一清二楚。
商陆抽空瞅了瞅直播间，只有零星几个人。
楼下的吧台上只有一个懒散的店员，穿着陈旧的衣服，打了几个补丁。手里拿着脏兮兮的抹布，慢吞吞的擦着吧台。
他们并肩走到前厅，找了空位坐下来，观察起四周的布置。
前厅的墙壁是石头的，角落里有几个巨大的酒桶，传出葡萄酒和啤酒的醇香。
几乎每个桌上都有人，大多吃着粗粮面包，和同伴大声交谈。
程严敲了敲桌子，“有什么发现吗？”
商陆似笑非笑，“您呢？”
两人对视着，两双眼睛隔着空气，闪烁着类似的光。
这是耀眼的，因面对死亡威胁而兴奋的，被刺激后不安定因子碰撞的光。
“暂时结盟？”“暂时结盟。”
相视一笑，修长的手握在一起，两人暂时由对手变为盟友。
“这里明显是中世纪，极度信仰基督教，人人都是基督教徒。还记不记得系统说的那句【他们服从教会】？系统大概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而且用词很奇怪，是【服从】”
商陆皱起眉：“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换了个坐姿，向前凑了凑：“知道安徒生童话里的红舞鞋吗。”
看到程严一脸进入知识盲区的表情，继续张口：
“一个叫卡伦的女孩在她母亲死后被一个富人收养了，她长大后自负又娇生惯养。她养母给她买了一双漂亮的红舞鞋。在卡伦经常穿着红舞鞋去教堂后，红舞鞋开始自己跳动，但她能够自己脱掉。
有一天，她穿着红舞鞋去参加一个派对。一个神秘的士兵出现，并且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赞美卡伦穿着的红舞鞋。
不久，卡伦的舞鞋又开始自己跳动了，但这一次卡伦脱不下来了。
舞鞋不停地跳着舞，日日夜夜，晴雨不分，穿过田野和草地，还穿过了划破卡伦手臂的荆棘。一个天使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把剑，判她终身跳舞，甚至死后也不能停，来作为对于自负的孩子的警告。
卡伦向其求饶，但是红舞鞋在她听到天使的回复之前就把她带走了。卡伦找到了一个刽子手，求他砍掉她的脚。
刽子手砍了，但是舞鞋依然在跳，甚至连卡伦被截断的脚还留在鞋子里。
刽子手给了她一双木鞋和一副拐杖，教她唱囚犯的圣歌。卡伦觉得她已经受够了这双红舞鞋，
后来卡伦在牧师住所当了一个佣人，但当周日来到时她不敢去教堂。她孤独地坐在家中，向上帝祈求帮助。天使带着一束玫瑰重现，宽恕了卡伦。卡伦的内心充满了阳光、平和以及欢乐。她的灵魂在阳光下飞向天堂，在那里，没有人会提及红舞鞋。”
“截肢啊，这是童话，怎么吓人？”程严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童话来自真实改编，真人的名字就叫罗菲亚。
系统提示和童话故事里都提到了基督教元素，去看看吧？”商陆提议，“去教堂吗？”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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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旅馆，一路问一路走，来到小镇中央的小教堂前。
青石板延伸而来，上面盛满了世俗和神仆的印记，来来往往的人们眼含虔诚。尽头是一身白袍，神父垂立于此，默默祷告。
高大的耶稣和圣母像凹凹凸凸上，是窗户外溢出来的阳光。
体态轻盈的修女跪坐，祈祷明日的美好。
啊啊啊啊啊，没人发评论，啊啊啊啊啊好无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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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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