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栀瞳孔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转瞬即逝,立马被浓烈的窃喜所取代。
这是陆韵年第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失了态。想来是酒精的缘故,她这样安慰自己。虽然这次是陆韵年主动,可她却迟迟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
“……”夏挽栀察觉出了这一点,顺势夺过主权,轻含住了陆韵年的下唇,吮吸了一下。
“……!”陆韵年颤了颤纤长的睫羽,配合着红唇微张,好方便夏挽栀将舌头伸进来。
下一秒,一条湿软灵活的舌头探入了陆韵年的口中,蛮横霸道,肆意搅动起女人口中的唾液。
吻着吻着,夏挽栀将陆韵年放平在了身下的大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拿好,不许丢了。”夏挽栀一边轻轻喘息着,一边拉过陆韵年的一只手,将纽扣强塞给了她。
“……?”陆韵年微红着脸,一双布满水汽的潋滟眸子疑惑地望着夏挽栀。
鬼使神差地,她收紧了五根手指,将这一颗纽扣握在了手心里。
“我就喜欢听话的姐姐。”夏挽栀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开来。
说罢,夏挽栀俯下身,一个埋头,野蛮强势地吻上了陆韵年的侧颈,几近啃噬的吻。
“!!”陆韵年忽地皱眉,眉宇间泛起一道细细的褶皱。
吻,密密匝匝地落在了女人的脖颈间。一个接一个的吻,轻易地便点燃了陆韵年身体里的欲|火。
“唔嗯……”陆韵年被吻得浑身燥意涌动,气息变得凌乱,终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
俩人上次做的时候,陆韵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尽管陆韵年是第一次,她也没有因为疼就叫出声,全程默默忍了下来。
“陆姐姐,你的声音真好听。”
“……!”
“陆姐姐,别忍,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夏挽栀……你闭嘴。”
……
翌日,天空放晴。殷绿的枫叶上挂着一串串水珠,太阳一出来,阳光折射在滴着清晨雨露的片片枫叶上,生机一片。
昨晚的那场雨并不大,淅淅沥沥下了近一个小时。卧室的窗户紧闭,湿润的雨意被隔绝在外。
沉浸在爱|欲里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睡下时是几点,她俩也不知道。
夏挽栀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不单头痛得厉害,胃还特别难受。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上正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腰带有些松。
和上次一样,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当夏挽栀看到身旁空空如也时,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失落。也罢,俩人终究不是情侣,睡醒后的温存自然成了奢望。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将陆韵年牢牢困在身边,而不是靠一次又一次的醉酒之名。
再这样喝下去,夏挽栀觉得自己恐怕要胃出血了。
夏挽栀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紧紧捂住胃的位置,靠在床头上休息了好一阵,这才慢吞吞地下了床。
浴室的盥洗台上放着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依旧,镜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对其进行了说明。
便利贴:【夏小姐,这是为你准备的洗漱用品。另外,护肤品在玻璃柜里。】
这次没有落款。
即便没有落款,夏挽栀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字。虽然只见过一次,夏挽栀已然将陆韵年的字迹刻在了心里。
认认真真洗漱一番后,夏挽栀顶着一张水乳没被完全吸收的脸,散着头发就这样出了卧室。
也不知道这人在哪儿?
夏挽栀先来到客厅,发现客厅里并没有人。站在原地顿了顿,夏挽栀决定去花园里看看。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陆韵年就在花园。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陆韵年正站在一棵一人多高的枫树下,目光平视着正前方。
远处,黛色的山峦连绵起伏,轻柔的白雾笼罩着一座座巍峨壮丽的山峰。
陆韵年同样也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腰带规规矩矩地束在腰上,一头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后背和胸前两侧,发梢轻扫过弱柳扶风一样的腰肢。
夏挽栀第一次见陆韵年散着一头长发。
在清晨的阳光中,女人浑身上下好像都在发光,所有形容美好的词用在她身上都显得黯淡。
夏挽栀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停下了脚步。她默默望着陆韵年的背影看了半晌,这才冲着那一抹高挑的身影打起了招呼。
“陆总,早上好~”夏挽栀站在原地,嘴角翘起来一点弧度。
听到声音,陆韵年的背脊僵了一下,不甚明显。她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跌进一双深邃迷人的狭长眸子里。
四目相对,夏挽栀脸上笑意更浓,说道:“我果然猜对了,你真的在这儿。”
陆韵年颔首,礼貌问好:“夏小姐,早。”
“……”夏挽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一时哑言。
昨晚,她俩明明还做了那般亲密的事。结果,一觉醒来,这女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同自己客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模样。
陆韵年注意到了夏挽栀的脸色不太好,没有血色不说,还带着些许病气。
“夏小姐,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夏挽栀耸耸肩,故作轻松地回答:“没有。”
陆韵年自然看出了夏挽栀在撒谎,亦没有揭穿。
夏挽栀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说道:“我就是肚子饿了。”
陆韵年:“我这就给厨房打电话,让人送早餐来。”
夏挽栀眯了眯眼睛,微勾起一双狭长的眼尾,说道:“谢谢陆总。”
赌气一般,她故意加重了“谢谢”两个字的语气。
“……”陆韵年神色微滞,一时揣摩不透对方为何做出这样的反常举动。
“不客气。”
……
俩人一起共进早餐时,夏挽栀只顾着埋头吃着碗里的瘦肉粥,一句话也没有和陆韵年说。
对面,陆韵年安静地喝着一杯牛奶,目光不由自主地轻落在了夏挽栀的身上,不止一次。
好几次,陆韵年想要开口询问一二,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陆总,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夏挽栀倏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桌沿边。
“好。”陆韵年浅浅蹙眉,应了一声。
不多时,陆韵年也起身离开了餐厅。一踏进客厅,陆韵年就看到夏挽栀正侧躺在沙发上,收起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陆韵年心口蓦地一紧,眼里流露出担忧之色。顿了顿,她大步走上前去。
待近了,女人冲着夏挽栀俯下身,第一时间用手背探了一下夏挽栀的额头。
手背触到一片湿凉。
虽然没有发烧,可夏挽栀的脸色比刚才在花园时还要差,额头还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夏小姐!”陆韵年蹲下身,冲着夏挽栀轻唤了一声,“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胃病犯了。”夏挽栀缓缓撑开一双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胃疼。”
“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药。”陆韵年说着站起身来,给予夏挽栀一个安心的眼神。
夏挽栀用鼻音“嗯”了一声,再度轻闭上了眼睛,两扇被泪水洇湿的长睫轻轻颤了颤。随后,彻底栖息静止在眼睑上。
套房里自然也备有家庭药箱,药箱就搁在电视柜上,很显眼的地方。
陆韵年先是去到厨房,用茶吧机烧了一壶水。然后去到电视柜前,找到家庭药箱,从药箱里翻出一瓶未开封的胃药。
陆韵年一手端着一杯温水,一手拿着胃药,快步去到沙发边坐下。
女人先是将水杯和胃药放在了沙发旁的边几上,再将夏挽栀扶了起来,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
“来,我们先把药吃了。”陆韵年腾出一只手拿起边几上的胃药,拧开瓶盖后,倒了一粒胶囊在手心里。
“好。”夏挽栀伸出手,拾起陆韵年手心里的胶囊,含在了嘴里。
“给,水。”陆韵年第一时间递上水杯,像哄孩子一样温声说着。
“……”夏挽栀嘴里含着胶囊不方便说话,伸手接过女人手里的水杯。微扬起下巴,喝一口温水吞服。
陆韵年柔声劝道:“夏小姐,我扶你回卧室休息吧。”
夏挽栀一口拒绝:“不要。”
陆韵年:“……”
夏挽栀:“陆总,让我在你怀里多靠会儿,好吗?”
说罢,夏挽栀不忘在陆韵年的怀里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此刻,波斯猫生病了,瞧着不免令人心生怜悯。
陆韵年心头一软,答应下来:“好。”
话音刚落,一双纤瘦的胳膊缠上了陆韵年的腰肢,将其牢牢箍紧。
陆韵年被禁锢在沙发上,一双手无处安放。一时竟不知道要放哪儿才好,犯了难。
“搂紧我。”夏挽栀将脸埋在陆韵年的怀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
“……”陆韵年长睫半敛,迟疑了两秒。终还是听话照做,双手环拥住了夏挽栀的细腰。
当感受到腰部上的力道时,夏挽栀躲在女人怀里偷笑了一下,灿如艳阳。
女人温暖的怀抱于夏挽栀而言就是一剂良药,胃疼被幻想出的爱意麻痹。
俩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相拥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唯恐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渐渐地,一阵困意袭来,夏挽栀轻阖上了一双困倦的眼皮,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陆韵年无意间一个低头,瞧见夏挽栀双眸轻闭,两扇蝶翅般的浓密睫羽栖息在眼睑上,瞧着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陆韵年静静地注视着怀里人,眼里流露出从未示人的脉脉温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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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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