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来到遥远的神秘国度,藏着诸多秘密并不断散发吸引的深邃宇宙。
在一道不见首尾光点飘渺的暗紫色光弧背端,无数颗行星在这道光弧的拥簇下平稳地运转。经久不衰的光弧像极了呵护幼崽的母亲,永不间断的关照下这些被拥簇的行星上竟神奇得冒出了生命体这个产物。
不知又过了多久的光阴,也忘了是如何兴起的称呼,在时光长河麻木的流逝中,这道暗紫色光弧也有了独属于它自己的名字,那些生命体们都把它叫做星轨长廊。
而在星轨长廊比邻的一颗行星上有一处特有的地质结构,此时恰逢这里在举办一场庆祝盛宴。
平安场,一道川。
这场以庆贺星轨长廊重现为表示的盛宴与以往一般由白石组织,不同于以往的宴请对象,这次还诚邀了星轨长廊背端以外的生命体参加。
“那些低级的生命体无法踏足非本源的行星,白石这次的宴请究竟是什么意思?”
绿毛绿衣的时冬禧拉着钚啻微芒的左手轻微摆动着,她们伫立在星轨长廊旁边,从一道川处是看不到她们所在的位置的。
钚啻微芒静静的观察着进入一道川的生命体,等着入口处的生命体稀疏后才带着时冬禧进入。
一道川形如其名,是一道通往地底的裂缝。
坑洼赤黄的地表由一条裂开的狭窄缝隙,长度近乎于这颗行星的半径长,内部形体宛如两侧向里凹进的圆锥体,最顶端一个方位只能容许一个生命体进入,进入内部后越往下横截面积越大,直到地底处完整面貌袒露在入宴者的眼前。
她没有回答时冬禧的问话,抵达一道川地底后她褪下时冬禧拉在自己手上的手,将他往自己左前方推了一把,俩人的位置由齐肩并行变为一前一后。
“白石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钚啻微芒问。
时冬禧内心噔得一下顿感失落,不开心的情态在他的面容上一闪而过。
时冬禧当大哥,钚啻微芒当小弟是出发时钚啻微芒提前和他说好的决定。
可是当大哥很累的,时冬禧还是喜欢被钚啻微芒保护的感觉,可是现在又不能将钚啻微芒的身份暴露在外,即使不愿意他还是接受了这个决定。
时冬禧俨然一副大哥的姿态行走着说道:“上一次举办盛宴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走到地底中心,这里的生命体最为密集。远处藏在地底的银瀑,流水哗啦高台倾泻的响声在地底回荡,看到此景的俩人脸上满是惊诧。
时冬禧来过一道川无数次,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突然冒出的银瀑。
他顿足不前回头看向钚啻微芒,却见她已经呆愣在原地。朝着钚啻微芒所看之处看去,时冬禧发现了银瀑附近巨石墩前站立的男人。
他是谁?
时冬禧还没问出声就被一个不相识的流浪者打断了。
“绿毛来了,那个怪东西。”
流浪者,一道川入口处最低级的生命体。
十个流浪者想通过尖刺石壁的一道川成功抵达地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十批流浪者每批分为十人次,在前者铺垫的基础上第十批的十人也才有一到两人的成功率。
即使是如此巨大的风险,流浪者们也从未消停过进入一道川的念想。
钚啻微芒走神般看了眼时冬禧的情况,思忖后撇下时冬禧朝银瀑那边的巨石墩走去。
“你去哪?”时冬禧问。
钚啻微芒说:“别跟过来。”
钚啻微芒离开后,时冬禧瞬间变脸,他将怒气与不满悉数撒在打扰到他的流浪者身上。
“你个四肢蠕动的丑八怪,你说谁是怪东西?”
流浪者不明白为什么绿毛这么生气,绿毛经常来一道川所在的这颗行星,他们这些生存在一道川附近的流浪者对绿毛的长相了如指掌。流浪者是这个行星上失败的低级生命体,而身为高级生命体的绿毛却是高级生命体中的异类,扭曲的内心使流浪者们结出共赴暗黑深渊的邪念。每当绿毛出现,流浪者们都会毫无保留得贬低他,他们试图将时冬禧融入他们的圈子,却不会明白高级生命体对他们根本就不屑。
任何贬低,都是彰显高级生命体身份的喝彩词。
时冬禧暴怒的声音引起一众目光,在场的高级生命体都知道他,所以大家都选择了旁观看热闹。
“和你一起来的人,似乎发怒了。”
钚啻微芒走到巨石墩处,听闻男人的话敷衍得扭头看了眼便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发怒就发怒吧,发怒有发怒的释放。我这个人不喜欢拖延做事,能得一时快意就夺一时快意,搏斗不过是生死对决,毫无实质性的生死搏斗是没有意义的。”
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时冬禧的动静,对钚啻微芒的回应也是紧随其后。
“看来是观念相符啊,你也是来和我搏斗的?”
钚啻微芒又往前走了几步,背靠着巨石墩观看着时冬禧的单杀。
“我不过是你掉来的大鱼,在绑匪的计谋下哪有我提要求的分量。”
男人笑而不语,神情中尽显满意之色。
流浪者绵软无骨的四肢被时冬禧左右对角交互绑在一起,这个折磨对流浪者来说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巨大磨难。在他惨痛的喊叫声中时不时传出他的求饶之音,杀红眼的时冬禧尚存的理智在流浪者不知第几次求饶后停下了腿上动作。
流浪者被迫变成球形的身躯也在最后一次撞击到石壁时停下来,看着时冬禧越来越近的身影,流浪者颤抖的身体将晶白的血液抖落在地上。
“以后再见到我,该是什么姿态,该说什么话都想明白了吗?”
流浪者打颤的嘴巴说着不清晰的话,大致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绿毛你就是老大,请放了我吧。
时冬禧将流浪者踢到一处最宽阔的出口位置,仰头可见顶端入口的情况。
他提起流浪者将其奋力朝上抛去,在流浪者坠落时他单手撑地,翘着后臀弓着右腿对着流浪者猛力一踢。
“去通知你们那群低级大部队吧。”
恰到好处的力道,流浪者神速般冲上一道川的入口,撞到刚进入地缝的生命体,一个倾斜直接将流浪者送到了入口附近的地面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如设想般完美达成航线,时冬禧扫落身上的灰尘将放在角落的绿色披风搭在肩上,挥臂朝看热闹的一群生命体眼前一甩而过。
“还看什么看,你们也要挑衅我吗?入宴去,”还有很多生命体仍然毫无动静,时冬禧大声喊道:“去不去?”
去去去,一溜烟的功夫看热闹的生命体全散了。
男人在时冬禧过来前离开了,钚啻微芒已经从男人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待在原地没动等着时冬禧过来。
“他是谁?”这个问题时冬禧憋了太久了。
钚啻微芒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说:“夔小满,有线索了。”
时冬禧前倾的身体被拉住,他看着钚啻微芒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不解得问道:“既然他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为什么还放那个男人离开?”
钚啻微芒说:“没办法,他说了算,我没有选择权。”
端详着时冬禧看了良久,她问:“为什么要在这个场合引起注意?”
私下悄悄解决不如光明正大的给那些生命体立立威。
时冬禧的这句话得到了钚啻微芒肯定的称赞。
时冬禧说:“全部生命体都知道我是你的,即使是你不在的那些时候他们对我表面上也是平和的,背地里我也随他们唏嘘,我都不在乎。可是现在不同了,老大你回来了,他们唏嘘我贬低我就是在打你的脸,我不能忍受你受到伤害,我可是老大你养的,我不说话他们都把我当好欺负的了,这可不行。”
钚啻微芒被他逗笑了,“这和我有没有回来没关系吧?我没回来你就忘了你老大我爱惜脸面?”
时冬禧拉着钚啻微芒离开银瀑这处显眼的地方,在无人打扰的偏僻角落时冬禧一本正经的说道:“弗罗林不准我在外惹事,它说如果我在外惹事就再也不见我了。”
钚啻微芒夸赞弗罗林教得好。
时冬禧乘机打小报告,“可我没惹事它都不见我,还将我拦在外面不放我进去。”
钚啻微芒皱眉点头道:“是挺严重的,弗罗林也不是小气的人,可它为什么会这样呢?”
时冬禧摇头。
钚啻微芒设问道:“弗罗林受到威胁?”
时冬禧摇头,弗罗林每天生活得有滋有味的。
钚啻微芒沉思后继续问:“有人打扰到了弗罗林?”
时冬禧摇头,弗罗林在的地方除了钚啻微芒就只有时冬禧知道,钚啻微芒不在的那些时候时冬禧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弗罗林所在的地方。
想到这,时冬禧似乎想明白了,他委屈道:“弗罗林是嫌弃我了,弗罗林嫌弃我……”
钚啻微芒诡计得逞,低声对着时冬禧说:“那个小东西在看你哭,你刚刚立的威严要没了哟小可怜。”
时冬禧眼含泪花看着钚啻微芒,他在小可怜这个称呼中不断回味。
从钚啻微芒重新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都不曾有过真实感,他太害怕再次失去了。
“想参加这个宴席吗?还是跟我一起现在回去?”
时冬禧抹干脸上的泪水,和来时一样拉着钚啻微芒的左手轻微摆动着。
“跟你一起回去。”
这次钚啻微芒没有褪去他拉着自己的手,在有可能被其他生命体看到的地方。
因为小可怜一直都是钚啻微芒管之、护之、爱之、教之、惯之、宠之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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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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