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幼稚又愚笨,他不喜欢,也学不会那些东西。
严以寒从小就知道这些,不然自己也不会逼着父亲把公司给自己。
毕竟让严家延续,也是母亲最后的愿望。
严以寒走出中心医院,抬头看了一眼。
她的忌日快到了。
另一边的南衡目送沈星彤离开后,自己也走出咖啡馆。
不知道现在干什么去。
他之前动不动就要进唤醒舱,出来一会就怕那人出什么情况就想着赶紧回去,现在一停停半个月,心情像是那段时间因为手伤无法训练、上场的空落感一样。
漫步目的的晃着,突然闻见了香香甜甜的味道,南衡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小吃街内部,不远处的糖炒栗子发出诱人的甜味。
南衡走过去,问:“这怎么卖?”
小摊的老板娘是个长相甜妹的女omage,闻言甜甜一笑,分不清她和糖炒栗子谁更甜,“十星石一袋。”
南衡看了眼余额,上次在李若望那里拿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不少,“拿一袋吧。”
“好嘞。”
南衡站着等无聊,索性把通讯器调成竖版,小小的一个握在手里看些新的资讯。
“老婆,我们邻居说他们儿子醒了要摆宴,给我们发了邀请函。”
“醒了?那也怪不容易的他们老两口照顾他儿子那么久,可算是醒了。”
“可不是,当时还都说从安抚医院出来以后没多长时间了。”
南衡听到了什么词,把通讯器塞进口袋,问:“你们说的是非医疗昏迷的人吗?”
“是啊。”老板回答,见南衡感兴趣便问:“小兄弟你是安抚员吗?”
“是。”南衡没什么掩饰的,大方承认还有了更加正当的询问理由:“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被安抚医院退回醒过来了?”
“可不是,你说神奇不,按理说被安抚医院退会的人基本上都不大可能醒了,现在人家不仅醒了,哪还好好的。”
南衡更感兴趣了,“这么神奇,那他是怎么醒的啊?”
“这个咱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我们邻居找了个什么私人医院,他们说当时也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了。”
私人医院?
南衡敛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他们儿子醒过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性格什么的发生变化。”南衡问。
“没有吧,好像就只有腿躺太久了有点肌肉萎缩现在走不了路,其他好好的。”
“来小帅哥,你的栗子炒好了!”老板娘把栗子装好,递给南衡。
南衡本还打算再问一些,被糖炒栗子打断只好作罢,道了声谢谢转身走时还听见老板娘小声训斥丈夫。
“你跟别人说那么多干什么?”
“他不是说他是安抚员吗,我寻思……”
“你寻思什么寻思,他们两口子说了……”老板娘声音又降下去,南衡几乎听不到后面是什么。
“私人……不让说……”
南衡拐过拐角,顺势回头模糊看见老板娘的口型。
私人医院还是私人实验室,普通私人医院怎么可能治好安抚医院都唤不醒的人。
私人实验室内。
王老师坐在私人办公室内,看见进来的实验人员问:“他知道了吗?”
实验人员拿着电脑,在上面调出一段被加密的视频,回答:“已经让我们的人在他可能会走的路径上等着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知道了。”
王老师喝了一口茶,往电脑上看了一眼,“知道了,找个时间跟你们大小姐说一声,我有事跟她说,让她为我留一些时间。”
“是。”
王老师站起身,“后门权限开了吗?”
“已经开了,昨晚权限意外关闭已经被修好了。”
“这么多资金也不知道专业点,再困我久一些我就可以从国密实验室辞职了。”王老师悠悠留下一句推门而出。
实验人员紧紧跟在身后,“老师,今天到的人总共103位,少来了21人。”
“查一下,是因为通知没到忘记来了,还是不想干了。”
“是。”
前几天实验室说要休假半个月,一群人有不少跑出国的,可没想到又突然说休假提前结束,昨天开始上班不少人都没到。
“如果是不想干了,找到人处理干净。”王老师淡淡说完钻进后门电梯。
电梯门关上,一直跟着的实验人员愣在原地。
知道电梯显示器上的光标消失,示意着他们的领导人王老师已经离开这座秘密的地下实验室,他才反应过来,对着空气低头。
“是。”
南衡拿着糖炒栗子离开小吃街,路上遇见几个小朋友眼巴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他大发慈悲的一人发了一个。
正要回去的时候,一辆红色的骚包车在南衡脸上停下。
不等南衡询问,车窗摇下来李若望正视前方展示自己锋利的下颌线,“上车。”
南衡皱眉疑惑,“你吃什么了?”
李若望依旧保持姿势,“上车。”
南衡有些无语,还是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拉上安全带又问:“怎么了?”
李若望一脚油门踩上去,“我妈让我接上次那个omage吃饭,我不想单独跟他吃。”
南衡这下是真无语了,“……你跟你未婚妻吃饭,拉上我?”
李若望自若:“不行吗?”
哪里行了,南衡就纳闷了,自己过去当灯泡吗?
“送我回医院。”南衡要求。
李若望拒绝:“no。”
“你把我带过去我打车就走。”南衡事先声明。
李若望犹豫,看了一眼南衡的表情不像闹着玩,“你就当咱们仨一起吃个饭呗,我上次听他说你们之前还是同事,吃个饭咋了?”
南衡扶了扶额头,“单独跟你吃可以,单独跟他吃也可以,但是我们三个一起吃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未婚夫妻啊,我是什么傻b吗我去当电灯泡。”
有时候真搞不懂李若望这个狗alpha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李若望皱眉思考:“……”
“送我回去。”南衡再次要求。
李若望思考完毕,“那行吧。”
南衡剥了个糖炒栗子塞进嘴里,问他:“你怎么在路边找到我的?”
“严以寒说的。”李若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栗子,“给我吃一个啊。”
南衡不给,“她怎么知道的?”
“那我怎么知道。”李若望谁岀一只手去掏,发现还要剥壳又只好捏在手里。
南衡:“你给她打通讯了?”
李若望:“我给院长打的,想直接给你请假来着,她当时刚好在就告诉我你未来半个月都是休假。你怎么没早说你接的alpha是严翊临啊,我一听见严以寒声音吓一跳。”
南衡懒得说,“我不得认识你们这些少爷啊。”
李若望想了一会好像也是,他和南衡是两年前认识的,严翊临已经昏迷三年了,“那你怎么突然休假了?”
南衡扯了个垃圾袋把剥的壳扔进去,“不知道啊,她突然就让我停了。”
“严以寒吗?”
“嗯。”
“不过好像也正常。”李若望说。
“怎么正常?”南衡看他。
李若望打个方向盘顺利拐弯,解释:“严家现在刚刚传到严以寒手里都没捂热呢,下面因为他是女人不服气的人多着很,严翊临现在要是醒了估计一堆人推着他上位,不把你停了万一严翊临真醒了她当家人的位子就没了。”
南衡有点不信,“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圈里人都说她为了坐到这个位置把亲爹都搞瘫了,现在还在中心医院躺着。”李若望语气很平常,好像这件事严以寒真的干的出来。
南衡上次的确听见严以寒对严朗说让他去中心医院看护父亲,但他仍然觉得儿女怎么也不能狠心到这个地步,“他父亲没有什么基础疾病吗?”
“什么基础疾病也不能直接瘫痪啊,哎呀他们家事复杂着呢,严以寒她妈好像还是因为知道严翊临这个私生子的存在气的心脏病复发了,当晚就没抢救过来直接走了,她平时也没把严翊临当弟弟看,毕竟还算半个仇人呢。”李若望知道的很多,都是他妈妈没事干在家说的。
“不管哪个原因,严以寒肯定都不希望严翊临醒。”李若望得出结论,想起什么又问:“那你那个什么业绩怎么办啊,他不醒你不就要被辞了吗?”
李若望听了半天,一句话没说,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都说了去我爸公司,你这还没我安排的那个工作好呢,那个一点业绩要求都没有。”李若望又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哇哇半天。
直到把车停在安抚医院门口,他才去看南衡,“到了。”
却发现南衡一点反应没有,低着头抱着一袋糖炒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到了——”李若望提高音量。
南衡如梦初醒,“……什么?”
李若望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窗外格外显眼的“安抚医院”四个大字。
“谢了。”南衡反应过来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下车后李若望没着急走,降下车窗对南衡说:“我说真的,你这个干不下去去我安排的那个地儿。”
“知道了。”南衡回答,想起严翊临在那个晚上对自己说过的话,补充:“我还不一定干不下去呢。”
作为一名有礼貌的小少爷(尽管不受宠),祁华依旧带了一条昂贵的领带作为礼物送给李若望。
李若望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一颗糖炒栗子:“你吃吗?”
祁华有礼貌的摇了摇头,心中再次扣分,“谢谢,我不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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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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