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带着自己的糖炒栗子回到医院,刚刷上门禁就被人堵住了。
同一波人,好像是什么苏少爷。
南衡把自己手里的糖炒栗子紧了紧,“有事吗?”
苏少爷冷哼一声,走上前:“我说了,,你惹了我别想好过。”
南衡:“我没惹你啊。”
“你惹了!”
“……”
南衡见他们一群人,不太想争执,“行吧。”
苏少爷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害得翊临现在信息素出现问题,以后离他远一点。”
南衡心说如果不是强制匹配自己想离所有人远一点,“可我现在是他的安抚员哎。”
“那又怎么样,严大小姐说了你被停了。”苏少爷据理力争。
南衡笑了笑,满不在乎:“被停了又不是被辞了。”
“……”苏少爷无语,又说:“我可是翊临的未婚妻!”
“嗯,然后呢?”
“……”
“0623,你好没礼貌,你知道苏少爷是什么人吗?”后面的omage开口抱不平。
南衡闻言看了眼苏少爷胸口的工牌,回答:“第0491位安抚员。”
“你!”苏少爷气得说不出来话。
“苏少爷家里可是开公司的,百疆知道吗?那可是苏少爷家的。”后面的omage怕苏少爷生气连忙质问南衡。
南衡摇头,“不知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不知道你现场拿通讯器搜一下啊,真是的你……”
南衡叹口气,本就因为宿醉有些昏涨的脑袋更疼了,索性掏出糖炒栗子自顾自的剥起来。
不过想回去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南衡走过去,原本还叽叽喳喳的omage瞬间安静下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南衡,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干什么?不会要打我吧?”
南衡摇头,眼疾手快往他嘴里塞了个剥好的糖炒栗子。
“唔……”
苏少爷惊呆了,皱眉:“你怎么……唔!”
南衡往他嘴里也塞了一个。
“哎……”
“啊……”
“不是……”
谁说话南衡就往谁嘴里塞,活像某种鸟类的哺乳行为。
世界安静了。
南衡满意了。
他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宣布:“我要回宿舍睡觉,你们要是还要追着我念的话就去我宿舍门口说吧。”
又补充一句“我睡觉也能听见。”
说罢转身就走。
留苏少爷一群人蒙圈。
“……那我们去吗?”
直到有人发问,苏少爷才反应过来,嚼了两下气急:“去什么去!”
“……”
“……”
“……”
“……不过你别说,这个栗子挺好吃的。”
苏少爷默默咽下,确实。
回到宿舍,南衡把所剩无几的糖炒栗子放在桌上,坐下想起什么拿出通讯器打开搜索栏。
“百疆公司。”
页面跳转很快,密密麻麻的字瞬间铺满整个屏幕,南衡大致扫了一眼,看上去是个什么领域都涉及一点的公司。
南衡拿着通讯器倒在床上,往下一翻看见苏少爷的个人资料。
全名苏悟,身高177,性别男omage,婚姻状况未婚(严家二少爷未婚夫)。
南衡关上页面,腹诽这也打括号。
将通讯器放在床头柜处的充电桩,南衡翻身拉过被子,对智能窗帘发出指令:“拉上窗帘。”
“滴”的一声窗帘缓缓拉上,屋里瞬间漆黑一片。
“翊临,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你母亲会收到最专业的治疗。”
又是梦,南衡再次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严翊临的经历。
经过上次的验证,南衡基本可以确定他在梦里所看到的的确是严翊临的真实经历。
也许是信息素的影响。
南衡来不及细想,站在严翊临对面的严父再次开口。
“跟我回去,你的天赋必须要发挥。”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怒自威,声音浑厚自带威压。
“……”彼时的严翊临低着头沉默。
“不许再跑出来了,你母亲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去看她。”严父伸手去接严翊临肩膀上的包。
严翊临微微错身躲开,抬头直视所谓的父亲,“我要见我母亲一面。”
“你的老师说你最近心都不在实验上,负责的项目进展很慢。”
“我要见她。”严翊临强调。
“她不需要你担心。”父子俩又开始无声对峙。
南衡看见严翊临紧绷的肩膀松了一下,“我不想学这个。”
严父皱眉,“你说什么?”
“我不想学这个。”严翊临重复,“我想转专业。”
“不行。”严父当即拒绝,向他强调:“你以后会是严家的继承人。”
可严翊临根本不想当什么继承人,他只想让妈妈快点好起来。
严父此刻也没了耐心,保镖早已在旁边等待,“押回去。”
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就上前要压着严翊临的肩膀将人送上车。
严翊临躲开过来取他书包的手,“我不回去,我要见我妈。”
严父转过身不去看他,只吩咐:“打晕了押回去。”
严翊临闻言立刻转身就跑,他不要回去,随便去哪都行,就是不要回到那个别墅去!
南衡被严父的吩咐震惊,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叫那些一个有严翊临两个大的保镖把人打晕拖回去。
南衡看见严翊临被一个保镖拿着棍子一棍子打在肩上,他因为疼痛一个踉跄,然后瞬间被四个彪形大汉追上。
“二少爷,失礼了。”
严翊临一开始还能反抗,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无数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南衡受不了跑过去,看见严翊临膝弯被人狠踹一脚,整个人倒在地上。
“干什么啊,人倒了还打!”
没人能听见南衡的喊声,严翊临倒在地上一边挡着想雨点一样密集的拳脚,一个呐喊企图让自己所谓的父亲听见:“我不回去!我一点都不想回去!你还不如不认我,我根本就不想当你的儿子!”
哪怕严翊临身为s级alpha拥有极强的体质也挡不住四个大汉的殴打,很快他就喊不出来了,嗓子里只能发出一些压抑的闷哼:“……”
南衡用自己压根没有实体的手去扒拉,“走开啊,打死了我怎么办,真出什么事了你替我嫁给那个60岁的死alpha!”
没人能听见。
严翊临一直抱着书包的手也慢慢松开,整个人眼神都有些涣散,看上去马上失去意识。
保镖终于停手了。
南衡立马蹲下去看,严翊临额角青紫,好看的脸上擦伤一片,嘴角还溢着血。
南衡皱眉伸出手,虚无的身体却从严翊临脸上擦过,他无法触碰严翊临。
这只是一场梦。
南衡看着一群人把严翊临架上车,严父吩咐司机:“回去。”
车一路安稳的开到严家别墅,严父简单吩咐说把严翊临扔进阁楼,又对他说:“人要学会服软,你什么时候听我话了什么时候就能出来了。”
严翊临一左一右被人架着,原本低垂的头闻言挣扎着抬起来,用最后的力气说:“……不听。”
严父脸上没什么波动,抬起下巴示意把严翊临带走。
阁楼很小,阳光也很难照进来,南衡闻见了很重的霉味。
严翊临被扔进阁楼,整个人趴在地上起不来,好在地上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草席,让他受到的冲击不会那么重。
保镖视若无睹,完成任务出去就把按照吩咐把门锁上了。
南衡蹲在一旁,看见他头发上蹭上杂草,忍不住伸手去摘。
严翊临却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撩起沉重的眼皮往虚空看了一眼。
南衡动作一顿,继续动作,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摸到杂草。
“……你是谁。”严翊临对着空无一人的阁楼发问。
南衡心中一跳,不确定他能不能看见自己,问:“你能看见我吗?”
严翊临费力的摇摇头,缓了半天才说:“我能感觉到你。”
南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先问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还是问他现在还好吗?
严翊临又问:“只有我看得见你?”
南衡:“也许是吧。”
严翊临又闭上眼睛,南衡伸手摸了一下地板,的确有触感,于是问:“有医疗箱吗,我帮你包扎一下。”
严翊临摇头,又问:“……你还能给我包扎吗?”
南衡也不确定,但是还是想试试:“不知道,应该可以。”
严翊临还是摇头:“没事的,以前也这样,自己会好的。”
“不觉得奇怪吗,对于我的存在。”南衡问。
严翊临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只好漫无目的地盯着草席上断了的线,“不会,要么是我快死了出现的幻觉,要么是我脑子有病幻想出来的你,但不管是哪种也无所谓。”
阁楼门被打开一条不算大缝,一个医疗箱被扔进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自己处理一下吧,爸爸不让我进去。”
南衡听见一道青涩的男声,结合门外人说的话似乎是严朗。
严朗说完脸也不露关上门就走。
南衡走过去用手试了试,当真把医疗箱拿了起来,他拿着医疗箱回去蹲在严翊临旁边,告诉他:“我可以。”
严翊临看了眼漂浮在空中的医疗箱,笑了一声,“谢谢。”
南衡打开医疗箱,拿出酒精碘伏和棉签,挨个把箱子里的药全看一遍,把能用的全放在一旁。
然后拧开碘伏,用棉签粘上俯下身去擦他脸上的擦伤。
在严翊临的角度看这副场景几乎是诡异的,分明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阁楼却漂浮着棉签给自己擦药。
严翊临索性闭上眼,脸上的触感不像假的。
随后他又像是感受到什么,睁开眼。
顺着微微透进来的光似乎隐约看见一个不算太清晰的轮廓。
面容精致的男生逆着光低眉,手上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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