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还在皱眉,突然感觉眼皮一亮。
昏暗的酒吧只有自己身处的一小块区域被打上光柱。
似乎是那个乐队的观众互动。
南衡四处看了看,发现几乎一大半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这里,于是他抬眼看了看舞台上拿着话筒的主唱,眼神无声表达疑惑,“……”
“这位幸运的朋友可以上台了。”
在主唱殷切的眼神中,南衡人畜无害的笑了笑,“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主唱开朗地笑了笑,“不是让你唱歌跳舞。”
南衡看见李若望笑出明晃晃的大牙,有些无奈地站起身。
“上来吧。”
南衡穿过人群,走上舞台。
舞台上的视野很宽阔,南衡看了看自己座位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没了人。
主唱把话筒递给南衡,开始标准的流程,“先生贵姓?”
南衡:“姓南。”
“南先生。”主唱说,“您平时多久来我们境乐一次呀?”
南衡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此刻被场下那么多人盯着也并不紧张,“大概两三天。”
“看来南先生也算是境乐的忠实粉丝啊。”主唱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短上衣,抬手搭上南衡的肩膀,开个玩笑活跃气氛:“那不知道南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个乐团呢?”
南衡自然没有听过,但是又觉得直接说有点拂他们的面子,只好撒个小慌:“听说过,你们的歌很好听。”
主唱闻言便笑,“那你最喜欢听哪首啊?”
南衡沉默了,“……”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说谢谢然后请自己下去吗?
“好啦,不为难你啦。”主唱回归正题,“现在呢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要是回答的出来呢今晚你和你朋友的酒水就免了。”
南衡看了李若望一眼,笑了一声点头。
李若望接受到视线立马猜出来南衡的意思。
等着付钱吧。
他的意思是这个。
“好!请听题。如果你今天走出酒吧,发现旁边的巷子里有一张擦鼻血的纸,请问你应该把它扔进哪个垃圾桶?”
垃圾分类不知道多少年前实施的了,这种问题纯属送分题。
南衡举起话筒,微微一笑,“厨余垃圾。”
“……”
“……”
“……”主唱沉默,又问:“要不要再想想?”
南衡摇头,像是就认定这个答案了。
“……那很抱歉,今天的免单没法给您了。”
南衡很自然,“谢谢,没关系。”
李若望坐着看南衡回来,他刚坐下就问:“你家鼻血纸是厨余垃圾啊?”
南衡点头:“我做饭爱流鼻血。”
被李若望拦在怀里的omage闻言笑了一声。
南衡看了他一眼,问李若望,“刚刚坐我后面那俩人呢?”
李若望往那看了一眼,“不知道,没注意。”
舞台上的歌再次响起,是节奏感的歌。
南衡闻言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刚刚在那上面也没看见人,估计在自己刚起身就出去了。
“我出去一下。”南衡站起身对正打得火热的两人说。
李若望点头,随口问了句:“干什么去啊?”
“透气。”
酒吧人多,所以冷气开的特别足,猛一出来铺面而来的热空气让南衡生理不适地皱了皱眉。
这条街被华城的人称为“奢靡一条街”,ktv酒吧和各种各样的小众爱好者聚集地基本上全在这里了,不远处的公馆门口站着不少穿着**的男男女女,看见南衡的视线扫过这里,也丝毫不扭捏放声问:“要来玩玩嘛?”
南衡熟练地摇摇头。
刚刚那人聊的工作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普通工作,强度高还连年无休。
“哎,小帅哥看看传单嘛?”
南衡思绪被打断,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在看见传单一个宣传标语后转了话音,“……行啊,给我拿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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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南衡半信半疑,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但是还在吆喝的发传单的人,低头将传单叠好塞进口袋。
南衡回去的时候李若望身边已经没人了,看见他回来,问:“干嘛去了?”
“抽烟。”南衡按了按口袋,坐下。
“这么热的天还跑出去,这里面烟味重的你抽八百根也闻不出来。”李若望给自己倒上酒。
南衡瞥了他一眼,问:“那个omage呢?”
李若望:“我让他走了。”
南衡挑眉,“你……”
李若望打断他:“怎么说我也是有婚约的人了。”
“刚刚他嘴对嘴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南衡质问。
李若望摊手,“好吧,是我妈打通讯了,她监视我。”
南衡笑了一声,他就知道。
两人坐着喝了半天,一晃三四个小时过去了。
外面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屋里的灯光却渐渐攀升。
暧昧拉扯的音乐,晦暗不明的灯光,随便两个人看对眼了直接出门左拐进酒店。
南衡喝下最后一口,“不喝了。”
李若望也没醉,“为什么?”
南衡直说:“一会有事。”
李若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那你现在走吗?”
南衡点头,他想了一下午了,还是打算去传单上的私人医院看看。
李若望闻言也站起身,“那我也回去吧,今天就当我健康作息了。”
“我送你回医院还是哪?”李若望问。
南衡接受不了自己一身酒味到处乱跑,“回医院吧,一身味先回去洗个澡。”
“行。”李若望把车钥匙挂在食指上悠来悠去。
地下车库入口离酒吧门口还有些距离,要走过一个小巷子。
南衡皱了皱眉,抬手遮了下鼻子,“怎么有种血味。”
李若望身为alpha的嗅觉自然也不会迟钝带哪里去,嗅了嗅也皱眉,“还真有。”
南衡大致朝血腥味的源头看去,幽深的巷子。
“那里面。”南衡提醒。
李若望把钥匙塞进西装裤裤兜,把南衡往后拉了一把,“我去看看。”
南衡挣开他,二话不说就往巷子里钻,“我去。”
alpha和omage血液里也含有大量的信息素,南衡脖颈后的隔绝贴发热起来。
这个味道,他不久前刚刚闻到过。
李若望也连忙跟在后面。
离得近了,味道越来越重,南衡蹲下,拨了下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气的alpha的脖子。
惊人的红痕横亘脖颈一圈,看上去是像被勒出来的。
李若望眯了眯眼,还是蹲不下去,喊了一声南衡,“你靠那么近干嘛?”
“这人死了。”南衡收回手,得出结论。
李若望眼角抽了抽,“我报警了。”
南衡点头。
警察出警很快,立马就将小巷子用警戒线围住。
“你们暂时不要走,一会去警局录个笔录。”警督对着二人说。
南衡点头,李若望靠着墙不去看地上。
李若望报警之后顺带也打了120,救护车来了之后浅浅检查一遍就把人抬上担架带走。
“他怎么样?”南衡顺势拉住最后的年轻医生,小声问。
“死了有点时间了,估计三四个小时了。”年轻医生是来实习的,还是第一次跑现场,以为南衡因为自己发现的晚而愧疚,“夏天天热,尸体本来就容易腐烂,更何况是这种基本没人来的巷子。”
“那边的报警人,上车回警局录个笔录。”不远处的警督朝这边喊。
南衡只好点点头,“谢谢。”
随后朝警督走去。
到了警局,南衡简单说明自己和李若望的时间线,末了捧着警察给他接的热水,踌躇了下问:“……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警督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身上能够证明身份的都被人捞走了。”
南衡了解,“这样啊。”
警督翻过一页纸,又问:“你说你当时和另一位报警人一直待在酒吧,那你有在酒吧见过被害人吗?”
南衡犹豫,实话实说:“我闻到过他的信息素,他三点二十左右好像是坐在我身后的位置。”
“记得这么清楚。”警督随口一问。
南衡也不好说是自己偷听人家说话,只好笑了笑,“因为他和他朋友聊天时声音挺大的,就回头看了一眼。”
“他朋友是和朋友一起的是吗?”
南衡点头:“嗯。”
“聊的什么有听见吗?”
南衡摇头,“酒吧音乐声音很大,就隐约两句有点吵。”
警督又问了两句,就让南衡走了。
南衡出来刚走到大厅,就看见李若望坐在一排椅子上不知道跟谁打通讯。
他见人过来简单跟对面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掉。
“你出来这么快?”南衡问。
李若望:“他们什么都没问我。”
南衡事先也猜到了,毕竟李若望的背景在那,他说一句“跟他没关系”这些警督便也不会问什么了。
“你不是还有事吗,我叫个司机送你回去吧。”李若望站起身。
“你呢?”南衡看了他一眼问。
“我妈知道了,她以为人跟我有关系,要我回去。”李若望毫不在乎摆手。
“先回去了啊。”
李若望:我就不能是热心市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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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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