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回到安抚医院,钻进宿舍洗了个澡,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想了下还是挑了身衣服套上。
“这么晚了还出去?”
南衡被门卫拦了一下。
“睡不着觉,我出去抽根烟。”南衡笑了笑,随口找了个借口。
门卫多看了他两眼,南衡最近被停止唤醒的事情基本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于是斟酌两下便也让他出去了。
“早点回来。”
南衡点头,也不担心,毕竟门卫是每天早上五点轮班换的。
南衡按照传单上的地址打车,这个私人医院的地址很偏。
南衡站在一处略显破烂的居民楼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掏出传单,发现上面还有一行小字:3号楼电梯进入地下室,我们欢迎您。^_^
南衡扫到某个颜文字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自己所在是几号楼。
很巧,三号楼。
南衡看了看,走进居民楼,果然看见破烂的居民楼楼梯口有着跟周围环境不符的豪华电梯,似乎这座私人医院根本不怕被发现,甚至有恃无恐的告诉所有人,这下面就是不被允许存在的私人医院。
走进电梯,里面只有一个按钮,负一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被打开。
门口站着一位长相极具亲和力的女性omage,见南衡坐电梯立马迎上来。
“您好,请问是来做什么项目的?”
南衡提了提肩上的包,“我听说你们这里有第三代唤醒舱。”
女性omage闻言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心的微型信息传递器,“是的,在里面的唤醒室,要去看看吗?”
南衡点了点头。
路过一个从外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办公室,南衡下意识看了一眼,却撇见百叶窗那里闪过一个影子。
“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
女性omage原本走在前面,闻言停下脚步刚好站在南衡左边,正正好挡住男衡一部分视线,“这间是我们特聘的实验指导员的办公室。”
南衡闻言点头,看上去没多大兴趣,“我还以为里面是什么别的新型的东西呢。”
女性omage松了一口气,“我们医院最出名的是三代唤醒舱,自然资金都用在开发这个上了,至于别的自然没得时间研究了。”
南衡点头,“走吧,去那个唤醒室。”
被忽略的办公室里,严以寒站在百叶窗前看见南衡过去,皱眉:“您不是说让他停半个月,怎么又让他来这里唤醒。”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笑了一声,“三代唤醒舱跟那个医院里的不一样,我们的研究员可以在外面看见投屏看见全程唤醒过程。”
严以寒自然知道,三代唤醒舱就是因为这个被别人告过侵犯**才停用的,“所以为什么让他来。”
“自然是因为,让你看看信息素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严以寒面子上也不装了,嗤笑一声,“告诉我干什么。”
“笃笃笃——”
办公室门被敲响,王老师让人进来。
“王老师,已经处理完了。”来人颔首汇报。
王老师点了点头,“知道了。”
“什么处理完了?”严以寒转过身,问王老师。
“自然是企图把秘密交出去的人。”
南衡进到唤醒室,女性omage很热情,“要试试吗?”
南衡笑:“怎么试啊,你们这有病人吗?”
女性omage按了按唤醒舱旁边的按钮,旁边瞬间升起一个空玻璃瓶,“三代唤醒舱不需要线进行链接精神力,只要有你想唤醒人的一小部分信息素提取液就可以进行隔空唤醒。”
南衡还真带了,他出来之前去敲了院长的宿舍,问院长要了权限,自己拿了一点严翊临的信息素提取液出来。
“您带了吗?”女性omage问。
“没带。”南衡露出惋惜的表情,“我不知道。”
“啊,这样啊。”女性omage轻声重复,“没带啊,不过也没关系,您如果需要下次可以带上。”
“好。”南衡答应,又问:“这个唤醒舱还可以远距离唤醒?”
“是的。”女性omage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
“这么高级。”南衡说,转头看见她身上独具一格的工牌,忍不住问:“你肩膀上的这个是工牌吗,形状挺少见的。”
看上去像是个鸟类,全身白色,头顶却是枕黄色,翅肩和尾部都是灰褐色。
不过世界上鸟类这么多,南衡也不好乱猜。
“这个吗?”女性omgae抬起胳膊,让工牌更加清晰的暴露在白炽灯下,“这是信天翁,是一种海鸟。”
女性omage笑了笑不说话。
南衡离开这座所谓的私人医院已经快四点了。
现在夏天天亮的早,南衡看见远处地平线朦胧的光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熬穿了一个晚上,但是现下也没什么困的念头,反而觉得一堆问题堆在脑子里。
南衡掏出通讯器,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信天翁”,瞬间一堆图片跳了出来。
信天翁种类很多,南衡翻了一会,对比下发现她们的工牌上是短尾信天翁。
信天翁通常是单独行动并长时间在海上飞行,极具孤独和坚韧。
这句话是对这类动物的描述。
“忠贞之鸟,信天翁寿命很长,可大50-60年,可它们寻找伴侣的时间也长达3-4年之久,一旦结为伴侣,这段爱情将持续一生。”
南衡慢慢念出信天翁贴图旁边的话,若有所思。
“滴滴滴——”
急促的通讯铃声骤然响起,是陌生号码,南衡升起一股不太美妙的预感,等了几秒接起通讯:“喂?”
“南衡先生是吗,我们是警局的,这里调取静乐酒吧监控发现您和被害人曾先后不超过二十秒走出酒吧门口,有一些问题现在需要您过来确认一下,您有空吗?”
“有。”南衡回答:“我现在过去。”
警局门口。
南衡刚刚下车,就听见和自己通过话的警督叫自己的名字,“南衡先生是吗?我刚刚与您通过话。”
南衡走过去,点头:“是我。”
“先跟我来吧。”警督伸手让南衡进到大厅,又领着南衡进到一个封闭房间,让他坐下,“我姓张,今天叫您来是想问问您昨晚大概八点左右在酒吧门口有没有看见被害人。”
南衡跟着指令坐下,桌上有已经倒好的热水,“没有。”
“我们昨晚调取监控发现您和被害人八点零三走出酒吧的时间前后不过二十秒,您一点都没看到吗?”
二十秒?南衡有些狐疑,毕竟他当时被喊上台时就已经看不见坐在自己后面的人了,加上下去回到座位又跟李若望打完招呼出去,怎么也不可能二十秒。
南衡捡轻的说:“当时酒吧有表演,我中间被喊上去一次,下来身后似乎就已经没人坐在那了。”
张警督又翻了翻昨晚的口供,又问:“你当时出去干什么去了?”
南衡:“抽根烟,当时出去觉得里面有点吵。”
张警督记得监控,“你出去好像没抽,但是接了一个人的东西。”
南衡点头承认,“是,因为外面太热了。”
他说到这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热得有点难受,就不想抽了。”
又接着解释:“那个是传单,我看他问了一路没人拿,就顺手接了。”
“传单上写的什么?”张警督问。
南衡想了一会,“卖房的,我又买不起,附近也没有垃圾桶,我就塞进口袋准备扔进酒吧里面的垃圾桶。”
张警督点点头,又翻了两页,看上去一时半会不打算问什么,但是也没有让南衡走的意思。
“张警督,被害人的朋友找到了吗?”南衡问。
“没有。”张警督随口回答,看了他一眼:“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哦没有,我就是想着他朋友可能知道的更多一点。”南衡解释。
“张警督,万法医那里解剖结果出来了,是窒息而亡。”外面一个年轻警督敲门进来,掏出照片给张警督看,“还在被害人肚子里发现了这个。”
南衡抬起下巴去看,下意识脱口而出:“信天翁。”
张警督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有朋友喜欢养鸟,之前一起去海边玩,他讲过。”南衡面上平静回答,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
死的人是那个私人医院的工作人员,不,应该说是那个私人医院不想干了的工作人员,他说原本休假半个月,却在刚休息两天的时候就被叫回去。
“张警督,枫桥区那边的被害人身份确认了,是一名女性bate,没有父母也未曾婚配。”
张警督扶了扶眉心,“知道了。”
“最近命案很多吗?”南衡问。
张警督摇了摇头,身为警督自然不能传播焦虑,他跟年轻警督说:“你先去万法医那,我一会过去。”
“是。”
“张警督。”南衡喊他,问:“我现在是嫌疑人吗?”
毕竟张警督起身并没有让他出去的意思。
“算是。”张警督点头,“那地方的监控有缺失,没有录到被害人和所谓的朋友一起出酒吧,只录到你和被害人前后不过二十秒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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