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舒忽悠过来，还叼着吸管在喝可乐的隋煜一面蒙逼。
季挽舟看着他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隋煜冷着脸道：“知道的我是主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也是系统呢。”
季挽舟抱着麦穗站起身，走到隋煜跟前，将他手中的可乐抽走放到茶几上，笑着将人推进浴室，道：“哎呀，来都来了嘛。”
隋煜：“……”好一个来都来了。
麦穗被放到地上，季挽舟找了个皮筋将头发扎成了个小揪揪。
隋煜将袖子挽上去，冷着脸嘟囔：“回去就扣你俩工资。”
季挽舟笑着哄道：“别嘛，待会儿我请你吃提拉米苏。”
隋煜想了想，说：“行吧。”
清舒举手：“我也要！”
“行！”
季挽舟调好水温，伸手试了试，才把麦穗放进盆里，脚刚碰到水，麦穗立马扑腾起来，想挣开他往外跑。
隋煜眼急手快的按住它，麦穗哼唧着表达不满，季挽舟伸手轻轻按住麦穗乱动的爪子。
麦穗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隋煜，尾巴诚实地在盆底扫来扫去，溅起细碎的水花。
季挽舟拿过沐浴露揉出泡沫，指尖划过麦穗的肚皮时，小家伙舒服得直晃脑袋，刚才的挣扎早忘到九霄云外。
隋煜挠了挠它的下巴，换来一声软糯的哼唧。
等冲干净泡沫用毛巾裹住时，麦穗已经蔫蔫地趴在盆沿，任由两人摆弄。
季挽舟擦干它的爪子，忽然故意把水珠滴到它脑袋上，小家伙猛地抖了抖耳朵，瞪圆了眼睛看向他。
季挽舟失笑，揉了一下它的脑袋，“还瞪我。”
隋煜接过麦穗把它放进烘干箱里，麦穗乖乖坐在那里，眼睛透过透明门巴巴地望着季挽舟。
“待会儿你就是一只香香的小狗了。”季挽舟副着箱子点了点它的鼻子。
“汪！”麦穗叫了一声。
季挽舟站起身，同隋煜说道：“走吧，我给你拿提拉米苏。”
“好。”
季挽舟转身往厨房走，脚步轻快，还不忘回头冲隋煜扬了扬下巴，道：“你先找个地方坐，别杵着跟个门神似的。”
隋煜挑了下眉，没应声，往沙发挪了挪，目光扫过角落里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的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波浪般的光纹。
季挽舟端着两个小碟子走过来，塞到隋煜手里，说：“另一个你回去带给清舒。”
在工作室的清舒快感动哭了，“爱你呀。”
“？”季挽舟问：“你这话敢在殷繁面前说吗？”
清舒：“当然！不敢……”
“你刚说爱对吧。”季挽舟笑嘻嘻地说道：“叫声义父听听。”
刚才的感动烟消云散，清舒微笑着：“gǔn。”
隋煜在一旁笑出了声，端着碟子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季挽舟朝他挥了挥手，道：“下次咱们出去玩！”
“行。”
隋煜刚走没多久，季挽舟手机就震了震，是云至柏发来的定位。他点开看了眼，离这儿不算太远，估摸着下午过去正好。
麦穗从烘干箱里跑出来，浑身毛茸茸的像团雪球，颠颠地扑到季挽舟脚边。
“你居然还会自己出来。”他弯腰把小家伙捞起来，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它湿漉漉的鼻尖，嘀咕道：“刚洗干净就往地上蹭，再弄脏了下次让你干爹给你用冷水洗。”
麦穗似懂非懂地晃了晃尾巴，舌头舔得他手心里发痒。
季挽舟抱着麦穗窝在沙发上逛商城选礼物，麦穗就乖乖的趴在他身上打盹。
清舒说“：“我说你俩要不直接跳过暧昧谈吧，我比你急。”
季挽舟反问：“你急什么？你谈啊？”
“我有了呀。”清舒思忖片刻，提道：“要不给隋煜拉一个？”
“好主意。”季挽舟表示赞同，转而又道：“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类型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清舒：“这我还真知道。”
“！”季挽舟眼睛一亮，抱着麦穗起身找了包瓜子，把垃圾桶放在自己面前：“细说！”
清舒忽然开始有分寸，说：“我觉得吧，在背后蛐蛐人不好。”
季挽舟轻嗤一声，正想说：你在背后蛐蛐别人还少吗？
清舒就拉着隋煜闪到季挽舟面前，兴奋地说道：“所以咱当面说！”
季挽舟：6。
他起身把麦穗放到一边，让它自己去玩，然后拉了两把椅子。清舒给隋煜捆在了椅子上，隋煜：“？”“我犯天条了？！”
“没有。”清舒伸手在季挽舟那摸了把瓜子，道：“今天早上你不是问前十位被收编的人分别是谁吗？”
隋煜瞬间明白了，挣扎着拽了拽被捆在椅子上的胳膊，绳子勒得不算紧，却足够限制动作。
他瞪着清舒：“我艹，问那破事儿跟捆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俩今天是吃错药了？”
清舒包了个瓜子给隋煜，道：“没啊，蛐蛐一下你和吴朔的事。”
“艹。”隋煜气笑了：“不是？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上司啊！”
季挽舟拍了拍他的肩，道：“除了单独在我俩面前，你都是主神。”
隋煜放弃挣扎，转头对着清舒道：“5万，别讲。”
“我去。”季挽舟说：“6万！说！”
隋煜：“10！”
季挽舟：“15！”
“20！”
“25！”
“30！”
被砸钱清舒爽了，但季挽舟有点烦了，道：“你俩一人40万，说！”
隋煜：“……”“行吧，先给我解开。”
“你待会儿跑了怎么办？”清舒摇头拒绝。
隋煜：“？？？”“你俩说我的事为什么非要我在场？”
清舒导常真诚地道：“我不在背后蛐蛐别人。”
“……有病。”隋煜跟人打商量：“我不走，解开行吗？”
“行！”
季挽舟乐癫癫的看着，隋煜绷着脸揉了揉手腕，清舒进入正题，道：“2号不是吴朔嘛，一开系统局就他俩，应该算是日久生情吧。”
这话隋煜没反驳。
“我记得是我才入没三天吧，那天我看到他俩亲了。”清舒指了一下隋煜，“他被按着亲的。”
“……没亲。”
清舒一摊手：“请解释。”
隋煜默了默，道：“反正就是没亲。”
季挽舟笑着问：“那你脸红什么？”
“……”隋煜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他猛地攥紧水杯，指节泛白，偏过头盯着窗外的杏花树，声音硬邦邦的：“室内暖气太足，热的。”
季挽舟直接拆台：“窗户没关，只关了沙窗。”
隋煜：“……”
“哎，对了。”季挽舟问：“那吴朔现在人呢？我好像没在系统局见到过他。”
这回面前的两人的沉默了，清舒同隋煜对视一眼。
“我突然想起来殷繁找我，我们俩先走了。”话还没说完，两人就跑了。
季挽舟一脸懵：“？？？”
“什么意思？真有事瞒我啊？”
回到工作室的清舒转移话题：“你今天下午要去找云至柏吗？”
“嗯，怎么了？”季挽舟起整理好东西，把那两的40万转了，又买了束玫瑰，才起身去换衣服。
上衣是高领长袖款式，一侧有披肩的设计，搭配简约金属纽扣，下装是宽松版的阔腿长裤，再配上一条长项链点缀，整体造型酷帅且富有层次感。
季挽舟站在镜子前，问：“好看吗？”
清舒点头，道：“好看啊，比上次的那个更像男模。”
“……”季挽舟无语道：“你能换个词夸吗？”
清舒：“我有点词穷了。”
季挽舟轻笑一声，道：“合着我在你眼里就只剩‘模特’这一个标签了？”
“不然呢？你这肩宽腰窄的比例，往那一站就自带聚光灯效果。”清舒支着下巴说。
季挽舟感叹：“真会夸。”
“叮咚——”
季挽舟走到门口，把花拿进家，放到茶几上。麦穗好奇的凑过去闻了闻，季挽舟笑着道：“香么？送给你爹的。”
清舒关了对话器跟隋煜蛐蛐季挽舟。这个也是在面前蛐蛐的。
麦穗扒拉了一下包装，就被季挽舟抵开了。清舒直起身，同隋煜道：“来准备好，待会儿抢狗。”
季挽舟思索一瞬，道：“你说我是带它去溜一圈呢，还是……”
“我带走！”清舒说。
“……”季挽舟沉默了一下，麦穗就被带走了。“der？我的狗你的狗啊？！”
麦穗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人，不对，两个熟悉的人，隋煜顺手撸了一把它的脑袋。
季挽舟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带它多出去玩，别闷在家里。”
“好！”
*
到云舟集团楼下，季挽舟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云舟……嗯，有点耳熟啊。”
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云至柏办公室。
“咚咚咚。”
“进。”
季挽舟推开门，就见云至柏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他挺直的肩线和专注的侧脸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连带着那身一丝不苟的深灰西装都染了点暖意。
听到开门的动静，云至柏抬头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束红玫瑰，而后是玫瑰后面的笑脸。
季挽舟笑着道：“送你的，喜欢吗？”
云至柏起身接过，道：“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们没拦你吧？”
“没啊。”季挽舟问：“吃过午饭了吗？”
“嗯，吃过了。”云至柏把玫瑰花郑重的放在一旁，季挽舟说：“喜欢花？下次一定还给你带。”
“好。”云至柏笑着应了一声。
“很忙吗？”季挽舟指尖敲了敲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问：“明天要是没空的话，咱们下个月再去玩？”
“好。”云至柏走过去抱着季挽舟，道：“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早就给你了，男朋友。”
云至柏低笑一声，想亲他，却被季挽舟抵住脑袋，道：“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你好看。”
季挽舟嗤笑一声，道：“就因为好看？”
他靠在窗边，暮色将灰棕色瞳孔晕染成琥珀色，窗外的梧桐叶在初夏的风里簌簌作响。
“大街上好看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不挨个喜欢过去？”季挽舟反问。
云至柏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垂落的发梢，道：“因为他们不是你。”
暮色彻底漫过窗台时，季挽舟望着云至柏的眼眸，主动踮起脚尖，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为这个绵长的吻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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