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对一切靠近、觊觎自己东西的人深恶痛绝,他毫不留情、狠狠地踹了莫蒂斯一脚。
莫蒂斯被按住,不能动弹,只能生生受着,满嘴的鲜血,蜷缩在那里,根本都不敢说话,不敢发出声音来。
尼采是他们的主人,无论他们的主人对他们做什么,砍断手脚、割掉鼻子还是夺去性命,他们都不能反抗,就算是现在的法律都不会支持他们的逃亡,因为法律都是奴隶主们制定的。
而实际上路德蓝庄园的生活并不差,甚至比外面的那些平民的生活还要好一些,只要不惹事,领主根本不会为难他们。
直到现在,莫蒂斯都不想离开庄园,过更加可悲的生活。
想到韩森是尼采的贴身侍从,对自己的态度那么的冷淡,莫蒂斯现在很后悔……很后悔一直那样缠着韩森,其实韩森从来都没有暗示过自己什么,莫蒂斯明白,其实归根结底,她只是不甘心。
她长的这么漂亮,整个庄园只有韩森才能入的了她的眼。
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如同蝼蚁一般惊惧不已,而尼采踩死他们甚至不需要像碾死蝼蚁那样弄脏自己的鞋子。
致命的绝望在莫蒂斯的心中蔓延,但是她甚至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
尼采面无表情的转身,看向韩森:
“她抚摸你了是吗,韩森?”
“是。”
“她吻你了?”
“没有。”
“她抚摸你哪里了……”尼采的视线在韩森的身体上逡巡,巡视这个属于自己的年轻人,巡视自己盘子里面的鲜美肉食,“别对我说谎,韩森。”
尼采躬身,凑近他的面前:
“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知道的……我的孩子。”
韩森的喉结动了动,垂着眼眸:
“肩膀。”
尼采冷着脸拔出匕首,毫不客气的刺入韩森的肩膀上,看着鲜红从韩森的肩膀上喷溅出来,尼采心满意足的笑了:
“知道错了,韩森?”
因为吃痛,韩森脸色惨白,却还是点点头:
“知道了。”
尼采抬起细长的手指,把韩森喷溅在自己指尖上的鲜血一点点的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把自己浓绿的眼眸落在韩森的身上,绯红的发丝在烛光里朦胧起来:
“都是我的,就算是你的鲜血,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微微张了张嘴,沾了血渍的鲜红的舌尖在牙齿之间动了动,韩森的视线难耐的落在那个地方,那是……路德蓝,这个残酷的,养大自己的美丽长辈在吞咽自己的血液,甚至不惜弄脏了他自己洁白的牙齿。
见到韩森没有和自己顶嘴,心情颇为不错的尼采转身躺在韩森的床上,扯了枕头垫高自己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示十足的看向韩森:
“韩森,我不管你心里面想的是谁,你喜欢谁,你最好都忍一辈子、永远别让我知道,我不在乎你那所谓的内心情感,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知道你的身体属于我,身体禁锢灵魂,你的身体在哪里,你的灵魂只能在哪里……我们分开许久,你是不是该好好伺候我了?”
刚才被尼采用匕首惩罚韩森已经吓得失声尖叫的莫蒂斯猛地挣扎了一下,抬起头来,被泪水弄湿的湿漉漉的眼睛瞪大了看向韩森。
她怎么都没想到……韩森竟然还要这样伺候领主!
她咬着嘴唇,无声的啜泣着,满脸泪痕,绝望的看着韩森,嘴唇翕动,却不敢张口喊韩森的名字,怕他被领主惩罚的更厉害。
韩森肩膀上的匕首还没有被拔下来,他看了尼采一眼,走上前去,慢慢的跪坐在床边,跪在尼采的脚边。
尼采心情颇为不错的垂眸看他。
理论上来说,整个庄园都是他的财产,包括他的父亲母亲和后母以及后母带来的那个便宜弟弟,所以尼采在自己的财产面前做任何事情,他的身心都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他们对他来说,和家里面死气沉沉的家具没有任何的区别。
谁会在做那事儿的时候避开自己的家具呢?
而韩森是他养大的孩子,是他的私人用品,他用起来更是心安理得。
他抚摸韩森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而韩森像是同样没有羞耻心一样,在自己的工作伙伴昆图斯和爱慕自己的女人面前服侍尼采,尽心尽力。
尼采坐起身来,躬身看着韩森:
“好孩子,你要知道,你是我养大的,你是我的私有财产,我比你大,我死了以后,你要为我陪葬的。就算是奴隶制消失,你属于我这件事情也不会改变……你知道吗?”
“知道。”
“现在乖乖告诉莫蒂斯,我们是什么关系?”
韩森转过脸,嘴角微微泛红,看着莫蒂斯,他的视线没有躲闪,毫无羞耻感,没有什么犹豫的对她说:
“我是路德蓝叔叔的男人,私有财产,陪葬品。”
——
韩森说完,垂下眼睫,转过身,不再看向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他的嘴角似乎还沾染着那熟悉的气息,尼采出身高贵,奴隶主贵族世家,从小养尊处优,就算是味道似乎也显得不同寻常,直到现在,似乎还在自己的口唇之中,洋溢着奇怪的芳香。
韩森自然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气味,他甚至连自己气味都不知道,但是他觉得男人应该都是散发着沉重浊气的,除了路德蓝。
莫蒂斯心如死灰,而尼采心满意足的拍了拍韩森的脸颊,凑上去吻了吻:
“真乖啊,我的孩子。”
而光线阴郁,没人看见十六岁的韩森,他的耳朵微微泛红。
尼采亲吻他,夸奖他。
他侧耳倾听,然后亲耳听见。
韩森垂着眼帘,浓郁的睫毛遮住他深潭一般的好看眉眼,嘴巴里都是混合着香气的腥甜。
“匕首送给你,价值1000金币,你让我很舒服。”
说完,尼采走了出去,扔下莫蒂斯和韩森在房间里。
尼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韩森起身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的伸手拔.出.插.入肩膀的匕首,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被匕首刺伤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拿起在自己的眼前看了一眼,这把匕首极其锋利,制作工艺十分的精良,就算在如此暗淡的烛光里,也闪烁着骇然的白光,匕首的手柄上面镶嵌着着一颗深渊般黑色的宝石,价值连城,同样镶嵌宝石的匕首刀鞘被尼采放在韩森简陋但是整洁的床边上,地面上是粉碎的琉璃盏。
莫蒂斯猛地爬到韩森的面前,想要神说触碰韩森的膝盖和大腿,带着抽泣声的说话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韩森……我……”
她想和韩森一起逃走,远远地离开这里,主人看起来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心理变态和神经病。
但是手掌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韩森的膝盖,韩森就不动声色的挪开腿:
“你可以离开了。”
莫蒂斯一愣,房间里洋溢着鲜血的味道,韩森肩膀上的伤痕还很新鲜:
“韩森,我们一起逃走吧!!!主人他是个精神病,他精神不正常,这是整个王国北方都知道的!我们一起逃走吧!”
韩森抬起眼眸,眼神深邃,莫蒂斯完全无法看懂他。
他说:
“从我父亲收了金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路德蓝的人,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他的男人和他的陪葬品。觊觎别人的财产是不对的,是违反法典的,莫蒂斯小姐。”
莫蒂斯浑身颤抖,猛地攥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慌忙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猛地转身,颤抖的手指指着韩森,脸色如同女鬼一样惨白,瞪大眼睛,嘴唇轻颤着说: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疯子!!”
说完,莫蒂斯仿佛觉得自己收到了奇耻大辱,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这么长的时间啊,原来就是这样的货色,这样的东西!就这样,完完全全的,臣服于主人,而自己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可耻,可悲,可怜!
像是濒临死亡一般,双手倏而抬起,抓住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迅速地逃离了这里,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门外面。
一打开门,冷风拍打在脸上,刚才所有的奇怪的感觉全部消失殆尽,脑袋瞬间清明起来,莫蒂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领主没有杀了她,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女人……不、不可能,领主对女人也不会心软,他在任何方面都是“男女平等”的,那就是领主刚才说——“韩森,你伺候的我很舒服”。
因为舒服吗?
是因为,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那个人,叫他,叫他舒服吗?
莫蒂斯对着原野绝望的吼叫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再也不要再想起这毁灭一般的回忆!!!
韩森坐在快要燃尽的蜡烛边上,这样的事情叫人疲惫,他闷闷的看着有些橙红色的烛火,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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