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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给楚楚太多的时间，隔了一天她便踏上了返回第一军校的列车。
在她身边，都城的市民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影帝出轨的劲爆八卦，期间夹杂着蒂娜公主和丈夫阿修斯不和的传闻，而当换乘了前往第一军校的专列后，有关凰蛛去向的声音才渐渐多了起来。
“我怎么听说凰蛛被人抢了？”楚楚前排有人道。
“怎么可能，那可是皇宫！整个都城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之一。”
“也是…欸，我还听说，”车厢里不多的走读生凑在一起，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对同伴道，“凰蛛好像没有活性…可惜了，如果有活性不晓得做成的药剂能救多少人。”
“有活性也不会公布出来吧，这玩意儿…就最近那影帝的花边新闻，还不是为了……”
同伴后面的话被车厢内悬浮广告的声音盖住，楚楚听得断断续续的。
但再多的小道消息也比不上亲历者的叙述，虽然拒绝过好几次，莱恩·加图索却俨然一副把她当成自己人的态度，甚至连凰蛛被人在皇宫抢走这种劲爆丑闻也能随便同她分享。
抢走凰蛛的艾琳博士已经逃离了启明星——这是皇室的结论。
可楚楚却并不那么认为，要想藏起一粒黄金，最好的办法是将这粒黄金混进沙漠，她觉得博士只是换了张脸给自己做了个新身份。
或许对方现在正在都城的某个角落，看戏一样地看着帝国皇室的笑料。
不过，莱恩·加图索应该不在焦头烂额的人之列，毕竟他请了长假，还有心思让楚楚照顾他的弟弟。
扫了最后一眼光脑，楚楚推开了教室门走了进去。
楚天赐和莱克·加图索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只是莱克·加图索第一时间低头，将自己的表情藏了起来，而楚天赐则从座位上站起来小跑了过来，“楚楚，我可想死你了！”
“是吗，”楚楚笑着问，“进度怎么样了？”
楚天赐立即焉儿了，“不怎么样，季月最近在忙研究，回我的消息都轮回了……”
说着说着，他还委屈上了，“我很好，真的。”
楚楚：“……”
她爸年轻的时候怎么这样啊！
楚楚觉得自己对他爸最后那点英雄滤镜也快要消失了。
原来他们只是朋友。
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了全程的莱克·加图索松了口气，心情也由阴转晴。
“楚楚，”维尔基·路德出现在门边，“过来一下。”
楚楚屁股还没贴上座位呢，她只能让楚天赐帮忙带下自己的东西，转头跟着维尔基·路德进了教导室。
“楚同学，虽然你这次因为捐献特殊物资获得了足够多的积分，但学校有规定，要想不被留级或是清退，除了积分够外，考试合格率也得达标……这周天就是上半年最后一次月考了。”
楚楚还以为要交代自己注意保密呢，没想到维尔基·路德一开口却只说考试。
见楚楚没什么多的反应，维尔基·路德叹了口气，“说起来你是从音乐学院转院的，之前大概也没怎么接触过机甲学院的考试……这样吧，上午正好有场A班和B班的考试，我带你去看看，顺便熟悉下考试的流程和规则。”
楚楚自然没意见，点头说好。
跟着维尔基·路德，楚楚来到了第一军校的第三考场。
第三考场离教学区不远，也是唯一一个设置在启明星的考场，其余考场大多分布在同星系的各个宜居星，还有几个甚至在遥远且危险的无名星上。
“无名星上的考场是毕业考场，也是军队用来选拔人才的地方…说是考场但其实是军队在几个无名星的驻地，那里很危险，异种生物遍地，用来选拔人才再适合不过。”维尔基·路德向楚楚介绍道，“第三考场地形不算复杂，以山地为主，异种生物也很少，考察的主要是学生对人作战的能力。”
“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但帝国和联邦、和星际海盗之间的摩擦不断，”说到这，维尔基·路德收敛了笑容，“指不定哪天第二次宇宙大战就爆发了……当然，我个人是希望永远没有这一天的。”
我也是。除了热衷发战争财的那一批人，没人会喜欢战争。楚楚在心里说，我更希望被称为“人类至暗一日”的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今天的考试是A班排名靠后的学生和B班排名靠前的学生组队对抗，考试后由专业的师资队伍对每一位学生的表现进行评定，获胜的那一方会获得加分。”维尔基·路德带着楚楚在观赛区域，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些穿着校服的学生，还有一个C班的女生看到他们明显愣了一下。
“路德老师好。”女生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或许是觉得有自家班主任在场不太自在。
“观看同级生的考试既是一种学习，也是为自己的考试作准备。在线上观赛的话只能看一个小组的一个视角，而现场能看见所有的，所以很多学生会跑到考场现场观赛，不过C班的孩子很少会这么做。”
“刚才那个是你的同班同学，叫陈梓瑜，她成绩比较好被分到了C班A组，应该是来观察B班的战术风格的，过几天她们组就要跟B班B组对上了。”注意到楚楚的视线，维尔基·路德解释道。
接着，他继续道，“每个班的学生多多少少都带着自己班的行事风格，像A班的学生个人英雄主义色彩会重一些，B班的学生则大多在战术配合上更出色…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由学生的实力决定的。”
“哦，”楚楚想到了上次C班的考试赛，“那C班的风格或许是摆烂加搞笑？”
维尔基·路德：“……”
维尔基·路德哭笑不得，“楚楚同学，在你面前的是C班的班主任，而你是C班的一员……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对你的同班同学别这么损…在考场上什么状况都会遇到。”
“快开始了，”头顶上的屏幕中已经出现了好几台待机的机甲，维尔基·路德瞥了一眼时间说，“趁现在还有空，我再给你说说考试规则。机甲战斗系的考试一般都是6v6的小组对抗，刚好对应军队的一个小队编…期中期末考因为是和指挥系一起，所以是60v60，对应军队的一个团…不过现在很多学指挥的都在跟机甲战斗双修，像S班几乎全员都能担任指挥。”
“…每个6人小队会根据战术安排选择机甲型号和机甲配置，但一般重型机甲跟突袭型机甲是必带的，狙击型机甲现在带得少了，”维尔基·路德指了指楚楚的右上角，“但A班B组的茉莉是使用狙击机甲的好手…她来自一颗C级星，听说那里有打猎的传统。”
“那怎么才算赢？一方全部失去战斗能力？”楚楚被茉莉那台背着机械弓的银色机甲所吸引。
“这是获胜的条件之一，”维尔基·路德指着正中央的屏幕，“看见那个了吗？”
顺着维尔基·路德手指的方向，楚楚看见了一座红色的水晶塔，而另一面屏幕上有一座蓝色的水晶塔，“这是等同于信息塔么？”
信息塔类似于精神网的中转器，指挥拉人进自己的精神网需要信息塔的辅助，未来的星舰几乎都配备的有。
“没错，”维尔基·路德道，“破坏了敌方的水晶塔也算赢，不同的考场考试形式跟内容都不太相同，比如第五考场就喜欢做任务的考试形式，哪边更快并且损失更小地完成了相应的任务就算哪边赢……第三考场倒是比较固定，除了小组对抗很少考其他的，因为这里离都城太近，场地限制比较大。”
楚楚对如今第一军校的考试有了大致的了解，“路德老师，那我是哪个小组，要跟谁比？”
维尔基·路德迟疑了一会儿，“C班B组，跟S班。”
“啊？”楚楚愣了一下，“直接跟实力最强的班对上？”
“因为其他组都是跟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组比，消耗的精神力要一定时间恢复，但是跟你们比一场用不了多少精神力，所以S班会抽一个小组考两次，一次是跟教师一次是跟你们…评分的标准并不仅仅是输或者赢，我们更看重学生的思维与应变能力，会评一个跟实力相符的分数。”
这是没人会指望C班B组的学生会赢了。
“挺有意思的。”楚楚未来在第一军校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她笑了一下，注意力转移到了屏幕上。
A班和B班的小队成员已经准备就绪，随着倒计时归零，几台突袭机甲离开基地。
楚楚注意到，那个叫“茉莉”的女生驾驶着机甲已经从屏幕中消失。
“开局就选择用隐身功能吗？”维尔基·路德轻咦了一声，“这样做能量消耗很大啊，狙击机甲本身耗能就大，太激进了。”
而另一块屏幕中，A班B组的三台突袭机甲和B班A组的四台机甲已然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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