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蓉突然扑到裴砚霖身边,抬脚就踢。
“裴砚霖,我告诉你,就算领了证,你也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裴砚霖被陈敏蓉一脚踢在小腿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挣了一下被反绑的双手,咬牙切齿地低吼。
“陈敏蓉,你疯了吗?你以为我想碰你?要不是被人抓了现行,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陈敏蓉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讥讽。
“装什么清高?下午在谷仓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馋我的身子很久了,说我才是你的知心人,现在倒成了我勾引你?”
“裴砚霖,你可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裴砚霖被戳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反驳。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那是被你迷了心窍,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陈敏蓉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颤抖。
“裴砚霖,你…你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了你的鬼话!”
门外传来民兵的低语声,夹杂着几声轻笑。
“哎,你们听,里头吵得可真热闹!”
另一个声音笑道,“吵吧吵吧,明天押着去公社才有意思,到时候全公社人都能看看这对‘狗男女’是怎么互相咬的!”
裴砚霖冲着门口吼了一声:“滚!少在这儿看热闹!”
22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哟,还硬气呢!等着明天看你们的好戏!”
陈敏蓉靠在墙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淌,嘴里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她知道,天亮之后,他们将被押着走过全村,像牲口一样被拉到公社,领一张屈辱的结婚证。
从此以后,他们的名字将永远和“破鞋”“流氓”绑在一起,成为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裴砚霖听着她的抽泣声,心里一阵烦躁,低声骂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我才是全完了…”
陈敏蓉猛地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他。
“裴砚霖,你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一辈子!”
裴砚霖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
“我毁了你?陈敏蓉,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咱俩顶多算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陈敏蓉哭的更大声了,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
天刚蒙蒙亮,薄雾笼罩着村庄。
裴砚霖和陈敏蓉被反绑双手,由两个民兵押着,走在村中的土路上。虽然没有挂牌子,但两人的狼狈模样和村民的窃窃私语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路边的村民早已听到风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李二妮挎着篮子,故意大声叫嚷。
“哎哟,这不是陈敏蓉吗?我说怎么整天围着裴知青打转,这是早就勾搭上了!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骚气!”
快嘴李婶拽着旁边的人,嘴角翘的老高在八卦。
“可不是嘛!我早就看出来她不安分,天天往知青点跑,说是帮忙干活,其实啊,就是去勾搭男人。”
“你们是没看到昨天那个场面,那裴知青的屁股蛋白花花的,比我家周老三的白多了…”
周围众人一阵哄笑。
“李婶,你家周老三的屁股怎么能和城里的知青比,人家金贵着呢。”
一个老汉唾弃道:“呸,金贵的城里人跑咱们村来勾搭姑娘,做出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情,真是丢尽了他们城里人的脸!”
陈敏蓉低着头,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衣服上还沾着稻草和泥土。
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像是踩在刀尖上,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李二妮故意凑近几步,冲着陈敏蓉喊道。
“陈敏蓉,你咋不说话啊?你平时不是挺硬气的吗?”
陈敏蓉咬紧牙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想捂住耳朵,可双手被反绑着,只能任由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洪水一样将她淹没。
一颗石子砸在陈敏蓉的背上,她疼得缩了一下肩膀,眼泪掉得更凶了。
一群孩子跟在两人身后,手里拿着石子,一边扔一边唱。
“大姑娘大姑娘不要脸!稻草堆里滚一滚!”
裴砚霖身上也被扔了好几个,砸得他直冒火气,猛地转过身,冲着孩子们吼。
“滚!再扔我揍你们!”
孩子们哄笑着跑开,嘴里还喊着:“知青知青不要脸,谷仓里头搞破鞋!”
陈敏蓉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现在恨死了裴砚霖。
苏清韵站在人群里,冷眼看着,嘴边挂着浅浅的笑。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们也算求仁得仁。
23
两个人被押着在公社领了证之后,又写了检讨,来来回回被折腾好几天才消停。
陈敏蓉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一把针线,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裴砚霖蹲在门口,手里捏着一根卷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墙角堆着几袋粮食,这是生产队借给他们的口粮。
炕上铺着破旧的被褥,炉子里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锅里的稀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一个来参加的人都没有。
同住了好几年的知青见了裴砚霖都躲着走,招呼都不打一个。
陈敏蓉的父母更是嫌女儿丢人,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十天前,他们被民兵押着在公社领了结婚证,队里在知青点给他们批了一间房,两个人今天是正式搬进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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