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疆蛊虫

至于怎么解决问题,应时砚给的答案是:

先绑了再说——

于是,郑掌柜被醒梨五花大绑地送至应时砚跟前。

应时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声音里淬着寒意:“说吧,是谁命令你这么做的?”

郑掌柜一看局势不对,很快就招了。

“大人饶命,是凝锥!是她逼我把上了阵法的钥匙戴在显眼的位置,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她啊!”

应时砚语气冰冷地说道:“那你就敢得罪我了?”

郑掌柜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不敢不敢!”

“告诉凝锥,让她三日后在京城西郊的茶馆等我,敢不来,我便亲手杀了她的灵宠。”

…………

五月初五,端午。

醒梨惊喜的发现,攀桂和费子言也来了京城。

“天方阁这几日要重建修缮,我们得空就过来找你玩儿!覃初鸿这小子临时有事来不了……”攀桂拉着醒梨兴奋的不得了,“说吧,和大侠相处的怎么样?”

“哎哎哎,别忘了还有我呢!”费子言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京城不是有什么……赛龙舟,我过来瞧瞧。”

醒梨遗憾地说道:“我过几日要和师傅去南疆,恐怕不能陪你们多久……

“南疆!”攀桂眼睛一亮,“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和费子言一起去!”

“喂,谁说我要去啊!”

醒梨有些为难道:“可是此番行程定是十分凶险,你们……”

一低头,对上攀桂眼巴巴的样子,醒梨终是改了口:“那好吧,我去和师傅说说。”

“好耶!”

费子言轻嗤一声:“我和他们两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默契得很,到时候某人别拖后腿就行。”

“切,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先认识的玄骨大人。”

交谈间,应时砚从茶馆楼上下来了。

醒梨上前问道:“凝锥没来?”

应时砚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鼓鼓的囊袋,“凝锥的灵宠,你自行处置吧。”

醒梨好奇地打开囊袋,里面竟是一只凶猛的……小松鼠?

栗子泪汪汪地待在囊袋里,看见醒梨,警惕地往里面缩了缩。

醒梨戳了戳松鼠:“喂,你主人不要你了。”

听闻此言,栗子的眼泪更加凶猛了。

“我不杀你,”醒梨好奇地将松鼠捧在手里,“凝锥不要你,我要,跟我走吧!”

“这小玩意除了可爱啥也不是啊……”费子言忍不住吐槽道。

“谁说的?”栗子不服,“栗子会画符,还会……还会做杏仁糕!”

醒梨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尖,“那以后我的点心可就交给你了。”

“包在栗子身上!”小松鼠立刻挺起小小的胸膛,三两下顺着醒梨的手臂爬到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已然是一副找到了新靠山的模样。

费子言抱着手臂,挑眉道:“得,这下队伍里不光有笨蛋,还多了个只会做点心的小家伙。”

“你说谁是笨蛋!”攀桂立刻不依不饶地跟他闹起来。

醒梨看着肩头乖巧的栗子,再看向身旁的应时砚,眼中带着询问。

应时砚的目光掠过她期待的眼神,道:“既然如此,他以后就是你的了。”

“对了,”醒梨拿出一根五彩的绳子,将其细心地系在应时砚的手腕上。

应时砚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问道:“这是什么?”

“五彩绳啊,”醒梨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五彩绳,“这边端午的习俗,当地人认为五色是吉祥色,具有驱邪迎吉的作用。”

攀桂凑过来说道:“那我也要!”

“等我回去再给你们编啦!”

应时砚常年与妖魔厮杀,早已习惯用剑刃而非习俗来定义命运。他素来不信那些祈愿——命运是掌中之茧,是刀下之痕,从来只与自己相连。

可此刻,当他的目光掠过那缕五彩丝线时,心头竟生出一种陌生的柔软——

或许向苍穹垂下一缕期许,将祝愿交织成绳,也并非一件需要抗拒的事。

…………

南疆境地,黄沙漫天。

攀桂看着遍地的黄沙,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过的传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沙漠中的大鱼?”

“还说自己不是笨蛋,都说是沙漠了怎么会有鱼?”

攀桂瞪了费子言一眼,继续说道:“传闻这种鱼生活在南疆的沙漠里,它的体型起码有一艘巨船那么大,并且还能在流沙里游弋……”

应时砚颔首道:“南疆的确有这种鱼。”

费子言半信半疑地问道:“真假?”

“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他们在沙漠里跋涉了莫约半个时辰,一片连绵的丹霞山峦映入眼帘。远远看着,宛若一座赤城。

倒真是——色若渥丹,灿若明霞。

这样的无人之境,震撼之余,还莫名有种对未知的压迫感。

“你们快看,这里有一个山洞!”

众人走近一看,赤红的山体之间,果然有一个隐秘的山洞。

“进去瞧瞧。”应时砚点燃火折子,率先走了进去。众人见状,也接连跟了上去。

山洞里不似外面那么炎热,连空气中都沁着丝丝凉意。

山洞内部比想象中要深邃宽阔,火折子的光芒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丹红色的岩壁上。

还有一股黏腻腐朽的味道在四周蔓延。

“这味道……有点怪。”醒梨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靠近了应时砚一些。

应时砚眉头微蹙,火光扫过洞壁,照亮了一些绝非自然形成的痕迹——似乎是虫子爬行的痕迹。

“小心脚下,别碰任何东西。”他沉声提醒,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费子言这回也没了斗嘴的心思,紧张地环顾四周:“这地方邪门得很,不像善地。”

再往深处走,山洞洞壁留下的奇怪痕迹愈发奇怪。

这时,前面的应时砚突然停下脚步,说道:“看前面。”

火光所及,洞穴在此处变得极为开阔,形成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而洞窟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洞穴的角落里堆叠着人类的白骨,上面泛着诡异的暗色光泽。白骨间还有一些长相怪异的蛊虫在蠕动!

费子言喃喃道:“这些都是什么啊……”话音未落,他的脚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竟是一只通体漆黑的虫子,正试图钻进他的体内。

醒梨立刻抽出一张符箓,拍在虫子上。虫子身上立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随后扭曲成一团,掉在地上。

四人只好全力应对脚下的蛊虫,将手里明黄色的符纸一张张地拍在虫子上,连栗子也在努力地施符,以防它们的靠近。

攀桂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符纸快用完了!”

应时砚拔出玄骨剑,左手握住剑刃划过去,鲜血将剑锋染成血红色,随即发出耀眼的金光来。

他将剑插在地上,金光在地上蔓延开了,碰到金光的虫蛊瞬间被尽数湮灭。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识到玄骨剑的力量,金光映照着应时砚冷峻的侧脸,竟比方才的“赤城”景观更让人心生敬畏。

金光消失后,四周又恢复一片寂静。

处理完费子言脚上的伤口,醒梨在纱裙上扯下一长布条,将其缠在应时砚的伤口上为其止血。

这道神圣的金光让她认出了这把剑——渡冥剑。

这是一把上古神剑,力量强大,却只有千年前的制剑者能使出这道绝招。

这五年来应时砚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从何得到了这把剑?

没等她继续深思,背后传来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回头看,只见一个人首虫身的妖怪震惊地看着他们。

是蛊妖——

看到四人,它撒腿就往外跑,但终究是无用功,它很快就被费子言给逮回来了。

费子言将它绑起来,骂道:“好你个臭虫子,平白无故养什么蛊虫,害得我的脚现在还是麻的……”

醒梨更为凶残,直接将匕首抵在蛊妖的脖子上,“把烬蚀蛊的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蛊妖被悬空绑着,十几只纤细的足不安地晃来晃去。它无奈地说道:“是你们自己要来我的虫谷,被咬了又怪我……烬蚀蛊需要母虫才能引出来,但是……”

“但是什么?”

“……母虫昨日被人抢走了。”

应时砚沉声问道:“是捉妖师领主吗?”

“不是,”蛊妖艰难地用细足挠挠头,“那人穿着黑斗篷,看不清楚脸。”

难道是凝锥?醒梨问道:“那人是女子吗?”

“这个我敢肯定,他是男的。”

攀桂听得一头雾水,“母虫长什么样子啊?”

“金色的,约有指甲盖大小,背上有三道血红色的纹路。”

“杀之无益,把它放了,我们走吧。”应时砚示意费子言。

费子言撇撇嘴,不情愿地为解开绳索,不忘踹了蛊妖一脚。后者没有犹豫,立刻朝着洞穴深处跑了。

洞穴深处吹来一阵阴风,仿佛那个抢走母虫的神秘人刚刚才转身离去,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留下的冰冷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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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疆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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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梨
连载中程咬金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