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还让不让我活?”
大半夜的,彣柬睡得正香,突然被一个壮的跟牛似的身躯,连人带被的给扛了起来。
不用睁眼他也能知道,是那该死的蚺君,特别是在这半年里,他每个月都要回来待几天,把他折腾透了然后再离开。
蚺拍着他的屁股:
“老实点,别惹我发火,我现在心情不爽!”
“…………”
罢了,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跑不掉又不敢还手,只能随他折腾了。
蚺大摇大摆的扛着打包好的彣柬,从他居住的奉信殿回崇屺殿去,途上遇到几个弟子灵童,远远的朝他拜了一下,就赶忙避开了。
彣柬羞恼的垂着头,反正这脸也早已经没了,该不该反抗一下给别人看真的没必要。
回到崇屺殿经过正殿时,蚺看见他主人摆了一张茶案在恢弘的廊檐下,正在品茶,孤零零的身影衬得此时急欲带人回房干坏事的他特别猥琐,他唰的一下把彣柬扔在后殿拱门墙角处,上前拜见主人去了。
“主人,我回来了。”
崇屺随意偏头看了看他和远处的那团阴影,又将目光锁回刚才还没数完的那片星子上。
“你去忙你的吧,明日再来跟我报松耘的情况。”
蚺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告退走掉。
拉着被角努力裹着自己只穿着里衣的彣柬,使劲勾头望了望,龙璞上神那清冷的模样可真好看啊!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了,有贼心没贼胆,你也就只配被我*的份儿!”
蚺走进他,又将他扛了起来,后殿里灯火未歇,他正好借着光回自己屋去。
踹门、点灯、扔人、关门一气呵成,彣柬咚的一声砸在榻上,差点腰都要摔断了。
“你就不能轻点!整死我你有什么好处?”
“整死你正好我找别人快活!”
这条臭蟒蛇真的,怎么气人怎么说,彣柬怄道:
“那我求求你,快点让我死吧!”
“你别急!我这就来满足你……”
蚺很快扒了上衣,放下帐帘钻了进去。
对面的屋子里,風放下手中稀罕了半天的婴儿衣物,蹙着眉头啧了一下嘴:
“又来了!他就不能消停些,少回来几趟,不知道老子最近吃素吗?”
靠在软枕上摸着挺大肚子的兮屏,无奈的笑着:
“等你儿子出来,让他给你报仇!”
“不要!还是生个闺女吧,生儿子太危险了。”風讪讪道。
兮屏焦虑道:
“嗯?为什么这么说,儿子不好吗?”
“呵呵,当然不是,儿子女儿都好,都好!”
風不敢说,他可怕着呢,这仙宫里一对又一对的断袖,也不知什么毛病,千万别生个儿子出来被他们传染了!
现在兮屏大着肚子,暂时不能挪动,只能先忍着蚺这个家伙,等她把小崽子生下来了,他一定要立马搬到仙宫最清净的地方,远离这帮臭不要脸的。
隔壁扰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兮屏没有什么灵力,连最简单的结界都没法设,風就更不用说了,他好恨自己这么没定力,憋了半饷,眼神幽深的望向兮屏。
兮屏立马捂住肚子,“不行!”
風只好无奈的起身去前面正殿找崇屺。
看他一副阳结模样蹭到自己面前,崇屺不用他多说,直接抬手一挥,一道灵力从他的指尖脱离,飞往后殿,在風还没坐下来之前,他便道:
“别打扰我,回去安心睡吧!”
“…………”
问题解决了,風也懒得管他,他最近经常这样在殿门口观星,一坐就是大半夜,至于原因嘛……大概是蚺回来后,跟他说松耘在刑罚之地迷上天象了吧……
清晨,东境升起的金乌不太热烈,青玉仙宫里旋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是崇屺连接了仙宫和仙山后,从山下飘上来的。
蚺折腾了一宿,餍足的早早起来去给主人汇报松耘的近况,结果到了他的寝殿门口,却发现门关的死死的,他轻轻敲了敲,里面没动静,打算再重重的敲几下。
还没朝着门板下手呢,就被来送供奉的巫侦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一抖。
“蚺君,可不能这时候把上神叫醒!”
“……啊?为什么?”
巫侦转身指着正殿门口:
“你看!那儿还摆着茶案未收,说明上神昨夜又熬了大半宿,现在肯定睡得正香啊!”
“那他为什么要熬夜啊?”
蚺回忆了一下,的确,昨夜他回来时就看见主人在大殿门口,他当时还以为主人只是睡前在品茶,他还想着茶喝多了不好睡呢。
巫侦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不都得问蚺君你嘛?”
他彻底迷茫了,“问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哎呀,这得问您每次回来都跟上神说了什么呀!”
哈?他每次回来都跟主人说了什么?……好像除了对主人编造一下松耘在常家过得很好,喜欢摸鱼上树,登山下河之外,也没说过什么呀!
噢,对了,他上个月回来还跟主人说过松耘现在长进了,爱上了夜观天象。
蚺突然反应过来惊悚道:
“等等,不会是我说松耘干了什么,主人他就跟着做什么吧?”
“嗯。”巫侦见他听懂了,欣慰的点点头。
天啊,完啦完啦!真是造孽,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主人要是知道关于松耘的一切都是他编造出来的,一定会把他的蛇筋抽出来制成绳,再剥了他的蛇皮晾干,然后就着蛇筋制的绳,把他的蛇皮缝在崇屺殿的正梁上当幡幔的!
不行!这次他绝对不能再胡说八道了,得讲点像样的事,让主人学也学的正常点,不然再这样下去,主人的神尊形象就全都没啦!
他一直坐在正殿前的台阶上等到中午,才终于听到侧边寝殿的门打开,他悻悻的冲到崇屺面前。
“主人!你醒啦。”
“嗯,怎么在这里坐着,正殿里又凉快又有吃的,你不是最喜欢么?”崇屺边说着,边跨过正殿的门槛。
蚺抬眼瞄了瞄正殿上方的大梁,后背冒出一股冷汗,他干笑道:
“呵呵,我在门外坐着……正好能看看风景。”
崇屺也懒得管他是在发呆还是在看风景,直接切入正题:
“松耘最近怎么样了?”
“呃……松耘挺好的,呵呵。”
崇屺瞧着他有些不对劲,不信到:
“看你这么一副心虚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他最近都干了什么呀?”
蚺赶紧舍弃过去的胡编乱造,往正常范畴纠正道:
“松耘现在老实了不少,可能是长大了,稳重了,喜欢看书自习,品画作诗。”
这些都是风雅之事,看来松耘的确是长大了,崇屺又问:
“那他都看哪些书?喜欢哪些画?作过什么诗呢?”
“呃…………”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蚺装死到:
“呵呵,我也不太懂这些啊,下次回来我特意让他誊一些,给您带回来啊,呵呵……”
“嗯,也行。”崇屺点点头,又犹豫的问到:
“那他……他可遇见过心仪的人了?”
蚺急切的为松耘保证道:
“没有,没有!这个我敢肯定,是真的没有!主人您就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保证一定会把他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及时扼杀在腹中。”
想着宫里马上就要添口,蚺还这么口无遮拦的,崇屺呿声道:
“瞎说什么呢?不知道兮屏马上要生了,说话没点忌讳。”
蚺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着:“我错了。”
“嗯,没事的话,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崇屺把面前的供奉推给他,就起身离开了,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
这下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了,等松耘回来,主人估计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吧,嘿嘿……
巫侦最近很忙,每天在各个宫殿的书阁里搜罗诗书古画,往崇屺殿里送,就差把崇屺殿堆成书山画海了。
他这两天实在是找不动了,央求着师兄来帮他。
“师兄!这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没事时就能被安排到香园殿做做打扫这种轻松的活,而我就要每天在书阁里挠秃了头,一本一本的找诗书礼易,一卷一卷的翻山水字画,然后还要一趟一趟的抱去崇屺殿,我太累了!”
巫郯当然知道他想耍赖,但还是顺着他问到:“那你想怎么着?”
“我要你打扫完了香园殿的饭堂就来帮我!”他要求的简直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好,你要是忙不过来,就先放在那儿,等我来了和你一起找。”
“那太好了!谢谢师兄!”
巫侦高兴的差点扑到正在擦桌的巫郯背上,但一想到他背上的伤才刚被上神治好,他就不敢再放肆,连两人夜里做最亲密的事时,他都舍不得爪的太重。
彣意和玄孞他们分别扶着刚醒过来的孑立和孑孓来香园殿外走动,看见他俩后自嘲的摇了摇头。
原以为这两人一个不求进取,一个伤重难愈,是再也不会有什么飞升问道的机会了,谁知他们不知何时在哪里踩了狗屎,竟然得了上神的青眼,直接让上神把他们收了,叶锦灵君为此天天在锦兴殿给上神烧香,高兴的头顶都长出五叶地锦了。
彣柬揉着自己的后腰,嘶嘶的吸着气坐在垫了软垫的板凳上,过来人似的劝到:
“你们就别想了,那种机会你们是不会想要的!”
呵呵,他怎么能告诉大家,龙璞上神是觉得巫郯二人跟他和松耘一样,属于同类,有相惜之处,才收了他们的。
而他自己再被蚺君折腾下去,都要生蛋了,可还是没被上神收录,这相比起巫郯和巫侦,也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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