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

最后一个同学的自我介绍落下尾音,兰娟合上花名册,指尖在封皮上轻轻敲了敲,目光缓缓扫过全班:“刚才听介绍,发现咱们班有两位同学之前担任过班长,经验比较丰富。”

话音刚落,魏舒晴的心就猛地一跳,握着笔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她预感到了什么,脸颊悄悄升温,视线下意识往梁星厝的方向飘了半寸,又赶紧收回,假装盯着课本上的插画。

“所以我决定,让舒晴同学和星厝同学暂时担任高一七班的临时班长,协助我处理班级事务。”兰娟的声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叹,蒋沐臣更是直接转头,对着梁星厝挤了挤眼睛。

“请两位同学站起来一下,跟大家再正式打个招呼,报一下自己的宿舍号,以后同学们有事,都可以先找他们。”

魏舒晴感觉耳朵瞬间烧了起来,热意顺着耳廓往脖颈蔓延,连后颈的碎发都像沾了温度。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校服领口蹭得下巴发痒,却不敢抬手整理。旁边的梁星厝也站了起来,动作依旧是惯常的松弛,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耳尖泛着一层浅浅的粉色,像被晨光晕染过,和他脸上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格格不入。

“先从舒晴开始吧。”兰娟笑着示意。

魏舒晴抿了抿唇,声音比自我介绍时稍显清亮,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大家好,我是魏舒晴,宿舍在三号楼的505宿舍,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就行。”说完,她赶紧低下头,耳朵烫得像要冒烟,连指尖都泛着热。

接着是梁星厝。他微微侧了侧身,目光扫过全班,声音还是那股清朗的调子,尾音轻轻上扬:“梁星厝,男生宿舍二号楼307,有事直接说。”话很简短,姿态也依旧从容,可那抹粉色却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直到蒋沐臣在下面偷偷用口型比了个“红耳朵”,他才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指尖触到那点温度时,眼神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只是站得比刚才直了些。

兰娟看着两人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点破,只是摆了摆手:“好,两位请坐吧,以后辛苦你们了。”

魏舒晴坐下时,心跳还没平复,她用本子挡着半边脸,偷偷往梁星厝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已经转过头,假装在看窗外,可耳尖的粉色还没褪去,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像揣了颗甜甜的糖,连之前的慌张都淡了几分。

自我介绍的余温还没散,教室后门突然探进个抱着蓝色文件夹的老师,声音清亮地冲兰娟喊:“兰老师,男生们到一楼教务处领新书啦,按人头领,别漏了!”

兰娟放下手里的备课笔记,目光精准扫到后排:“星厝,你带男生下去一趟,记得点清本数,别让大家扎堆打闹。”

“行。”梁星厝应得干脆,起身时胳膊肘蹭过桌沿,把蒋沐臣的笔盒碰得晃了晃。他没回头,只是抬手往后挥了挥,一群男生便嬉笑着跟上来,脚步声咚咚地撞着走廊地面,最后消失在楼梯口。魏舒晴坐在第一排,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画歪了刚描到一半的小猫胡须——她盯着门口看了两秒,才发现自己竟跟着梁星厝的背影晃了神,那松松垮垮的短袖背影,莫名让她想起冰场里那些穿着训练服的男生,赶紧低头假装翻书,耳尖先热了起来。

“哎哎,魏舒晴、朱皖鑫,跟你们说个事儿!”旁边的郑雅浠突然凑过来,声音压得像含了颗话梅,头发上的珍珠发绳蹭得魏舒晴脸颊痒痒的。她俩赶紧往中间凑了凑,朱皖鑫还顺手拉了拉桌布,挡住前排兰娟的视线。

“我刚才和我们宿舍其他那几个聊天,那个张妍婷偷偷说咱们班藏了个国家二级运动员!”郑雅浠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顿了顿,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魏舒晴,“而且……好像就是刚走的那个梁大班长哦。”

“真的假的?”朱皖鑫惊得捂住嘴,又赶紧松开,“他看着冷冷淡淡的,不像练体育的呀!”

魏舒晴的心却“咯噔”一下,像被冰刀轻轻划了下冰面,泛起细碎的涟漪。她握着笔的手指猛地收紧,笔杆上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她自己也是国家二级花滑运动员。书包侧袋里,冰鞋刀套还装着昨天残留的冰碴,磨得布面有点硬。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考级,后外点冰三周跳落地时没站稳,冰鞋鞋帮蹭破了脚踝,渗出血珠沾在白色袜套上,当时她咬着牙没哭,只是蹲在冰场边,看着冰刀在冰面上划出的弧线发呆。练体育的苦,她比谁都清楚,可一想到梁星厝或许也有过类似的时刻,比如顶着太阳练到汗湿衣服,或者为了一个动作重复几十遍,心里就莫名泛起点亲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脸颊就像被冰场的暖风吹过,慢慢热了起来。她想起自己穿冰服时,裙摆扫过冰面的弧度;想起旋转时,耳边呼啸的风声——梁星厝练的会是什么?是挥汗如雨的田径,还是需要精准的球类?会不会也有过累到不想动,却还是咬着牙坚持的瞬间?她咬了咬下唇,睫毛轻轻颤着,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软得像化了的冰:“那……你们知道他是哪个项目的吗?”问完,她赶紧把视线落在笔记本上,假装数小猫的胡须,指尖却悄悄把书页捻得发皱,连带着想起脚踝伤口愈合时的痒意,心里也跟着慌慌的。

郑雅浠皱了皱眉,珍珠发绳滑到了耳后:“不清楚呢,张妍婷就随口一提,我当时正忙着挂床帘,没来得及问。”她往门口望了望,走廊里已经传来男生们的笑闹声,“等他们回来问问他同桌呗,他俩坐一块儿,肯定知道!”

魏舒晴“嗯”了一声,耳朵却更烫了。她听见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一道格外沉稳,是梁星厝的。她赶紧把书包侧袋的冰刀套往里塞了塞,指尖触到冰凉的刀套边缘,像摸到了自己藏了多年的小秘密,既盼着被问起,又怕被戳破这份和梁星厝或许有关联的小心思,心里像揣了块刚从冰场拿出来的糖,又凉又甜,连呼吸都变得轻了。

走廊里的笑闹声越来越近,最先探进头的是蒋沐臣,他怀里抱着一摞书,嚷嚷着“累死了”,后面跟着的男生们也都抱着书,闹哄哄地往座位上挤。梁星厝走在最后,怀里的书摞得比别人高些,校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额前碎发沾了点薄汗,贴在皮肤上,倒比平时多了几分鲜活。

他刚把书放在桌上,蒋沐臣就凑过去,用胳膊肘撞他:“梁哥,刚领书的时候,我瞅见体育老师跟你说话了,是不是问你训练的事儿?”

这话像颗小石子砸进魏舒晴心里,她握着笔的手猛地顿住,连郑雅浠碰她胳膊都没察觉,耳朵竖得笔直,假装翻书,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课本边缘,把页角碾出了小褶皱,视线更是像被磁石吸住似的,悄悄往后排飘。

梁星厝没抬头,正低头整理书本,手指划过书脊时动作轻缓,声音淡淡的:“嗯,问这周要不要去训练。”

“训练?你练啥的来着?”蒋沐臣的声音不小,前排几个同学都转了头,魏舒晴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攥着笔的指尖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漏听一个字。

“游泳。”梁星厝答得干脆,随手把一本数学书推给蒋沐臣,“别吵,整理书。”

“游泳?!”蒋沐臣惊呼一声,“我咋忘了,你是二级运动员来着!”

魏舒晴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冰刀突然滑过冰面上的小石子,猛地一顿。游泳——和她的花滑,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冬天。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省体育馆比赛时,很多国家对其他项目的人都来看比赛了,其中就有游泳队,魏舒晴在想梁星厝看没看过自己比赛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她的脸颊更烫了,连带着想起自己冰鞋上的冰碴、训练时磨破的脚踝,忽然觉得和梁星厝之间,好像多了条看不见的线——他们都曾在同一片赛场上摔过、累过,都曾为了一个目标苦练多年,都懂体育竞技的冷和汗水的热。

“魏舒晴?你咋脸红了?”郑雅浠凑过来,戳了戳她的胳膊,“是不是也觉得好厉害?”

魏舒晴猛地回神,呼吸都乱了半拍,赶紧低下头,假装翻书,书页被指尖蹭得“哗啦”响,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有,就是有点热。”话刚说完,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后排有动静,她下意识抬了抬头——正好撞上梁星厝的目光。

他不知什么时候抬了头,手里还捏着本语文书,目光落在她身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却清亮得像冰面反射的阳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停留。魏舒晴的心脏像被冰刀狠狠滑了一下,瞬间乱了节奏,她像被烫到似的赶紧转回头,慌乱中手肘撞到了桌角的橡皮,“啪嗒”一声,橡皮滚到了地上。

她窘迫地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橡皮,就听见身后传来蒋沐臣的笑:“哟,魏大班长咋还慌了?”这话让她的脸更红了,捡橡皮的动作都快了几分,直到坐直身子,还能感觉到后颈的热意,以及刚才那道落在背上的、带着点轻浅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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