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唐僧师徒四人过了通天河后继续西行,来到了金兜山。
悟空望见山凹中有凶气,化斋前用金箍棒在地上画圈,将师父等人圈在其中,以防妖魔。
然而,悟空走后,八戒鼓动唐僧出圈,他们来到了妖怪点化的楼台屋舍处。
八戒在屋内发现三件背心,拿给唐僧和沙僧,三人穿上后背心变成绳索将他们捆住,随后被妖怪捉走。
悟空化斋回来不见师父等人,顺着马蹄印找到金兜洞,与妖魔独角兕大王交战。
妖魔抛出一个钢圈,套走了悟空的金箍棒,悟空败走。
那唐三藏脱却通天河寒冰之灾,踏白鼋负登彼岸。
四众奔西,正遇严冬之景。
但见那林光漠漠烟中淡,山骨棱棱水外清。
师徒们正当行处,忽然又遇一山,阻住去道。
路窄崖高,石多岭峻,人马难行。
三藏在马上,兜住缰绳,叫声:“徒弟儿们。”
那孙行者引八戒、沙僧近前侍立道:“师父,有何吩咐?”
三藏道:“你看前面山高,恐有虎狼作怪,妖兽伤人,今番是必仔细。”
行者道:“师父,放心莫虑。我等师弟三人,性和意合,归正求真,使出荡怪降妖之法,怕什么虎狼妖兽!”
三藏闻言,只得放怀前进,到于谷口,促马登崖,抬头仔细观看,好山:
嵯峨矗矗,峦削巍巍。
嵯峨矗矗冲霄汉,峦削巍巍碍碧空。
怪石乱堆如坐虎,苍松斜挂似飞龙。
岭上鸟啼娇韵美,崖前梅放异香浓。
涧水潺湲流出冷,巅云黯淡过来凶。
又见那飘飘雪凛凛风,咆哮饿虎吼山中。
寒鸦拣树无栖处,野鹿寻窝没定踪。
可叹行人难进步,皱眉愁脸把头蒙。
师徒四众,冒雪冲寒,战澌澌行过那巅峰峻岭。
远望见山凹中有楼台高耸,房舍清幽。
唐僧马上欣然道:“悟空,这一日又饥又寒,幸得那山凹里有楼台房舍,断乎是庄户人家,庵观寺院。且去化些斋饭,吃了再走。”
行者闻言,急睁睛看,只见那壁厢凶云隐隐,恶气纷纷。
回首对唐僧道:“师父,那地不是好处。”
三藏道:“见有楼台亭宇,如何不是好处?”
行者笑道:“师父,你那里知道?西方路上,多有妖怪邪魔,善能点化庄宅,不拘什么楼台房舍,馆阁亭宇,俱能指化了哄人。你知道‘龙生九种’,内有一种名‘蜃’。蜃气放出,就如楼阁浅池,若遇大江昏迷,蜃现此势;倘有鸟鹊飞腾,定来歇翅,那怕你上万论千,尽被他一气吞之。此意害人最重。那壁厢气色凶恶,断不可入。”
三藏道:“既不可入,我却着实饥了。”
行者道:“师父如果饿了,且请下马,就在这平处坐下,待我别处化些斋来你吃。”
三藏依言下马。
八戒采定缰绳,沙僧放下行李,即去解开包裹,取出钵盂,递与行者。
行者接钵盂在手,吩咐沙僧道:“沙师弟,却不可前进。好生保护师父稳坐于此,待我化斋回来,再往西去。”
沙僧领诺。
行者又向三藏道:“师父,这去处少吉多凶,切莫要动身别往。老孙化斋去也。”
唐僧道:“不必多言,但要你快去快来。我在这里等你。”
行者转身欲行,却又回来道:“师父,我知你没甚坐性。我与你个安身法儿。”
即取金箍棒,幌了一幌,将那平地下,周围画了一道圈子,请唐僧坐在中间,着八戒、沙僧,侍立左右,把马与行李,都放在近身。
对唐僧合掌道:“老孙画的这圈,强似那铜墙铁壁。凭他什么虎豹狼虫,妖魔鬼怪,俱莫敢近。但只不许你们走出圈外,只在中间稳坐,保你无虞;但若出了圈儿,定遭毒手。千万!千万!至嘱!至嘱!”
三藏依言,师徒俱端然坐下。
行者才起云头,寻庄化斋,一直南行,忽然见那古树参天,是一个村庄家户。
按下云头,仔细观看。
但只见:
雪欺衰柳,冰结方塘。
疏疏修竹摇青,郁郁乔松凝翠。
几间茅屋半装银,一座小桥斜砌粉。
篱边微吐水仙花,檐下长垂冰冻筋。
飒飒寒风送异香,雪漫不见梅开处。
行者随步观看庄景,只听得呀的一声,柴扉响处,走出一个老者。
手拖藜杖,头顶羊裘,身穿破衲,足踏蒲鞋,拄着杖。
仰身朝天道:“西北风起,明日晴了。”
说不了,后边跑出一个哈巴狗儿来,望着行者汪汪的乱吠。
老者却才转过头来,看见行者捧着钵盂,打个问讯道:“老施主,我和尚是东土大唐钦差上西天拜佛求经者。适路过宝方,我师父腹中饥馁,特造尊府,募化一斋。”
老者闻言,点头顿杖道:“长老,你且休化斋,你走错路了。”
行者道:“不错。”
老者道:“往西天大路,在那直北下。此间到那里,有千里之遥,还不去找大路而行?”
行者笑了:“正是直北下。我师父现在大路上端坐。等我化斋哩。”
那老者道:“这和尚胡说了。你师父在大路上等你化斋,似这千里之遥,就会走路,也须得六七日;走回去,又要六七日,却不饿坏他也。”
行者又笑了:“不瞒老施主说,我才然离了师父,还不上一盏热茶之时,却就走到此处。如今化了斋,还要赶去作午斋哩。”
老者见说,心中害怕道:“这和尚是鬼!是鬼!”
急抽身往里就走,行者一把扯住道:“施主,那里去?有斋求化些儿。”
老者道:“不方便!不方便!别转一家儿罢。”
“你这施主,好不会事!你说我离此有千里之遥,若再转一家,却不又有千里?真是饿杀我师父也。”
“实不瞒你说,我家老小六七口,才淘了三升米下锅,还未曾煮熟。你且到别处转转再来。”
“古人云:‘走三家,不如坐一家。’我贫僧在此等一等罢。”
那老者见缠得紧,恼了,举藜杖就打。
行者公然不惧,被他照光头上,打了七八下,只当与他拂痒。
那老者道:“这是个撞头的和尚。”
行者笑道:“老官儿,凭你怎么打,只要记得杖数明白。一杖一升米,慢慢量来。”
那老者闻言,急丢了藜杖,跑进去把门关了,只嚷:“有鬼!有鬼!”
慌得那一家儿战战兢兢,把前后门俱关上。
行者见他关了门,心中暗想:“这老贼才说淘米下锅,不知是虚是实。常言道:‘道化贤良释化愚。’且等老孙进去看看。”
好大圣!捻着诀,使个隐身遁法,径走入厨中看处,果然那锅里气腾腾的,煮了半锅干饭。
就把钵盂往里一挜,满满的挜了一钵盂,即驾云回转,不题。
黄沧、李雄和金笙苑领受观音菩萨的紧急嘱托,心急如焚地朝着金兜山疾驰。
唐僧师徒在金兜山命悬一线,他们片刻不敢耽误,全力飞驰在云端。
行至一片神秘空域,云雾缭绕间暗藏危机。
刹那间,天空风云突变,白云瞬间染成墨色,如怒涛般迅速聚集。
黑暗如巨幕铺天盖地,阳光被吞噬,世界陷入死寂漆黑。
紧接着,一声巨响,天空撕开黑色裂缝,黑暗气息如潮水涌出,寒冷刺骨,邪恶力量仿佛能冻结空间。
众人惊恐万分,急忙停住。
黄沧瞬间绷紧身体,双眼瞪大紧盯裂缝,心跳如鼓,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握紧司晨羽扇,侧身护住同伴,双脚扎根云端,准备迎敌,深知大难临头。
此时,一高大身影从裂缝走出,黑袍舞动,金纹闪烁,面容冷峻,双眸似黑洞,长发飞扬,手持幽黑长剑,剑纹神秘,剑柄宝石光芒诡异。
“哼,蝼蚁们,还不跪下!”低沉沙哑的声音如黑色风暴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黄沧强抑震撼,目光疑惑警惕,大声问:“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
他声音虽坚定,却难掩紧张,心中对这突然出现的敌人充满疑问。
晦月魔君冷笑:“吾乃晦月魔君,天地将归吾掌控。你们若去金兜山,便是与吾作对!”
“晦月魔君?”黄沧眉头紧锁,暗忖这名字深意,欲要说时,李雄抢先一步开口回道:“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魔君挥剑射出黑色闪电般剑气,撕裂空间呼啸而来。
黄沧迅速反应,大喝一声注入法力挥动羽扇,扇出金色巨龙光芒迎击。
二者碰撞形成能量漩涡扩散,黄沧被震后仰仍咬牙稳住,心中揣测魔君来历与目的。
李雄怒吼着双手握刃灌注法力,化作黑影冲向魔君,刀光似暴雨,喊道:“妖孽,受死!”
金笙苑也展翅飞空,念咒唤出符文环绕自身,掣风锏射出银色流星光芒射向魔君。
然而,魔君瞬间消失,两人攻击落空引发爆炸。
魔君随后现身背后,插剑地面释放黑暗气息,形成巨大黑色符文阵,产生强大吸力拉扯众人。
黄沧等人奋力抵抗,身体却不断靠近符文阵,脚下艰难滑动。
“哈哈哈哈,就这点本事?你们不过蝼蚁!”魔君张狂大笑。
黄沧邪魅的笑了一下后,观察到符文阵角落光芒波动,大喊:“攻击那里!”
李雄和金笙苑闻言全力攻击角落,符文阵光芒闪烁,吸力减弱。
魔君见状后大怒,拔剑注入黑暗力量,挥出巨大黑色月牙剑气,扭曲空间斩向众人。
黄沧深知此时陷入绝境,若不拼死一搏,绝无生机。
他大喝一声:“拼了!”
手中司晨羽扇光芒更盛,全力抵挡月牙剑气。
李雄和金笙苑随后施展出各自最强的招式,与黄沧一同对抗这致命一击。
在激烈交锋中,黄沧发现魔君虽强大,但似乎每次施展大招后会有短暂的法力回气间隙。
他灵机一动,向李雄和金笙苑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
当魔君再次挥剑攻击后,三人趁其法力回气的瞬间,合力发动总攻。
黄沧将全身法力汇聚于羽扇,扇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李雄高高跃起,命魂刃裹挟着黑色光芒狠狠劈下;金笙苑则在空中快速盘旋,掣风锏带起无数银色光芒如流星般砸向魔君。
这一连串攻击让魔君措手不及,他被光芒击中,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暗气息也随之紊乱,符文阵的吸力瞬间消失。
黄沧等人虽疲惫不堪,但不敢停歇,他们知道魔君不会轻易被打败。
“快走,趁现在!”黄沧喊道,三人相互扶持,继续朝着金兜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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