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坐下,便听到身旁的一桌客人正谈论得热火朝天。
“这赋税一加,咱这日子可怎么过哟!”一位老者皱着眉头,满脸愁苦地说道,“本就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还催着赋税,这不是要把咱老百姓往绝路上逼吗?”
“就是就是!”一位年轻人附和道,“听说这赋税之事背后还有隐情,好像是有官员在从中作梗,故意为难咱百姓。”
众人纷纷点头,一时间怨声载道。
黄沧眉头微皱,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些话中的真实性,思索着是否与黑袍的阴谋有所关联。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他对面响起:“公子,看你神色凝重,莫不是也在为赋税之事忧心?”
黄沧抬眼望去,只见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
此人面容清癯,眼神深邃,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黄沧微微抬眸,打量了对方一眼,只见此人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睿智。
他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赋税乃民生大事,在下自然关注。”
“公子所言极是。”中年人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饮一口,缓缓说道:“这赋税之乱,根源在于朝堂之上官员的**与争权夺利。李源济之流,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百姓利益,实在是可恶至极。”
黄沧心中暗自赞同,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兄台对此事似乎颇有见地,不知可有解决之策?”
中年人放下酒杯,目光深邃地望着酒馆外的街道,沉思片刻后说道:“要解决赋税之乱,需从根源入手。首先,朝廷应严惩李源济等贪官污吏,以平民愤。其次,应根据实际情况,减免赋税,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再者,需加强对官员的监督,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黄沧微微点头,心中对中年人的见解颇为认可。
他继续问道:“兄台所言甚是有理。但朝廷之事错综复杂,想要实现这些,谈何容易?”
中年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事在人为。只要有正义之士站出来,揭露真相,推动改革,并非毫无可能。”
黄沧心中一动,凝视着中年人,缓缓说道:“兄台如此关心百姓疾苦,定非寻常之人。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中年人微微摇头,笑道:“姓名不过是一个代号,兄台不必在意。今日与兄台一番交谈,甚是畅快。希望兄台也能为这长安百姓尽一份力。”说罢,他站起身来,抱拳行礼,转身欲走。
黄沧连忙起身,还礼道:“兄台之言,在下铭记于心。定当竭尽所能,为百姓谋福祉。”
中年人微微点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有些摇晃的往外走去。
黄沧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一阵凛冽的秋风吹了进来。
风中,一张纸如灵动的蝴蝶般翩翩飞舞,轻盈地落在了黄沧的手上。
黄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纸笺,抬眼望去,只见那中年人已晃出了门外,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孤寂。
黄沧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手中的纸上。
只见上面写着: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字迹苍劲有力,却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那人踉踉跄跄地站在原地,声音含糊地说:“在下王无功,自号东皋子,世人皆称我为斗酒学士!”
接着,他突然傻笑起来,笑声在风中回荡,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随后,他的身影与声音渐渐消失在寒风中,只留下黄沧一人在酒馆内,满心疑惑地盯着手中的纸笺。
随着王无功的身影渐渐没入凛冽寒风,酒馆的门在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仿佛是这不安世道的哀鸣。
店内昏黄的烛火于风中瑟瑟发抖,墙上的光影如鬼魅般狂舞。
黄沧独自呆立,手中紧攥着那写有诗句的纸笺,眉头紧锁。
呼啸的风声似在他心中呼啸而过,疑惑与思索填满心间。
他凝视着那铅灰色、阴沉沉的天空,暗自揣测对方的言语深意。
随之黄沧匆匆回到驿站,将在袁天罡府邸的详细情形以及酒馆中的听闻告知了李雄和金笙苑,隐去了与王无功的相遇。
金笙苑率先开口,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此看来,长安之乱背后关系错综复杂,佛道势力博弈牵扯诸多纷争,黑袍若趁机兴风作浪,局势定会更加棘手,且与我们寻找东皇钟的任务相互纠葛,愈发扑朔迷离。”
李雄神色冷峻,目光坚定:“不管怎样,先从我们目前已知在赋税之事中有所关联之人入手,或许能找到黑袍踪迹。只是,我们还得先弄清楚这些人的情况,以及他们在赋税事件中的详细作为。”
这时,驿站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一同走出驿站查看。
只见一群百姓围聚在街道上,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魏泊那狗官,因为赋税之事被抓进大牢了!还有个叫李源济的,也脱不了干系,都被抓起来了!”一位年轻后生大声说道。
“真的吗?这两个家伙把咱们老百姓害苦了,早就该受到惩处!”一位老者激动地回应。
“哼!他们在城中为非作歹,与赋税乱象肯定有关,这下终于遭到报应了。”一位中年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们听到百姓的议论,心中一喜,知晓了魏泊以及这个叫李源济之人的下落。
黄沧低声对李雄和金笙苑说道:“看来我们不用再寻觅他们的所在了,直接前往大牢即可。不过,这李源济是谁,我们并不清楚,还得从魏泊口中多了解些情况。”
三人回到驿站,简单商议后,决定即刻前往大牢。
他们乔装改扮成狱卒,施展精妙法术,隐匿身形,悄然潜入了地牢。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魏泊被铁链锁在牢房中,头发凌乱,眼神疯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黄沧等人走近,魏泊看到他们,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黄沧和李雄喊道:“是你们!你们是来杀我的!”
黄沧低声道:“魏大人,我们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魏泊却疯狂地大笑起来:“如实回答?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知道你们的秘密,你们不会放过我的!”
李雄皱起眉头:“魏泊,你在说什么?我们没有什么秘密。你要是配合我们,或许还能减轻罪行。”
魏泊却突然安静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减轻罪行?不可能了。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黄沧问道:“他们?你说的他们是谁?是不是其他人?”
魏泊听到其他人三字,身体猛地一颤,眼神变得更加惊恐:“我不能说,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死定了。”
金笙苑说道:“魏泊,你现在不说,等真相被查出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魏泊突然疯狂大笑:“都是李源济害的,,是李源济!他坐视不管,任由赋税之乱愈演愈烈,我不过是被牵连的。”
黄沧听后,沉思了一下,喃喃细语:“李源济?”
李雄忍不住说道:“魏泊,你莫要狡辩,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可并非如此无辜,请说实话!”
魏泊眼神闪烁,却死不承认之后的事情:“之前是太宗皇帝干的,是李世民!”
听到太宗李世民,众人有些震惊。
随后他有大声接着说:“是他故意高收赋税,然后抵制佛教,提高道教实力!他为了巩固统治,于是假意派人去西天取经。但之后的市都是李源济的主意,他才是罪魁祸首!”
“什么!”黄沧虽然有些震惊,但目光任如炬:“那你可知李源济现在何处?”
魏泊冷笑一声:“他?他被关在自己府里,那又怎样?他也逃不过惩罚。你们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不想死啊。”
黄沧未及回应,只道:“你若想活命,便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
魏泊却突然沉默,不再言语。
黄沧见状,深知一时难以从他口中得到更多,便决定先离开,再做打算。
待黄沧等人走后,狱卒端着饭菜前来。
狱卒将饭菜从牢门的小窗口递入,冷漠地说:“吃饭了。”
魏泊毫无反应,待狱卒离开后,几分钟过去,牢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狱卒匆忙赶去查看,却震惊地发现魏泊倒在地上,口吐黑血,已没了气息。
黄沧等人听闻动静,迅速返回,狱卒也已经去找太医与皇上了。
看着魏泊的尸体,黄沧脸色阴沉。
李雄愤怒地说:“肯定是有人蓄意灭口,不想让他说出真相。”
金笙苑点头:“这地牢看守严密,能如此轻易下手,定有内鬼或者是黑袍的手段。”
黄沧蹲下仔细查看尸体,却未发现明显外伤,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说道:“不管如何,魏泊之死让我们的线索又断了一处。但他之前的话中仍有疑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李源济,或许他那里能有新的突破。”
黄沧、李雄和金笙苑心情沉重地离开地牢,一路上都在思索着魏泊之死背后的阴谋。
行至半途,天空中祥光乍现,观音菩萨脚踏金莲,手持净瓶,缓缓降临。
三人见状,赶忙行礼,恭敬问道:“菩萨,您为何降临此地?”
观音菩萨面容慈悲,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智慧,轻声说道:“昴宿,唐僧师徒一行在金兜山遭遇一极为厉害的妖怪,那妖怪法力高强,变化多端,且有一神秘法宝,让唐僧师徒陷入困境。如今,需你们几位星官前往相助,以保唐僧师徒平安,使取经大业得以顺利进行。”
黄沧面露难色,回道:“菩萨,长安城内之事如今错综复杂,赋税之乱尚未平息,且我们正在追查黑袍的阴谋,诸多线索还未理清,此时若离去,恐长安百姓陷入更深的危机。”
观音菩萨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回应,说道:“昴宿,你心系长安百姓,此乃善念。但你不必担忧,我已算到此事。你可让在皇宫中的李泽通和姚深庚继续查办长安之事,你与李雄、金笙苑速速前往金兜山,解救唐僧师徒。”
黄沧沉思片刻,觉得观音菩萨所言有理,当下点头应道:“谨遵菩萨法旨。只是,菩萨神通广大,为何不亲自前去降伏那金兜山的妖怪?”
观音菩萨微微垂眸,沉默片刻后,轻启朱唇说道:“此妖来历非凡,与天定之数有所关联,吾等不便直接插手,需尔等自行历练应对,亦是取经途中的一场劫数。”
黄沧等人虽仍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齐声应道:“昴宿明白。”
观音菩萨轻轻挥动手中净瓶,一道柔和的光芒洒向黄沧三人,说道:“此去金兜山,困难重重,这光芒可助你们一臂之力。速去,莫要耽搁。”
黄沧等人再次行礼谢过菩萨,而后施展仙法,朝着金兜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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