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营的少年们训练骑射，洛彻下场显摆了一番之后便在一旁喝水观看。过了一会，韩嫣也从马背上下来，冲洛彻不悦道，“陛下，您看谁呢。我刚才可是胜了一局。”
“咳，王孙你上会不也是正中靶心？……你看那卫家两兄弟，你觉不觉得，都是可造之材？”
韩嫣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尤其卫郁，这才进来多久……他之前还求我，等他外甥长大点，希望也允他进建章营为国效命。”
韩嫣蹙眉，不过是之前卫郁得胜，陛下高兴想要封赏，卫郁却没要，只说想以后给外甥讨个恩宠，陛下便允了。卫郁出身卑贱，想拉自己外甥一把而已。——怎么陛下的语气怪怪的，莫名很愉悦的样子。
接下来的对抗训练，韩嫣便没有再去凑热闹，反而敏锐地察觉到洛彻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不由自主地围着卫郁打转，卫郁帮了公孙敖一把，负伤……卫郁他们那一组运气好，反败为胜……
冷不丁地，韩嫣道，“卫家姐弟，都是美人吧？”
洛彻不设防，欣然点头，“不仅如此，我看，还是于我汉家江山有益的人。”
“陛下不会心悦他吧？”
“啊……这么说倒也……咦，王孙，你不会吃醋了吧。”洛彻挑眉，暧昧地笑，“我们是什么交情，怎么能跟其他人比。只要你不负我……你看，我还不够纵着你吗？现在有哪个敢同你一样与我说话？”
“哼，那你还纳了他姐姐。”
“你这话说的，颠倒因果了吧。况且，怎么，你还要跟我的妃子比？我可不喜欢那些后宫妇人，怎比得上你我把酒言欢？”
“而且……卫郁不是那种人。”
“……您又如何知道？”
“譬如空谷幽兰，被我挖作了庭前玉树。
传说有一种兰草是很难在人家家里种活的，好不容易活了一株，又不知为何是长在庭院的杂草堆里，非有识之士不能发现，于是这样才可把它带回去精心栽培……虽然现在看着还璞玉未开，但那岂不是恰恰正好。
人的本性在年少时便可看出一二，卫郁少年困苦，却依然可称得上君子端方，不过出身卑贱而已，可比那些迂腐或虚荣之人好了不知多少，尤其……他还是相当知恩图报的那种。”
知恩图报？韩嫣不解，他只觉得陛下对卫郁荣宠颇多，可没觉得卫郁哪里有报？该不是这小子在陛下面前巧言令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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