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抚了抚衣祙,进去了。
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现下又大雨,若是卫郁……卫郁真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洛彻已与王太后用过膳,只是突逢大雨,故多留了一会。
见卫子夫前来请安,有些诧异地望了过来。
“夫人怎么也过来了?”
卫子夫道,“听闻吾弟也在,妾身有些想念,故前来探望。”
洛彻更惊讶了,“谁说卫卿过来了?”
卫子夫便把事情经过讲来,说有一宫女办事途中在织造宫附近遇见了卫郁,她想着卫郁必是要随同陛下的,故想来长信宫一见。
“难道,阿弟并不是来面见陛下的?……都过了这么久了,织造宫里此处也不远……”
洛彻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动声色地想要与太后告辞。
太后道,“陛下急什么,人还会丢了不成,许是遇事耽搁了。雨这么大,陛下不如再留会儿。”
洛彻就道,“这雨一时半会大概也不会停。我把夫人送回去,正好外面暴雨连天,雨打荷塘,我也想看看呢。”
出来后,洛彻就说:“夫人先回去吧。”
然后便传令去织造宫寻卫郁,自己也披了雨蓑,即刻上马与数骑一道前往。
路上便有内侍赶来传话,说卫大人早在雨前就已经出发,确实是来迎陛下回来的。就算路上遇到雨耽搁了,也不至于这么久。
刚到织造宫,洛彻一看这场面便知有事发生。
他披戴了雨蓑,旁人一时没发现君王已临,被他随手拉了一个面色惊惶的少年内侍,“怎么了?你要去干什么?”
“姑姑说,有男子与宫女私会,叫报与掌事的!”
洛彻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几乎都有些咬牙切齿。
他挥开少年,命人开锁。
叫其余人等先不许进来,又先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大门。
“卫郁!”他大步走进来,即刻就闻到了燃着的熏香隐隐有催情般的甜腻香气,他四处看了一眼,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褥,只见一青衣宫女鬓发凌乱,香肩半露,脸色坨红。
洛彻脸都青了,“人呢?”
又看了一眼,裸露的肌肤上虽然潮红,却并没有**痕迹,而且衣服都没有完全解开,应是没成。
那宫女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没有聚焦的眼瞳像是看了一眼对面开了一半的窗户,“卫哥哥……走了……”
哥哥?谁特么是你哥哥?
洛彻都还没喘上一口气,又开始切齿,他按耐住怒火,把人丢在一旁,转头出门对左右命令道,“再调人。以这个偏殿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往外找。其余事物一应停止,他应是中了药,跑不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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