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危止见柳宛溪沉默不言,又换了一个问题:“我听姑娘方才说回不去,这是为何?”
柳宛溪本就难过,施危止还在一旁不停问话,更是让人烦躁得不行,偏偏她又无可奈何。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
她讨厌古代人,她讨厌古代的一切。
平时看穿越小说也就看个乐子,谁会真想穿越到古代。
现在小说都是死了才会穿越,要么就是孤儿,为什么这种离谱的事情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还能回去吗?
柳宛溪越想越伤心。
施危止继续问道:“我见姑娘回答相当笃定,可是有什么根据?”
“没有。”柳宛溪冷硬的回答。
这种穿越时空的研究至今都没能攻克,更别提技术落后的古代。
如果能回去谁乐意待在这里。
施危止看出柳宛溪的不耐,但没有加之理会,继续问道:“既是没有依据那就不该轻意下结论,能来也能回。”
天真。
柳宛溪在内心嘲讽。
“姑娘既来到这里,也是与我夫妻二人有些许缘分。”
狗屁缘分。
柳宛溪呼着粗气。
“姑娘如今已经到了这里,在没有回去之前,可有想过之后的生活?”
虽然柳宛溪沉默不语,但施危止同时也确认了柳宛溪暂时无害,故而在魏舒兰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柳宛溪现在脑子一团乱,伤心、害怕、惶恐、烦躁等情绪都堆杂在一起可谓是五味杂陈。
她更惊恐的是,她发现她脑子跟坏掉了一般,性格变得冲动、愚蠢、胆小且爱哭,这和她的平日里的作风太不一样了。
难道穿越后性格被同化了吗?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忘了自己是谁?
得知这个发现,柳宛溪脸上充满了惶恐。
魏舒兰担忧地看着她。
施危止走出院门,下令让人将柳宛溪苏醒的消息封锁,本还想让人秘密寻一名大夫前来,但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只能作罢。
随后施危止又吩咐心腹秘密前往一处地方。
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施危止回到房门口,在门外伫足许久,而后轻叹一口气。
这时,院外传来了众多脚步声,为首的是面目深沉的白发老人,后面跟着的数人,神情各异。
有幸灾乐祸的、担忧的,也有恨铁不成钢的,但多数都是看笑话的来得多。
施危止迎了上去,朝老人起手作天揖礼,“祖父。”
施德康看到施危止,露出了压抑着一路的怒气:“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父,你可还当自己是施家人?”
施危止轻笑了一声,自顾将手收回:“看来那祁向文果真急不可耐啊,一刻钟都等不得。”
施德康听到这番话哪还不懂,身子被气到发抖:“你、果然是你。”
“祖父,保重身体啊。”一旁的人见状连忙将施德康扶住。
“施危止,你要害死整个施家吗?”与施危止几分相似的青年上前对着施危止怒目而视。
施危止笑道:“原来外人的一条性命,比我们施家几条人命要来得贵重啊。”
那人听出了施危止的嘲讽,恼羞成怒的反驳道:“与我们何干,分明是你自个儿招惹了祁向文,才连累得四叔四婶去了。”
施危止冷笑:“是极!一开始危止就该任由他人辱骂施家,任由施家女子受辱自尽,任由你施困止在国子监钻爬他人□□受辱。”
施困止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反驳。
“危止。”施德康推去他们扶着的双手,上前拍了拍施困止的肩膀让他退下。
他对上施危止的眼睛,说:“你自幼聪颖,人人都称,假以时日,你定能重振施家门楣。
你也知,施家虽顶着世家的名头,可谁不知施家落魄多年,就连藏书名画也典当了不少。
如若不是你太祖父健在,我们恐怕连捐官的资格都够不上,更遑论送施家子弟到国子监就读。”
施德康语重心长的继续说着:“我知你一向心正,可世间本就不是秉着一股意气就能行事,无权无势,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
“祖父。”施危止拱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您来这里恐怕也不是为了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有话还请直言。”
施德康见施危止半分面子都不留须他,沉着声音质问道:“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吱呀——”
魏舒兰从房中出来,走到了施危止身旁,看到施德康后上前朝他行了一个万福礼,“祖父。”
魏舒兰退到施危止身旁,担忧地看向他,“夫君。”
魏舒兰在房中就听到一阵喧哗,见施危止久久未曾进来,嘱咐柳宛溪不要出声后,便出门查看。
没想到一众族人都来到了这个小小的院落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看这架势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施危止递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随后对着施德康说道:“祖父不日便会知晓。”
施德康见施危止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隐瞒,火气涌上心头:“你——你这个不肖子孙!”
一时之间,施德康上前抓住施危止:“不管怎样,你立刻去祁家赔罪。”
施危止侧身闪躲:“危止无愧于心!”
“你——”施德康气恼,“来人,将这不肖子孙给我绑了!”
魏舒兰见状挡在施危止身前求情,“祖父,舒兰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何至于此?”
“我看啊,还得是因为三弟媳生了那对祸害,明明是女子,偏偏还用辈分字,恐怕压不住施家祖荫才去了。”施困止阴阳怪气道。
他不满这事许久了,一个将来要出嫁不入族谱的丫头片子也用辈分字,太祖父竟然也同意了,简直偏心!
施德康挺稳脸色沉了沉,似是听了进去,将一切罪过源头加怒于魏舒兰。
“危止,你若还当我是你的祖父,那就立刻随我到祁府赔罪,然后再将魏氏休了!”施德康沉着脸怒言。
魏舒兰听闻脸色变得发白。
施危止在听到施德康让他休了魏舒兰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握住了魏舒兰的手。
“阿兰自嫁入我施家,上孝公婆,下善晚辈,为人贤良淑德,替我操持家中事务,还为我施家诞下二子,不知祖父是何原由出言要我休了阿兰?”
“你这是要忤逆我吗?”施德康将“不孝”的名头强压在施危止的身上。
“不敢,但危止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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