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朵，再没第二个人知道。”
小刘早不说，晚不说，却等人走了，单独说与皿成，这代表什么？
皿成心内一笑，又安抚道：“我知道你们有忌讳，我也不是要知道那些，我只是好奇这小剑的来历。”
小刘瞟了一眼皿成手里的纸包，道：“这剑我先头见过，是从我们三哥朋友那里收来的，一起收的杂七杂八的都在外头，你一会可以出去瞧瞧。”
想了想觉得似乎对不起那一千块钱就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补充道：“我劝你还是少打那些货的注意。”
“为什么？”皿成很惊讶。
小刘摇了摇头揭秘道：“三哥那朋友是道上有名的坑人，但凡从他手上出来的东西，啧……”
“假的？”
“真的少。”小刘不肯把话说死，“要不是三哥却不过情面，这次是怎么也不会从他那里进货的，就为这我们还亏了不少呢。”纵使是真假一比九，可做他们这行的要还想出货，就绝对不能全是假的，平常他们都是3：4的往里掺，这回收了那堆坑爹货，三哥咬牙切齿的定了1：1，为这好几天都大动肝火，最少损失十几万，要不是把柄在对方手上，怎么也是不能把这口气咽下去的。
见皿成盯着纸包看，小刘这才想到眼前这个也是个买了坑爹货的，忙道：“这儿可是不退货的，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可别害我。”
想也知道皿成是不可能把灵物退给他的，可经过这一番坑爹言论先前那检漏的心思却淡了许多，不过这也符合他这一段的经历，想也知道要是灵物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他怎么可能过去这么久了才见着这么一件，就这一件，他还是走了狗屎运撞上的。
“你也别丧气，那匕首我也看过，那是真锋利，削金断玉的能不能我不知道，可切个铁钉比电锯还快，要不是三哥实在信不过对方，怎么也不可能一万二就卖出去，你到我这里能一万多买了，别人又不知道这东西来处，就凭借那刀刃，你转手出去个小十万都没问题，要不是实在不是一个模样，都能当秦朝的青铜剑卖了，说是鱼肠剑指不定都有人信，指不定鱼肠剑还没它锋利呢。”小刘忙安慰，更多是怕皿成真个退货，到时候闹开了，源头出在他身上，那是哭都没地哭去，想到这里小刘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为了一千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呢。
小刘暗暗抽了自己一下，他的饭碗可还在三哥手里呢，攒几年钱回村还能娶个媳妇呢，要是出去打工，就他这小学没毕业的水平，怕是连个房板都买不上。
想到这里，小刘更紧张了，拉住皿成道：“兄弟，你可不能害我，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不能给我找事。”
他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皿成压根就没想过退货的事。
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
“这批货到底是从哪进的？有名吗？和你们一样倒卖古玩。”
小刘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谁知道，收来的骗来的挖出来的自己造的，无非就这几样。”
口中却道：“老板的朋友，姓方，主要在河南那边。”小刘已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了，怎么可能再说错，所以皿成最后一个敏感问题，自动被他忽略了。
不过那也不是重点就是了。
“兄弟，你问的已经够多了，老卫请的人来了，估计一会外边就怎散场，你还是赶紧出去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吧，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我们的东西可比外边那什么古玩街，古玩市场便宜多了，要不然哪可能来这么多人。”
小刘说着就把皿成往外推，自己也匆匆忙忙往后院找刘三去了。万一皿成杀回来，也找不着他不是吗。
这次真是太不小心了，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蠢事，话说兜里有一千块钱，和娇娇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应该够了，想到这里，小刘又对着黑黒的夜空笑了，等走到院子中央，才猛然想起来，对了，刚才三哥貌似跟着老卫去前边了，他往后边找什么，拍拍脑门，又左转绕树后边去了，那边半堵墙不知道被谁拆了个口子，跟后门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天黑，没人往那瞧罢了。
话说这一头，皿成被小刘推出帘子，又回到了黑屋，想想该问的都问了，至于要不要去河南找那个什么方老板，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先看看这里还有没有灵物，皿成背过身往银鱼碗里倒入清水，用衣摆掩盖住乍泄的银光，尽管这种光芒似乎周围的人并看不到。
心中默念宝贝宝贝宝贝，偷偷一瞄，银鱼非常稳定的停在那里，皿成不死心的抱着鱼碗绕着室内走了一圈，可惜再也没有出现银鱼疯狂游动的场面，尽管早已经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要失望，果然他还是贪心不足吧。
不过银鱼轻微的几乎不辨的尾部，还是让皿成知道这里有几件真东西的，不过也仅只如此了。
想到他先前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冲着这些可以换钱的东西来的，此时却嫌弃起来，真只能说不对比不知道，原来他也如此贪心啊。
不过贪心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真君收集灵物的计划看样子步履维艰，不过依照他此时的状况，寻不寻的到灵物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不过比起灵物，Rh-2的能源块，似乎也一样微波渺茫。
只希望明日的美国之行不要真的一无所获，时间已经经不起浪费了。皿成甚至打算从美国直接转战亚马逊，坐着飞机在上空缓缓飞上一圈，即便粗略，但也许应该有那么一点可能能碰上？
灵物、能源块、都是扯淡的东西。
皿成烦躁的抓抓头发，他感觉现在的人生都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靠着银鱼的微弱指示，皿成成功将几件还没被人拿走的东西扒拉到手，其中竟然有先开始他看到的那尊佛像，没错就是田光轩指出有裂缝很可能是假货的那一尊，皿成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先前桌子上那些东西也被一起丢在这里让人摸瞎了。
真是——不值钱的玩意。
至于价钱，除非是真捡了大漏，这里普遍都只是两三千，甚至一二百的瓷器，民间用器，并没有什么价值过高的东西，相比较起来，皿成花了一万二入手小剑，已经属于高端了，不过李老也花了两万捞了一件宋朝瓷枕在手，说是运作的好，在外边能卖出小十万都不止，看来古玩什么的价钱都是炒上去的。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这次皿成也听出来了，又是老卫的声音。
又有一伙人来收地毯：“闪闪，闪闪，没交钱的都赶紧去交钱。”说着也不管众人手里拿的，直接卷了破布四角，“不要的赶紧放下，拿手里的一会都要付钱。”一伙人包了地上的东西就往院子里去了，也不知道这些剩下的会怎么处理。
现场很嘈杂，前头的话筒里似乎老卫在和什么人说话，……您稍等，马上就能开始……是挺热闹……让您见笑了，您大驾光临鄙人荣……
皿成觉得和老卫对话的那个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究竟在哪儿听过呢，怎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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