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王井帮(4)

70.

谢珣觉得自己其实强迫了覃爻的,而覃爻有求于他,半推半就,事儿就成了。

聚餐的事情放到了第二周,谢珣打了电话道歉,重新约定时间,然后抱着覃爻去洗澡。

他脚受了伤,谢珣帮我擦拭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缠了纱布的双脚。

两人坦诚相见倒也不是没有过。

高中时住一间宿舍,覃爻洗完澡出来,谢珣恰好开门而入,两人脸对脸撞了个正着。

谢珣记得那时候,从不失态的覃爻从脸脖子红到了耳根,他立刻钻进被子里。

谢珣老神在在地,摸了摸鼻梁,走进去说,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害什么羞,覃爻瞪了他一眼。

那时候真是年轻。

那时候谢珣还会脸红,现在真是脸皮厚比城墙厚,一点没有羞赧的意思,说要帮覃爻,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强硬地抱进了浴室。

反正覃爻现在也不好走路,跑也跑不掉,谢珣一想到余澄亲覃爻的画面,就觉得事儿不能再拖了。

不是他自己憋死,就是覃爻把他气死。

合着老婆没尝到,人先原地归西。

覃爻其实没什么心情做这些,但是韩晓杨死了,那个人将事情压下去,说明韩晓杨之死,必然与他有关。

韩晓杨一死,余澄的冤屈也洗不清了。

他能加以利用的,或者说能帮他的人,时至如今,唯独只剩下谢珣。

曾经犹豫不应该将他拖入泥淖,但四面楚歌的人,哪有资格谈论应不应该,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只剩下这一根了。

谢珣摸了摸覃爻的脸,他垂低眼帘,蹭了蹭他的掌心,谢珣心念微动,低头亲吻他的眼帘。

“好了吗。”覃爻低低地问。

这都泡了半个小时了。

谢珣其实不敢走到最后一步,所以犹豫了半个小时,他抱住覃爻的脑袋,与他对视,想问他同不同意。

到底没有问出口。

覃爻眼神飘忽,一会看左,一会看右,反正就是不看他。

谢珣灵机一动,不会是害羞了吧。

他离开浴缸,将覃爻抱起来,覃爻双臂环住他的后颈,突然从温水里出来,打了个喷嚏。

窗帘已经拉上了,室内温度有点高,谢珣打开空调:“22度冷吗。”

覃爻想了想:“26吧。”

谢珣笑了:“好。”

“烟和打火机放床头柜了。”谢珣说,覃爻直挺挺地躺尸,满脸迷茫凝视天花板。

谢珣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俯身亲吻他的眉心,再到眼睛,缠绵与流连的亲吻滑过鼻梁,落在唇间。

“以后,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谢珣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存在,但是,我想留在你身边。”

覃爻的眼睛似乎有了神采,神智渐渐回归大脑,他转动眼珠,望向遮住光线的谢珣。

对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覃爻忽然很好奇:“在宁编他们家做客时,你说你给自己留了一样东西,是什么……”

可以把所有都给覃爻,唯独留下了一样他不在乎的东西。

两人赤诚相见,谢二哈的体温高得可怕,覃爻忽然觉得26度恐怕是高了。

谢珣还没有靠近他,只是双臂撑在他身侧,低头亲他而已。

“哦……”谢珣都快忘记这个事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咬了咬覃爻的下唇:“我的命。”

留下我这条命,伴你余生。

覃爻看着他:“你觉得我不在乎你的死活。”

谢珣感觉他想吵架:“要是在乎,两年前你会一声不吭就离开市局?”

覃爻不高兴:“那么高中你走的时候,我怪你了吗?”

谢珣盯着他的眼睛,从其中看出了怨愤,他有一说一:“你到现在都耿耿于怀,还不是怪我?”

“不怪你?”

“……怪,”谢珣哭笑不得,“都怪我。”

覃爻冷哼,谢珣伏在他耳旁撒娇:“老婆。”

覃爻耳朵发烫,又不肯承认,脖子一会往左转,一会往右转,他深呼吸,最后选择直视谢珣。

被覃爻瞪了半天,谢珣哑然失笑,呓语道:“事发突然,我什么都没买,你忍着点,好不好。”

覃爻抬脚踹他,谢珣立刻翻身躲开,嬉皮笑脸:“覃老师怎么一害羞就打人啊。”

覃爻转头,送他一后脑勺。

良辰美景不等人,指不定再过两分钟,覃爻就不乐意了,谢珣边和他说话,边伸手不安分的摸索。

“放松。”谢珣安抚他:“虽然我是大龄魔法师,但请相信我的技术。”

覃爻人都麻了,扭头不看他,盯着虚空好半天,才闷闷地开口:“我在乎。”

谢珣愣住:“什么。”

覃爻回头,与他对视,他反握住谢珣的手,将他带自己心口,掌心能感觉到心跳。

“我没有别的朋友,也没有血脉相近的家人,那时候,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

覃爻曾经被抛弃过很多次,姜铭潜或许对他很好,但在他和家族之间,姜铭潜选择了姜家。

也许有一天,谢珣也会为了更重要之物,选择放弃覃爻,但这世间愿意赌上性命陪着他的人,值得珍惜。

谢珣捂着半张脸,摔回床里,闷闷地笑了好半天,他翻身回去,八爪鱼似的缠住覃爻:“覃老师,你咋这么可爱呢,你再说两句,当心明天下不来床哦。”

覃爻一脸视死如归,谢珣更加哭笑不得:“又不是要你殉情。”

总之那勾当无非那么回事,不过因为没有买东西的原因,让覃爻适应了很久,覃老师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把谢二哈一脚踢出去。

谢珣满头大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憋住自己,一边让覃爻放松,一边自己浑身紧绷。

刀劈斧砍都无法形容的剧痛,就像整个人被撕成两半,谢珣实在发育的过于好了。

憋了十多年的大餐就在眼前,谢珣安慰了半天,才塞了一半,他问覃爻:“我要是动粗,你会跟我分手吗?”

覃爻欲哭无泪:“要不你在下边吧。”

谢珣额头爆出青筋:“那不行,那第一次必须我在上边。”

好家伙,还挺要强。

分不分手都两说,事儿办不成那问题可就大了,谢珣一边嬉皮笑脸逗覃爻,让他别紧张,一边可着劲儿往里塞,总之不达目的不罢休。

覃爻疼得要死,谢珣全进去时,他比谢珣还如释重负,两人脸对脸,覃爻不让谢珣动,两个人僵住。

“都这时候了,还要吵架?”谢珣弓腰,蓄势待发。

覃爻说:“你不告而别,你才是王八蛋。”

“好好好,”谢珣哄,“我是,我是王八蛋。”

覃爻真要跟他吵:“可恶,你就不是个东西,亲了人就跑,搞得像我强迫你!”

谢珣笑疯了,一抖一抖的,他按着覃爻双腿,俯身欺近他,唇齿交叠,舌与舌纠缠。

覃爻艰难地仰头,谢珣堵住了他的呼吸:“我不是东西,老婆,我当然不是东西。”

他把覃爻往上顶了顶:“我是个棒槌,行了吧。”

事情断断续续的,进行到第二天清晨,后来谢珣想起这事,就问覃爻:“知道什么叫单身三十年的力量吗?”覃爻冷冷回骂:“棒槌。”

棒槌会捣泥,翻天覆地地搅合,覃爻在床上睡到天黑,谢珣把饭带回来,等他吃完,自己再吃。

不过覃爻吃饭,谢珣等着吃他,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搅和了两天,覃爻说什么都坚决不肯了,“余澄还在医院。”覃爻放心不下,得去照看他。

“我请了俩护工呢。”谢珣缠着他不让走:“你就放心吧,小狐狸精铁没事。”

狐狸精?覃爻踹他:“别瞎取外号。”

谢珣哼哼唧唧,一边道歉,一边坚决不改口,然后把覃爻按在床上亲的天昏地暗,最后少不了一顿开荤。

清晨,覃爻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这几天太累了,他困倦得很,眼皮子掀不开。

要不是响的是小灵通,他坚决不会爬起来去拿手机。

姜铭潜元气满满打招呼:“宝贝。”

覃爻开免提,蜷在被窝里打哈欠,闭着眼睛问:“查出什么了。”

姜铭潜摊开双手:“宝贝,我确实尽力了,剩下的事只能看你怎么处理。”

覃爻睁开眼睛:“你说。”

姜铭潜沉声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名字。”

“谁?”

“王六。”

覃爻眼底最后一丝困意散尽,眼底一派清明冷漠,他抓起小灵通,缓缓放下:“我知道了,Gian。谢谢你。”

姜铭潜苦笑:“别和自家人这么客气,小瑶,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如果我不回去呢?”覃爻忽然很想问问:“你会怎么做?像姜白晔那样发疯?”

姜铭潜沉默许久,覃爻竟然耐心地等他回答这个问题,没有挂掉电话。

姜铭潜只是觉得苦涩:“小瑶,你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我除了等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姜铭潜放慢呼吸:“也许再久一些,我就想通了。你还年轻,先做你的事吧。”

这一次,是姜铭潜挂断电话,覃爻听了嘟嘟声,原来被挂电话是这个声音。

覃爻并没有打回去的想法,他的手指在床单上写字,王,六。

*

姜铭潜费了很大力气才联系上他曾经的保护伞先生。

当然这位霍金先生对他的来电并不感到意外,尽管他认为他们已经没有再次联系的必要了。

三年前的12·11毒村案后,他们不欢而散。

姜铭潜寒声道:“要和您说上话,真是太困难了。”

霍金含笑,十分儒雅:“姜董事长难得来电,有什么指教?”

姜铭潜一如既往烦厌他假惺惺的做派,但他也没那个胆子直接出口成脏。

他开门见山:“为什么要对韩晓杨和余澄下手,我想您应该知道,他们对小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人。”

“我当然知道,所以他们才不能活。”霍金先生平静地解释:“韩晓杨去过崂头村,在那里呆了至少一年,然后他找到了余澄,他们见过面。”

姜铭潜错愕:“韩晓杨这小子…”快比覃爻更接近真相了。

霍金转动别人送来的冰红翡手环,古井无波:“小瑶让你查的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名字,你去交差。”

“你让我糊弄他?不可能,我不会再糊弄他了。”姜铭潜不相信霍金。

霍金先生哑然失笑:“当然不是。就当是我送这孩子的礼物。你告诉他,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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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破晓
连载中绛鱼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