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安斐边吃着最后一块小零食,边感慨这消息来的真是巧妙。
谁能想到小小的雇佣兵接的单子,也能如此卧虎藏龙呢?
老阿穆趁他感慨得差不多了,从身后吭了两声,随后坐在安斐旁边。
“崽,得到什么好消息了?”
安斐“哈”了一声:“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就知道,你刚刚跟那只灰老鼠凑那么近,我远远看看还以为你们要亲上了。”
安斐成功被他的不着调的形容麻到了。
安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老爹,你又在讲恶心的冷笑话了。”
“哈哈哈!”老阿穆心情大好。
随后,老阿穆抬头往楼上的方向轻微划了下,“收拾干净了,这几天完事前不要出来。”
雄虫在激素热潮期间会觉醒信息素,但由于是初次,信息素会无法控制,如果被嗅到味道,恐怕要引起整个酒店的骚动。
老阿穆特意挑了这家酒店落脚,就是看中了密不透风的装修,以及自备房间内喷洒空气清新剂的功能。
考虑到雄虫的信息素困扰,虫族的空气清新剂不但可以掩盖气味,还能消解空气中的信息素,只是这类产品初次问世就遭到了帝国民众的唾骂,他们平时想闻信息素都闻不到,还分分钟消解?太过分了!
很快这项产品就成了禁止公开售卖的管制药物,只不过在黑色地带,这份药物见怪不怪,有点资本的地方都会配备。
黑色地带保不齐哪天就会出现一只落单的可怜雄虫,谁都想私藏来自己用,空气清新剂简直是最好的遮掩。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遮盖血味的。
这倒利好了安斐这次的成年困扰。
安斐一进房间,就闻到淡淡的果香,正是这家酒店配备的空气清新剂的余香。
果香掩盖了之前弥留的血腥味,以及……安斐看着垃圾桶里的烟头,冷笑出声。
果然,老烟鬼又抽了一根。
真是仗着自己雌虫的强壮体格不把健康当回事。
安斐愤愤心想。
他心里一气,关门的手劲也大了些,砰的声响让床上坐着等待的身影跟着一颤。
房间里看起来被精心打扫过,地面不但没了之前染上的血迹,地板砖看上去也比刚来的时候有光泽。
原本放在中间的笼子也不见了,安斐视线扫了一圈,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摞被捆起来的金属棍,看来这就是笼子被拆解后的归宿了。
安斐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床边安安静静坐着的谢观。
此时的雌虫裹了一张毛巾,露在外面的皮肤能看到残留的伤疤,但多数都变为了粉红,不似一开始随时都要崩开般触目惊心。
谢观的头发没吹得全干,一部分发丝带着湿气软趴趴搭在脸颊上,前军雌的后背挺得笔直,乍一看还以为多么胸有成竹,只是落在床单上的双手在不停地攥紧,然后松开,不断重复的小动作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屁股下面坐着的床单都被捏得皱巴巴的了。
安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落座。
看着昔日宿敌突然换了副模样,一副乖顺得不行的坐姿在自己面前,安斐既有些尴尬,又有点叹惋。
“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吧。”安斐开口,声音听上去要比以往温柔了不少。
谢观原本就因为雄虫靠近而紧绷的身体,在安斐的声音响起后更显僵硬。
“嗯。”谢观憋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回应。
看来还是有怨气啊,安斐心想。
也是,毕竟自己是谢观一直仇视要缉拿归案的罪犯星盗,现在谢观虎落平阳被犬欺,又不幸落在了自己这个宿敌手里,没什么好脸色也是情理之中。
可以的话,安斐也不想逼迫谢观委身做些什么,但老阿穆投了那么大一笔的钱在谢观身上,他有病才要去再买一个雌虫来解决激素热潮,他可不是白花钱养着宿敌的傻子。
但安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以为的不甘屈辱其实完全不存在,谢观一直低头回避视线,不过是因为紧张和无措。
老阿穆在清洗他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事跟他说明白了,一直以雌虫身份示人的安斐其实是雄虫,而明天就是安斐的成年日,需要一只雌虫来帮他度过激素热潮,也就是上床。
谢观知道安斐的真实性别,但他没想到安斐竟然才刚刚成年。
在同性之中,安斐的身形简直高得匪夷所思,纵观历史也很少有雄虫能长出这个身高,谢观还以为安斐早早就成年,身体已经是成年期的状态。
竟然只是少年期吗?
老阿穆还跟他讲,他就是听说了自己沦落为拍卖品,才特意来捡漏,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军部遭受了什么,但既然成了商品,就要做好商品该尽的职责。
不过老阿穆倒是边说边笑出了声:‘我家那崽子时不时就会善心大发,本来是要用了你这一次彻底杀了封口的,不过依我看,那崽子大概率下不去手。’
安斐的善心谢观有目共睹,他以为这是老阿穆的提醒,于是点头:‘我明白了,结束之后,我会自行了断,不让阁下困扰。’
老阿穆:‘嗯?这回答说的,还真是你们军雌能说出来的死板话。’
听起来老阿穆一开始的打算不是这个,不过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转了口风:‘也好,你自觉点,省的我跟崽子还要因为你的问题发愁。’
谢观再次点头。
他本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无论买下他的是谁,他都决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对方拉去和自己陪葬,也可能他力气根本使不上来,被买了他的人报复折磨直至死亡。
这种流浪地带只有雌虫,至少谢观是不用担心贞洁问题的。想把他买回去的,也无非是仇视军雌,想要拿他撒气的家伙。
谁能知道这种板上钉钉的死局还能出现意外呢?
谁能知道他都以为自己坠入深渊了,却生生被一道明亮的光线撕开了黑暗呢。
虫神啊,是因为您聆听到了内心的奢求祈祷,特意赐予了他这次相遇吗?
谢观无从得知,但能在死前再见一面安斐阁下,便是自尽也是幸福的。
更遑论还会被阁下享用,这是谢观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
以前未被革职前,也许他会为了这个目标努力拼搏,但换成如今的雌奴身份,就是单纯的妄想了。
偏偏他幸运得不得了,安斐以最不敢想象的方式降临到了他的眼前。
谢观激动万分,却又担心自己情绪太过强烈,冒犯到安斐,于是将双眼禁闭,努力收拢思绪。
安斐起身的时候,就看到谢观紧紧闭着眼睛,双拳将床单攥得紧实,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安斐心想自己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好歹也是明天的床伴,总不该闹得太难看。
于是安斐轻声开口:“你不用紧张,明天才会碰你,今晚你还能正常睡一觉,好好保存体力。”
说得越多安斐越觉得意味更暧昧了,赶紧止住后续没蹦出口的话。
说得时候,安斐还不忘重新观察一遍谢观的身体。
原本被安斐担忧的伤口都转为了轻伤,看起来恢复得非常好,脖子上的抑制环也重新戴了回去,扼制了谢观的自愈,以防止出现雌虫恢复得太好,把他给反杀的闹剧。
安斐见状内心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恢复了就好,比起一开始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这样舒服多了,这下不用担心谢观明天会死在床上了。
但是谢观这边听来,就显得是他自作多情一样,雄虫明天才需要他,自己却还在这为不发生的事紧张个不停。
其实谢观很想说今晚也可以使用,但转念又为自己的想法止不住唾弃。
雄虫本就不贪恋床事,就连成年雄虫许多时候都要借助道具,先折腾一遍雌虫,然后才会慢慢升起**,安斐明天才正式成年,自己就迫不及待想要荼毒幼崽,简直可耻!
谢观愤愤为自己的想法垂下头颅,不敢和安斐对视,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慌乱与羞愧。
安斐并未注意到谢观的思绪翻涌,人已经爬到床上躺了下来。
“你不过来睡吗?我给你留了另一边。”安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距离睡点还有一个星时,不过安斐听说激素热潮期间的雄虫很疯,甚至被称为雄虫一生中兴致最好的时刻,安斐干脆决定多睡会儿,好好留点体力,免得自己完事也累不行。
这是明目张胆的邀请吗?谢观忍不住心想。不过安斐说完就闭眼睡下了,谢观心思再多也传递不到安斐那边去。
怕自己的动静打扰到雄虫,谢观很慢地在床上移动,平日里学来的隐匿技巧派上了用场,不去看几乎很难察觉床上居然有人在动。
安斐:……?
安斐还在疑惑怎么没动静,睁开眼一瞧,好家伙,谢观居然已经安安稳稳躺在自己旁边了。
安斐:???
不是,他瞬间移动过来的吗?怎么连个声都没有的?
安斐:我旁边真的不是个幽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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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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