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栗驾着云造飞车,径直抵达青云门剑锋。
一路上,赤云活像个导航,他指了指远处那座直插云霄、灵气氤氲的最高峰:“湖仙,那便是剑峰主殿所在。”
难怪叫青云门,群峰叠嶂,主峰更是高耸入云,气象万千。
赤云压低声音,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要不……我们寻个暗门进去,私下会见李伴斯掌门?以免……”
他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祖宗实力是牛,但这作风也太……招摇了,他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
“那怎么行?”湖栗瞪了他一眼,“要走就走正门,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以后别人岂不说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赤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湖栗身后,走向那扇气派的朱红木制大门。
门前,两名守夜弟子正倚着门柱打盹。
突兀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们,两人一个激灵刚想喝问,却瞬间被一股浩瀚如海的威压死死按在原地,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眼中只剩下惊恐。
湖栗轻松镇住两人,偏头问赤云。
“你说,我们是一路打上去,还是让他们掌门亲自来请?”
赤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湖栗随意撤去一名弟子身上的压制,那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瞬间就没影了。
很快,门内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厉喝。
“何方狂徒,敢来我青云门撒野!”
“宵小之辈,犯我山门,罪该万死!”
为首一名白袍男子话音未落,已是长剑出鞘,凌厉剑气携着劲风直刺而来!
赤云见湖栗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没看见那致命一剑,刚想出声提醒。
却见那男子身形猛地一滞,像是撞上一堵无形的墙,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死死按在原地,维持着前刺的可笑姿势,动弹不得。
那男子起初还试图挣扎,随即脸色剧变,只觉得身上压力越来越重,仿佛万丈山岳压顶。
任他如何催动金丹初期的全部修为,竟连挣脱一分都做不到!
“师兄!” 身后跟来的两名弟子见状大急,同时拔剑冲上。
结果毫无悬念,两人也被一并狠狠摁倒在地。那无形的巨力持续增强,如同要将他们碾碎。
两名修为较浅的弟子已开始口吐鲜血,眼球外凸,眼看五脏六腑就要被压爆。
三人眼中充满了恐惧,想开口求饶,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
就在三人即将殒命之际,一个中年男子疾步走出,扬声喊道:“前辈手下留情!还请高抬贵手,放过门下无知小徒!”
赤云低声对湖栗道:“他就是李伴斯。”
湖栗却像是没听见,五指轻轻一握。
“噗——” 如同捏碎几颗熟透的果子,那三名被压在地上的弟子瞬间爆成一团血雾,连惨叫都未能发出。
李伴斯面色骤然惨白,心痛如绞,却根本看不透湖栗的修为,深知对方远在自己之上。
他不认识,也得罪不起。
来不及心疼自己徒弟了。
他强压惊怒,目光转向旁边那位施法将三具残尸随意扫到一旁的赤袍男子——这位他认识。
“云兄。”李伴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我来讨个人。”
湖栗直接接话,声音冷清,“你儿子,李善承。”
李伴斯心头一紧,对着湖栗躬身道。
“啊……这位师祖,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您,竟劳您亲自前来?”
“前几日,他在我的地盘,杀了我四个族人。”
湖栗语气平淡,“今天,我来取他性命。”
“这、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啊前辈!”李伴斯急忙辩解,“我儿生性纯良,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会杀人呢?”
湖栗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把你儿子交出来,不然我就屠你满门。”
她语气不像开玩笑。
李伴斯冷汗涔涔,不敢再耍滑头,只得咬牙让人去把李善承带来。
李善承被带过来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
李伴斯还在做最后努力:“师祖,此事真非我儿之过,是那个姓何的女子猪油蒙心,怂恿我儿,也是她动的手。事后又怕担责,才逼着我儿撒谎顶罪!求您明鉴,看在青云门的面子上,饶我儿一命吧!云兄,你帮我求求情啊!”
湖栗仿佛没听见,随手扔出一条闪着幽光的链子,缠上李善承的脖颈。
李善承顿时呼吸困难,满脸青紫,只能徒劳地向着父亲伸出手,涕泪横流。
李伴斯心疼得几乎滴血,转而向赤云投去哀求的目光。
赤云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湖栗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心念一动。
“那个何静,关在哪儿?”
“在哀祭山地牢…”
她随手朝虚空一抓——竟硬生生将远在牢中的何静隔空摄了过来。
何静只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竟已回到宗门广场。
她看到师父和师兄,还以为得救了,泪眼婆娑地哭道:“师父!善承哥!你们终于来救我了!”
李善承自身难保,李伴斯脸色铁青。
何静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正被一股无形之力提着,悬在半空。
而操控她生死的,正是下方那个容貌绝美、气场恐怖的红衣女子。
湖栗觉得有趣,提着她晃了几圈,快把她晃吐了才停下。
“李伴斯,你说你儿无辜,是这女人蒙蔽了他。”
湖栗松开了一点李善承脖子上的链子,“那我就问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善承刚能喘气,立刻看向何静:“阿静!你没事吧?”
湖栗皱眉:“我让你说话,是让你说这个?”
她隔空一脚踹去,李善承当场被踹飞数米,吐血不止。
何静突然也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
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她唯一活命的机会,必须紧紧抓住李善承这棵稻草,急忙哭喊。
“善承哥!”
湖栗觉得她吵,又开始上下晃悠何静,同时问李善承。
“是你杀了我族小辈吗?”
李善承已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回答:“不…不是我!是阿静杀的!她杀了人,怕被报复,才…才让我顶罪!”
湖栗又晃了晃何静:“是你杀的吗?”
何静被甩得头晕眼花,哭喊道:“不!不是我!是善承哥杀的!他说要拿小妖试剑开锋!不是我啊!”
“哦?”湖栗停下动作,将两人并排悬在空中,“你们各执一词,我也不知道谁真谁假。”
她看向面如死灰的李伴斯。
“李掌门,你来裁判。你觉得,到底是谁杀的?”
李伴斯自然咬定儿子无辜。
湖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都死吧。”
话音未落,她手一挥——何静被猛地掼向地面,当场香消玉殒。
同时缠绕李善承的链子骤然收紧,瞬间勒断了他的脖颈。
李伴斯抱着儿子的尸体,彻底傻了眼,浑身颤抖。
“师祖,你…你…这是为何?!你既已听了我言……”
湖栗取回链子,随手丢给赤云。
“赏你了。”
然后她才仿佛刚听到李伴斯的话,淡淡道。
“哦,他见人行凶却不阻止,见死不救,同样该死。”
她看着悲痛欲绝的李伴斯,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整个山门。
“李掌门,今日之事,到此两清。烦劳转告青云门上下,今后若再有人敢踏入妖山,伤我族人分毫——”
“我必诛之。”
说完,不等李伴斯有任何反应,她便与赤云踏上云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李伴斯抱着尸体,在原地如坠冰窟。
而赤云坐在副驾驶,觉得湖仙不愧是湖仙。
装是真的装,帅是真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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