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料,压在一块脑袋大的石头下,然后继续前进。
天色漆黑,林丘难以辨认方向,只能不停地往一个方向奔走,步履不停,不知是因为周遭太过昏暗,还是林丘确实在前进,而非原地打转,他再没有见过那条布料。
越来越冷了,温度急剧下降,已经到了人体难以抵御的地步,林丘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驱散寒意。
体力耗尽之后,他选择在一块石头边靠坐着休息。
林丘疲惫地喘气,口鼻呼出白色的雾气,眉毛与睫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之际,面前的空间被锋利的剑刃骤然划破,周栾的身影从裂缝中探进来,果断抓住林丘的胳膊将他拉了进去。
一阵强烈的眩晕过后,林丘和周栾降落在一处湖水中,周栾御剑而行,背着林丘往湖中心的小岛上去——那是最近的落脚点。
出了那诡异的地方,接触到正常的温度,林丘终于缓了过来,转着脑袋看了一圈,越看越熟悉,惊叫道:“这不是我进入秘境的地方吗!”
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这里你来过?”
听见周栾说话,林丘赶紧往他身边爬两步,担忧道:“来过,大师兄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栾躺倒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说:“我没受伤,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休息就好了。”劈开空间需要巨量的灵力,这几乎抽干了周栾,后来的御剑飞行更是他强撑着挺过来的。
“这里没有什么妖物,总算可以安心休息了。”
林丘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少苦,当即和周栾并排躺在地上休息,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两个人干脆直接等到大比结束传送出去。
出去的时候,二人发现他们还算是留的时间比较长的,有些倒霉蛋一进去就遇见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妖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个秘境长什么样就出来了。
喜提三日假期。
大比结束之后,众人会有三日的休整时间,这三日诸位长老也会召开会议商讨此次秘境探索的不足之处,以便下次进行改善。
三日之后,擂台赛就正式开始。
林丘和周栾一起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狼狈,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被掌门和松生分别领走了。
林丘累得很,一回到房间就想往床上躺,还没到床边就开始脱衣服。
松生轻声说:“花园里新建了一个温泉,去那里泡一泡吧,放松放松。”
林丘眼睛一亮:“好!”
“直接过去就行了,东西那里都有。”
温泉是露天的,四周与地面贴着白色暖玉,热气蒸腾,周围白雾飘散,林丘把身上破了许多小口子的衣服往地上一丢,便迫不及待地跳进去,砸出一个大水花。
热水包裹全身的那一刻,林丘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舒服地发出一声喘息:“啊~”
一放松下来,林丘整个人都昏昏欲睡,没多久就趴在岸边睡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林丘,松生褪去外衣,解开头发,毫不犹豫地踏入温泉之中,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走到林丘身边,靠着池壁坐下来,距离很近,松生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指,手背上青筋蜿蜒,林丘脸上的伤口被拂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松生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林丘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地方因为磕碰而变得青紫,与周遭的莹白形成剧烈反差。
林丘对这一超出师徒距离的举动毫无察觉,依旧趴在岸边睡得酣畅。
松生的手从林丘的脸颊转移到后颈,不容置疑地掐着他,逼迫他仰起头,接受来自师尊的吻。
林丘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四肢胡乱地踢,溅起一片水花。原来扣着他后颈的手缓缓上移到他圆溜溜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没入水中,环住林丘的细白的腰肢,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姿态将他名义上的徒弟扣在怀里。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举动,但就在林丘将要清醒的临门一脚,他却对这个年轻的弟子使用幻术,叫他在这个注定不会被记住的梦境中对自己百依百顺。
林丘的目光混沌起来,挣扎的动作停止,松生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林丘的上半身按在岸上,然而林丘的下半身还在水里,这样并不舒服,他想抬腿,却被身前的人紧紧控制住。
皮肉相接,毫无顾忌,清醒与混沌,成熟与青涩,松生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极具爆发力,岁月未曾在他的容颜上留下痕迹,但周身的气度确实骗不了人的,这是一具绝对成熟的躯体。
离得越近,松生越能闻到林丘身上那股淡而悠长的香气。
林丘不会换气,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白嫩软弹的脸蛋由于窒息颊涨的通红,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蓄满泪水,轻轻一眨,便无助地才眼角滑落。
“唔……嗯呜……”
窒息催动林丘体内本能的求生欲,一双手在松生背后乱抓,终于,在他错觉自己快要死去的前一秒,松生松开林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地张着嘴呼吸,瘫软地躺在地上。
二人皆是浑身湿透,长长的墨发凌乱被温泉水浸湿,凌乱地贴在后背,胸口,肩膀,手臂乃至对方身上,纠缠不休,雾气蒸腾,虽模糊了二人的神情,却平添一份暧昧。
林丘喃喃自语,几乎在用气音说话:“疼……疼……”
发泄之后,松生重新变得冷静自持,像一个正经的师尊关心徒弟那样问:“哪里疼?”
“腰,隔得疼。”
林丘被托着屁股抱起来,虽然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是个清瘦的少年郎,但那衣袍之下,掩藏的是一身莹白细腻如脂膏的皮肉,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肉几乎要从松生的指缝中溢出。
松生的眸色变暗。
这里没有林丘穿的衣服,松生便把自己的外衣罩在林丘身上,抱着他走回卧室,松生用灵力蒸干了怀中人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给他整整齐齐地穿好里衣塞到被子里。
随后,松生离开房间,直接往已经关闭的秘境中去。
他站在林丘降落的那个小岛上一言不发。
良久的沉默之后,脚下这座小岛发出低沉的声音:“你过来干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干。”一副死了老婆的模样。
松生笃定地说:“他是被你拉进那个地方的。”
岛有点急了:“这个……我就是好奇,谁知道他居然摔一下就摔伤了,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手上那么多好东西,舍不得给他用,把他养成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能全怪我,再说了,我一直盯着呢,不会让他真的出事的。”
好东西舍不得给林丘用——这纯属是无稽之谈,别的事情松生不在乎,可在这件事上,他觉得很有必要澄清。
“歪理,此事须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你说的都对,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前段时间才被搜刮了一通,你打死我,我也没好东西给你了。”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下一次你褪的壳,便给我做为此次的赔礼吧。”
岛生怕他反悔,立刻答应下来:“你只要这个?行行行,不能反悔!”
他的壳虽然是好东西,外面的人倾家荡产未必能求得一个,但对他自己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毕竟活的时间不短了,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掉落的东西没什么好珍惜的。
这件事说完了,岛也松了一大口气,有心思和他打听林丘的事了。
“他看起来很小,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你怎么不带他回十万大山看看,那也是他的老家,说不定更有利于他的成长,像他这种羸弱的小家伙,不适合在外面待着,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而且就他那样,顶多活个两百年,睡几觉就没了……”
松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岛迟钝的第六感终于发挥作用,意识到不对劲,闭上了嘴。
这个事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常年沉睡,不与人接触,脑子一根筋,有啥说啥,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打不死,更是没想过要改。
岛思索片刻,对松生说:“再见,你先去看着他吧。”
它看人族告别的时候都会说这个话,说了人就会离开,心中沾沾自喜:我真是聪明。
松手:“……”他懒得说话。
看着松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岛立刻伸出四肢站起来,这座长满竹林的小岛发生剧烈震动,并随着震动不断上升,露出掩藏着水下的巨大龟壳——这座小岛,只是他露在外面的冰山一角罢了。
随着他的脑袋浮出水面,他的真身才真正揭晓——一只玄武。
“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他们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另一边,周栾也在休养生息,强行劈开空间的消耗远比他告诉林丘的要多得多,恐怕这次擂台赛,他也不能参加了。
不过,那又如何,宗门大比对他而言只有锦上添花之效,此次救下林丘,来日便能多得松长老一些关注,这毫无疑问是值得的。
周栾可不是那种默默付出的人,他这次做出了牺牲,就一定要让林丘知道,只是这话,不能由他自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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