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门口人来人来,封尧找了个人少的僻静之处,捶了捶腰,往一旁的树上一靠,看着眼前悦华仙子在他面前抹眼泪,诉说她和“原主”曾经的甜言蜜语。
面上装得一副懊悔自责,但……心底毫无波澜。
如一潭死水。
终于一个时辰后,悦华仙子哭够了,封尧才开口道:“对不住,以前的事麻烦你都忘了吧。”
封尧对原主干过的事全然不知,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悦华的眼眶顿时红了。
见状,封尧刻意放柔声音,“别哭了,好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吗?”悦华仙子似察觉到封尧话中的决绝,颤声问道:“明明以前我们那么好。”
封尧叹了一口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可能,但悦华,你是一个好姑娘,是我配不上你。你也无需担心自己名声受损,从这里出去后你可以告诉所有人,是我负你在先,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不会有闲言碎语说你的,你大可放心。”
他不是原主,无法承担这份感情,能做的只有及时止损,降低对悦华仙子的伤害。
“以后你想要什么补偿,我能办到的不会拒绝。”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悦华红着眼眶,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而后哭着跑了。
其实封尧是可以拦下来的,但他没动,任由那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他捂着红肿的脸来姻缘殿找红缘,刚进来就被对方取笑一番。
“真结了?”红缘从后面拿了冰块给他敷脸。
封尧接过,颔首,“以后不会再来了。”
“你真是作孽。”
封尧没接话。
作孽的可不是他。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上清境?”红缘问道:“这上清境内外皆有大阵封印,等你上去了,你我见面的日子可就少咯!”
说起这个封尧就心烦,他抱着冰块往赤红锦榻上一靠,摇头道:“不想去。”
红缘一顿,“阿尧,你要知道若无情道不成,选修课不及格,你可是会被废黜仙位打下凡间的。”
封尧漫不经心,“随便他,我都行。”
红缘抿唇不语,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
见红缘眉宇间愁绪,封尧放下冰块,趴在榻边支着下颚,弯唇道:“好啦,别想了,再看吧。”
毕竟那句传音的事还没完。
“你上点心。”红缘好似想起什么,走到旁边的架子翻找着。
封尧歪头看去,“找什么呢?”
“找到了!”红缘抱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撩起长袍半蹲在榻边,拉过他一只手,把袖子撩高,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红绳绑在他手腕上。
“上个月去凡间走了一趟,听凡人说什么红绳保平安,我也不懂,但索性寓意不错,便捻了一根给你,你既身负转机者使命,日后十之**危机重重。”
绑红绳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接触,封尧下意识浑身一颤。
红缘飞快绕了两圈打了一个死结,“还是不太习惯?”
封尧低头看腕间的红绳,心中熨帖,“还行,能忍。”
他看着腕间的红绳,笑称:“哟呵,我们月老这么体贴人,你以后的夫人可有福气喽。”
红缘罕见地没接话。
封尧一顿,“怎么?我说错……”
“闭嘴!”
红缘似乎并不想谈论夫人之事,神情不虞。
“怎么了这是?”封尧坐正,撑着下巴端详道。
“天天管那些痴男怨女的爱恨情仇,弄得我头疼,别给提这种事儿,想起来就烦。”
封尧看了一眼不远处死缠在一起还未解开的红线团,当即闭嘴,不敢再触红缘霉头了。
再说下去,只把红缘要把他像那些红线团一样,卷起来扔出去了。
夜幕降临,封尧捉了一只小月亮去上职,听了当日的太阳吐了许久的苦水才返回辰月宫。
他没忘白日里离开金殿前的最后一句传音。
将离要找他。
可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过来,坐久了腰疼得厉害,索性便躺着疼。
不知是不是白日的事太多,本就难以入睡的他今夜更是毫无睡意。
看着床边静静燃烧的火烛,竟出了神。
忽然,一道极其的声音混杂着劲风里,以极快的速度朝他袭来。
封尧下意识想躲,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将他整个人从榻上拽起来。
下一秒,一只散发着浓重黑气的利箭深深地扎入床榻。
那位置恰好是他方才所睡的地方。
有人要杀他?
利箭所带的劲风扑灭了殿内唯一的光亮,整个辰月宫陷入一片黑暗,与夜色融为一体。
微弱的月光照在身旁之人身上。
如玄铁般坚实的臂膀牢牢箍住他的腰,眉宇间闪过一丝不适,封尧刚要挣扎,却被身旁传来的一道声音定在原地。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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