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重新给保安编辑消息,驱散看热闹的人群,安抚好停车场后面出来的员工,才升起挡板,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开车驶离。
车厢里的暖风熏得人有点闷。
沈儒崚紧靠着一侧车门坐下,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正在给自己降温。
口袋里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沈儒崚一个假动作低头,皱眉低声警告,“干什么?”
木雕小人犹豫开口:“你就这么心大地上了陌生人的车?他们要是有点儿坏心思,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儒崚:“……”
他表情凶狠:“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是能当场极限挑战跳车逃走,还是能谋划一起灵异事件,灵魂出窍肉身消失?
木雕小人瑟缩一下,语气委屈,“我忘了。”
沈儒崚:“……”
他没有恐吓这小东西的意思,只是心底烦躁,说不出好话。
顿了顿冷嗤道:“正经算下来我还不是人,他们要真是心思不正想做点儿什么,还不一定谁吃亏呢!”
木雕小人没顶嘴说这话有歧义,喏喏道:“……也是。”
沈儒崚戳戳木雕小人的脑袋,语气缓和了些,“你个马后炮,怎么想起来跟我说这些?”
木雕小人立即抱紧头,声音幽幽:“……旁边那人一直在盯着你看。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哦?”
看他?
沈儒崚闻言扭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眸。
秦冠语不苟言笑,俊朗的面孔上不知为何浮现出淡淡的哀伤,深邃的眼眸好似装满深情,正专注地朝他的方向盯着,不知看了多长时间。
沈儒崚眼皮子一跳,害怕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手覆住木雕小人揣进兜里,心虚假笑起来,“晋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语气疏离客气,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秦冠语眉头轻皱了下,眼底落寞稍纵即逝,“快了。”
沈儒崚紧接着开口讨要说法:“晋先生,我还没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昨天这事?”
熊孩子是怎么把他们家乖孩子带成现在这样的先不提。就昨夜那种危险至极的情形,总得有个交代。
秦冠语被刺得没脾气,沉默片刻说:“先见一见两个孩子吧,我们总要了解事情真相。”
沈儒崚冷嗤一声想:果然还是要包庇那个姓晋的臭小子。一丘之貉!
事情真相?
有谁比他更清楚事情真相?
沈郁昨天差点儿小命不保,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轻易放过晋立承的!
“呵!”沈儒崚翻了个白眼儿,扭头看向窗外。
秦冠语:“……”
他犹豫片刻,开口解释:“无论事情经过如何,我都会好好管教晋立承,不会让他再带着沈郁一起胡闹,这点你可以放心。”
漂亮话谁不会说?
沈儒崚嘲讽一笑,“最好是这样!”
秦冠语捏捏眉心,没再说什么。
一路绿灯,很快到了目的地。
车在院子里停好,沈儒崚和秦冠语先后下车。
沈儒崚站在车门前抬头观察,入目是管理良好的小花园,以及几栋欧式仿古建筑。
他看着眼前的富贵地,不由得提出疑惑,“你确定他们两个现在在这儿?”
沈儒崚不是狗大户,不会花钱在木雕小人这儿找晋立承的下落,是秦冠语告诉他的。但他现在很怀疑秦冠语这些话的真实性。
秦冠语关好车门,点点头,“嗯,我侄子说他在这儿。”
沈儒崚更怀疑了,语气不善:“这不是你们家吧,他来这儿干什么?”
秦冠语定定地看着沈儒崚,那种看狗都温柔的眼神,让沈儒崚后背直发毛。
他皱眉警惕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秦冠语快速收回视线,语气落寞了一瞬,随即回道:“晋立承说他受了委屈,来这儿找场子。”
沈儒崚有些无语。
所以他这是把自己和那个熊孩子合并同类项了?
他回怼道:“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是来找说法的,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秦冠语很轻地嗯了一声,“走吧。”
沈儒崚跟在秦冠语身后,由一个青年人领着走了进去。
口袋里木雕小人探出头,四处观察得出结论:“梧桐市最好的地段儿之一,房价居高不下,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呀!”语气艳羡不已。
随即小声感慨:“你要讨说法,恐怕不容易。”
并非危言耸听,只是每一个熊孩子背后几乎都有一个包庇纵容的家长。
这家长再有权有势些,许多事情只能是不了了之。
眼前只看秦冠语是不是个包庇纵容的家长了。
沈儒崚闻言冷哼一声,扫了眼走在前面,身姿挺拔的秦冠语,吃了炮仗似的,“富贵家的孩子就能带坏我外甥了吗?”
木雕小人讪讪:“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呃……”
木雕小人决定转移话题,“你想好一会儿用什么身份面对你外甥了吗?你们早上刚见过,他不认识你了。”
何止不认识,沈郁现在恐怕把沈儒崚当成他母亲找来监视自己的人。
而且他们才大吵一架。以叛逆少年现在的脾气,恐怕听不进去沈儒崚说的任何话。
沈儒崚显而易见地陷入沉默。
他顿了顿,破罐子破摔,“我不是我姐找来照看他的人吗?他出了事我当然有权负责。”
木雕小人不得不提醒:“你这不是说谎吗?不怕被拆穿啊?”
沈儒崚:“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眼前得先把沈郁从晋立承身边儿带出去。
木雕小人撇撇嘴,“那希望你不会翻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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