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照那天，林叙站在第三排最边上，踮脚看镜头。林野作为家长代表被请到第一排，西装笔挺，手里捧着他的毕业证书。
“家长和孩子靠近点。”摄影师喊。
林野自然地揽住林叙的肩膀。林叙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相机咔嚓一声，两人的影子在相纸上交叠，像两棵根须缠绕的树。
“好看吗？”林野问。
“好看。”林叙说，“像两张合影。”
林野笑了。他想起25岁那年，父母去世，他在灵堂里攥着林叙的手说：“哥在，你别怕。”那时林叙才15岁，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慌。
“哥，”林叙指着照片，“你看，我们的影子像不像小时候？”
林野凑过去看。照片里，他的影子宽厚，林叙的影子瘦长，却在交叠处融成了一个整体。
“像。”他说，“像我们从来没分开过。”
林叙的眼眶湿了。他望着林野，突然说：“哥，我不想只是你弟弟。”
林野的动作顿住了。他望着眼前的弟弟，校服领口规规矩矩，眼睛亮得像星星——和25岁那年在灵堂里说“哥在”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那你想是什么？”林野问。
林叙没说话，只是踮脚吻了吻他的脸颊。林野愣了两秒，回吻他的额头：“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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