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失眠，林叙缩在被窝里给林野发消息：“我怕考不好。”
林野秒回：“我在书房，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念课文。”
电话接通，林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低沉温柔：“《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林叙盯着天花板，听着哥哥的声音，渐渐放松下来。他想起上周模拟考，林野推掉所有会议陪他复习，说：“小叙，你比任何KPI都重要。”
“哥，”林叙突然说，“我想一直听你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好，”林野说，“等你上大学，我也搬去你学校附近住。”
林叙笑了。他想起林野的日程表——每天早上7点送他上学，晚上10点接他下晚自习，周末带他去图书馆。这些琐碎的日常，像根线，把他们的日子缝得又暖又紧。
“哥，”他说，“你有没有羡慕过我？”
“羡慕什么？”
“羡慕我能当小孩。”林叙说，“你从小就要当大人，可我……”
“小叙，”林野打断他，“你从来不是小孩。你是我的光。”
林叙的眼泪掉在枕头上。他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所谓“羡慕”，从来都不是单箭头。就像此刻，他羡慕哥哥的成熟，哥哥也羡慕他的纯粹——而他们的爱，正在这些羡慕里，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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