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提前和舍友说好会带晚饭回去，许越则又再点了几道招牌菜，给顾然连人带菜一起送回了学校。毕竟本来定的是两个人吃，带回去分给舍友怕分量不够，所以他细心地多点了一些。
车停到了学校附近，学校门口不好停车，许越则也不方便陪顾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散步，所以只能在这里告别了。
本来准备的浪漫晚餐没了，而且既然答应了给舍友带饭，要赶在饭点儿回去，那后面的行程也取消了。
许越则叹了口气，只能劝自己今天的约会失败属于受不可抗力影响。
“哥，你不开心呀？”顾然感觉许越则如果头上长耳朵了的话，现在估计已经耷拉下来了。
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软，顾然松了安全带，探身去摸了摸他的头顶。
“嗯。”许越则闷闷地应了一声，抓着顾然摸了头就往回收的手，在放到脸边贴了一下。
“哥，你这是在撒娇吗？”顾然稀奇地睁大了眼睛，“以前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以前你也没和我谈恋爱。”许越则像是对他的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般，握在手里这捏捏，那摸摸，就是不松开：“想和你约会好难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顾然还在上学，大三课多，还是住在学校最方便。这样能出来约会的时间也只有周末了。
而且许越则的工作性质也不是固定休息的普通上班族，更何况他毕竟还是混娱乐圈的，平时出行也很不方便。
顾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撒娇就撒娇吧，谁让自己这个男朋友做的不够好呢。
“我想退圈。”许越则自己闷了一会儿，突然道。
“不是吧……”顾然看出了许越则神色中的认真，不像是说说算了的：“哥，我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克服，没有必要因为这个问题就放弃事业……这有点儿……”
……有点儿恋爱脑？顾然不确定地想。
感情中永远不是一个人依附另一个人，虽然许越则的经济条件绝对称不上“依赖”，但感情上的依赖也是依赖，当一个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对自己的也会在不自觉中忽视。
“想到哪去了。”许越则揉了揉顾然的头：“我年纪也不小了，只是想把重心转移到公司经营上。”
哦，这富二代朴实无华的择业观。
是我格局小了。
两人在车上又黏糊了一会儿，惦记着寝室里嗷嗷待哺的舍友，顾然最终还是得拿上袋子告别许越则往回走。
等到确定许越则看不到他之后，顾然一直带笑的表情垮了下来。
信仰之力……许越则？
还有如果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妖说的是真的，信仰之力真的是近期才有的话，那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异变？
顾然不知道。
但他觉得有一个人知道。
周奕尘接到顾然电话的时候，正忙着把“高冷道长”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喂，小然然，想拜师了吗，这么快就想通了？”周奕尘调侃道。
“……还没想通。”顾然噎了一下，总觉得几个小时前刚拒绝人家的收徒，这会儿又来问人家问题，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如果不是要拜师，那回答你的问题就得算是服务客户了。”周奕尘道：“有条件的哦。”
“可以。”顾然答道。
“都不犹豫一下的吗？万一我提很过分的要求呢？”周奕尘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你不会的。”关于这一点，顾然还是很自信的。周奕尘并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他不会狮子大开口。
“好吧。你想问什么，不会是关于你男朋友的吧？”
这就是继承了全部幽冥判之力的寻迹师吗？这世界上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吗？
“如果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你男朋友身上有信仰之力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周奕尘道，“还记得你之前陷入心魔幻境那次嘛？”
那次为了解决委托人刘女士母亲身上的太岁诅咒，又为了只除诅咒而不伤害和诅咒共生几十年的女人，顾然当时使用了直接引动幽冥判之力的诛邪咒。
而他也因为那次被幽冥判之力反噬，扩大了自己内心的“罪”，导致自己被心魔纠缠，最后还是许越则不顾性命和他同入幻境，将他唤醒。
难道那次对许越则也产生了影响？
“幽冥判是天地初生时在幽冥之下断生灵是否功过，善恶因果的力量，它影响了你，也影响了许越则。”对于幽冥判之力的继承者，没有人比周奕尘更了解这力量到底会带来什么影响。
“如果是许越则也是普通人，那么对他本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周奕尘解释道：“因果之力是很玄的。它连接着人与人，人与物……它还影响着轮回。”
所谓前世之因，后世之果。因果是这世间任谁也无法逃脱的，前世作孽，后世报偿，前世积德，后世获益。
“恐怕也是那次，让他的今生和前世本应完结的因果重新产生了联系。”
“你的意思是……”顾然沉默良久：“这些信仰之力，本应该是他前世获得的，或者说是……前世的身份现在依旧在获得他人信仰。”
“没错。”周奕尘打了个响指。
“小然然，你男朋友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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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周奕尘的电话，顾然也难得的感到一丝头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管许越则以前身份简单不简单，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他和许越则谈恋爱跟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关系。
至少这辈子许越则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信仰之力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但就像今天他们被妖精困住了一样，信仰之力虽然对许越则没用，但是对很多妖怪都是有用的。
对他们来说，许越则就像是一个有用的修炼材料。
虽然不会直接炖了来吃，但是像今天这种通过各种办法来他身上蹭点儿愿力还是可以的。这样的事情多了，给他们带来的麻烦绝对不小。
而且今天他正好在许越则身边，如果哪天他不在的时候呢？
而且所谓的“不会炖来吃”是没必要吃，并不是不能吃。许越则的人身安全到底要如何保证，总不能靠着妖怪们的良心吧？
顾然感到十分自责，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许越则完全不会沾上这种麻烦事。这破幽冥判，当初坑了自己还不够，还顺便坑了自己男朋友一手。
“阿嚏阿嚏！”和顾然隔着老远的周奕尘又因为被人背后说坏话开始打起了喷嚏。
就在顾然忧心自己男朋友以后的安全的时候，那边被他惦记的许越则正好也接到了一通电话，和他说的正是顾然的事儿。
“许哥，我是水月月。”水月月自从参加了《肉眼之外》第一期录制之后，就因为一些原因退出了录制。许越则这段时间忙着追人和谈恋爱，还真没关注她到底在干什么。
两人不算有什么私交，除了共同上过《走近自然》那个真人秀之外，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他还有点儿奇怪。
“许哥，您是在和……顾大师谈恋爱吗？”水月月也不废话，事情紧急，她听到消息就赶紧来给许越则报信：“你和顾大师好像被拍到了。”
“我们是在谈恋爱，拍到就拍到了。”许越则很淡定，公关备案已经做好了，他们俩本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谈恋爱才半个月，两周的功夫，就被人拍到了。
这也太快了。
不过……如果是普通狗仔拍到，第一件事应该是来许越则面前要钱赎照片才对，他没接到消息，反倒是水月月意外听到消息来通风报信……
那就证明并不是偶然拍到，而是有人故意想要拿到些消息来做文章，事情本身就是针对他来的。
那他就更摸不着头脑了，他是许家大少这件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是拍到谈恋爱罢了，虽然是和同性比较少见，但同性婚姻已经合法的现在，这和普通异性恋爱被拍也没多大差别。
靠这个能给他事业带来的打击非常有限。
可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目的？
“许哥，您问问顾大师，我今天的饭局上有一位姓林的老板，好像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似乎是他特意找人跟着顾大师，却正好拍到了你们一起。他想用这个损害顾大师的名誉。”
二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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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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