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身影跑得极快,眼看就要冲出厂房大门,门外突然传来两道手电筒的光束——是苏砚和李塘。他们早按约定守在门口,见人要跑,立刻侧身挡住去路。
“张诚?”苏砚盯着那人的脸,语气带着确认,“沈腾的头号心腹,果然是你。”
被称作张诚的男人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摸向口袋,竟掏出一把折叠刀,刀尖对着苏砚比划:“别过来!再拦我,我就不客气了!”
李塘往前一步,顺手抄起身边的钢管,声音冷硬:“你以为跑得掉?今天要么把数据盒留下,要么跟我们去见警察。”
沈慕清攥紧口袋里的铜钥匙,心脏怦怦直跳。他看着张诚手里的刀,又看了看陆秦纪悄悄摸向墙角铁棍的动作,突然想起姑姑留在纸条上的话——张诚手里的旧数据虽不全,却藏着“棱镜”早期的安全漏洞,绝不能让他带走。
“你想要的是‘棱镜’的核心数据吧?”沈慕清突然开口,故意拖延时间,“可你手里的只是过时的碎片,就算拿到也没用。”
张诚愣了一下,眼神闪烁:“少骗我!沈知意把核心锁钥匙给你了,只要有旧数据,我就能破解!”他说着,突然朝沈慕清冲过来,显然想抓他当人质。
陆秦纪早有防备,猛地挥起铁棍,精准打在张诚持握的手腕上。折叠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张诚痛得闷哼一声,手里的银色数据盒也松了手。
苏砚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接住数据盒,牢牢攥在手里:“别费劲了,你跑不掉的。”
张诚见大势已去,突然往地上一坐,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不甘:“沈腾都死了,我就是想拿点数据换钱……你们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的是你们。”沈慕清走到他面前,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我姑姑就是被你们的人伤的,她到死都在护着‘棱镜’,你们凭什么拿它换钱?”
张诚低下头,不再说话,肩膀微微发抖。李塘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语气冷静地报出地址和情况。
等警察赶来把张诚带走,厂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苏砚把银色数据盒递给沈慕清:“这里面的东西,要不要销毁?”
沈慕清接过盒子,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姑姑的嘱托。他摇头:“不用,这里面的漏洞或许能帮我们完善‘棱镜’的安全系统。等处理好,再找专业的人彻底删除。”
陆秦纪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都结束了,别担心。”
四人走出厂房时,天边已经泛起微光。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一夜的紧张。沈慕清看着手里的数据盒,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钥匙,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姑姑留下的线索,他们没白费;姑姑守护的东西,他们也守住了。
“明天还要上学呢,”李塘打了个哈欠,“潘老师要是知道我们一夜没睡,肯定要唠叨。”
苏砚笑了笑:“放心,我会帮你们编个‘家里急事需要处理’的借口,先应付过去。”
沈慕清抬头看向陆秦纪,对方也刚好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晨光里,两人的手悄悄握在一起,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他们知道,“棱镜”的故事还没结束,但只要彼此在身边,再难的路,也能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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