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平安回到琉璃国,回到父王母妃的身边,最气的就是王夫人,连黎浅的洗尘酒宴都没参加。国师墨水寒不但没有事儿,反而得到更多奖赏和器重。钟家,魏家,明家也在此事中各得好处。
黎浅在王宫过夜,跟久违的家人说说话,就没有跟着楚羽回国师府。
几个年轻人打打闹闹,黎浅亲自送他们到宫门口。黎浅自然而然把手放在了楚羽的腰上,暧昧的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看起来过度亲密了些……
“小羽。”慕长泽把楚羽叫到身边。
“慕先生,你找我?”
慕长泽将楚羽带到无人的角落,神情严肃:“小羽,你可知……”
“嗯?”
“你可知这腰臀一带,不能让外人碰触的道理?”慕长泽说。
楚羽意识到黎浅的小动作估计被慕长泽看见了,才会给他如此严肃的警告。
“我会注意的。”
慕长泽眉头深锁。楚羽从小没有娘亲在身边,给他缺少了一些这些方面的教育。楚羽容姿出众,俊美非常。黎浅龙章凤姿,格外俊美。两个年轻人太过亲密,始终让慕长泽感觉不安,日渐深厚的感情,会不会已经太迟了呢?
黎浅第二天就回国师府了,学习也格外勤奋些。就连秦肃都开始夸赞黎浅进步神速,内功扎实。慕长泽观察着黎浅,他似乎对人体的经脉穴位掌握的更精准一些,这次雷国的遭遇让他成长了不少。
“绝情这种毒,有没有解药啊?”黎浅问慕长泽。
绝情?这种毒藏于直肠之中,不受外力不会破裂,更不会中毒。若是中毒了,想必是……黎浅问了这样的问题,不由得让慕长泽有些震惊。
“你从何得知?”慕长泽反问。
黎浅没办法告诉慕长泽这个说来话长的故事,而且永松已经死了,再去谈论也不礼貌。
“随口问问。”
慕长泽翻开书籍认真的回答:“此物阴毒,至今还未发现有可解的办法。浅公子若是知道线索,可以告诉我。”
黎浅摇头,他哪里知道,就打个哈哈跳到下一个问题去了。
这天夜里,黎浅被慕长泽留课到深夜,他显得很不耐烦,一会儿困了,一会儿要喝茶,一会要去茅厕,各种偷懒,看着外面的时辰焦灼难耐。
“浅公子,你为何如此焦躁不安?”慕长泽问。
黎浅镇定下来:“没有!就是累了,想早点儿睡。”
慕长泽看了看时辰已经接近子时,便放黎浅回去。
黎浅回到登月阁,楚羽房间的烛火已经熄了,想必他已经睡下了吧?黎浅非常失望,回自己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第二天,秦肃一早到枯山水园教黎浅剑法。黎浅跟楚羽在空地上练剑,看起来整齐,长剑一黑一白很是和谐。黎浅不知在楚羽面前说了什么,楚羽伸手掐了他的腰,两个人笑作一团。秦肃打了一个哆嗦,莫非是看错了?
“小羽!干嘛呢?”秦肃严厉。
黎浅先告状:“秦肃师父,楚羽摸我。”
“胡说。”
秦肃皱眉将他二人分开,就算分的再开,黎浅的眼睛也不安分,楚羽在哪儿就往哪儿瞄。挡都挡不住。
“楚羽,我们一起洗澡吧?”
楚羽推开黎浅瞥了一眼路过的墨水寒:“不要。”
墨水寒注视着快步逃走的楚羽,微微蹙眉,看向去浴室的黎浅,心里颇有不安。
“长泽,你有没有发现,襄王殿下跟小羽太过亲密了些?”墨水寒问。
慕长泽不好说,保持了沉默。
这天,墨水寒要跟黎嵩去祭坛祭天,国师府就省下黎浅和楚羽二人。白天的时候,楚羽督促黎浅读书,陪他练剑。
等到了下午,黎浅就彻底按耐不住了。
“我等不了了!”黎浅一步走到楚羽面前,一手摁在假山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楚羽,炽热的呼吸拍打在楚羽的脸上“你要让我忍到什么时候?”
楚羽脸红了:“阿浅,你太露骨了。慕先生已经警告过我,秦肃师父也有怀疑。你若不收敛,早晚会被发现的。”
黎浅不满:“我喜欢你而已,又不是伤天害理,在乎他们作甚?”
楚羽推开黎浅的手:“你是国主的儿子,王室不能蒙羞。”
黎浅拉过楚羽捧起他的脸庞吻了上去,光天化日,毫不遮挡,他就是喜欢楚羽,光明正大,碍着谁了?他不仅要亲,还要抱呢!
楚羽被黎浅拦腰抱起扛上了肩膀,大步向登月阁走去。
“放开我!”楚羽震惊。
“啪!”黎浅一巴掌拍在了楚羽的PP上“我不!”
黎浅关了登月阁的房门,一把扯住楚羽的腰带,将他拉到身边。
“你爱不爱我?”
“爱的。”楚羽承认。
“那就行了!还记得三十天之约吗?”黎浅问。
楚羽点点头。
“这都过了四十天了!你这说话不算话的,可是骗我?”黎浅不满。
楚羽解释:“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愿,而是……”
黎浅用唇将楚羽的解释尽数怼了回去,上下其手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楚羽觉得自己很堕落,他的担心黎浅怎么就不明白呢?更可怕的是,他贪恋黎浅给他的每一个感觉,亲吻,抚摸,甚至胸口的压迫感,没法拒绝,喜欢的不得了。
“你愿意,就够了。”
楚羽挣扎了一下,黎浅的眼中尽是委屈,竟是有了眼泪,那忍耐到极限的地方恐怕都开始胀痛了,黎浅本就美,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楚羽慌乱。
死就死吧!忍不了了!
楚羽脱下衣衫,搂了黎浅的背脊,将他放倒在软枕上。动情的人拥抱在一起辗转反侧,似乎眼中只有彼此。情到深处,完全感应不到外人的靠近。
“你们在干什么?”
楚羽的身子顿时就冷了,黎浅惊恐的坐起身。墨水寒一言不发的站在黎浅的房门口。慕长泽和秦肃都震惊的脸色苍白。黎浅跟楚羽没有穿衣,真诚相待,脸上的绯红立刻惨白。
墨水寒平静的说:“长泽,你去弄麒麟血来。你们两个,穿上衣服,滚到掌法堂来。”
楚羽闭起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楚羽跪在掌法堂前,黎浅也跪了下来。
墨水寒对秦肃说:“家法伺候!”
秦肃想辩解,开不了口。楚羽被摁在长凳上,板子打在他的背脊,腰臀和大腿上。打的黎浅心痛,没一会儿便见了红。黎浅趴在楚羽身上,板子也打在了黎浅身上。
“别打了!”
“滚!”楚羽说。
黎浅跪在墨水寒面前:“是我勾引在先,跟小羽没关系,要打就打我好了。”
墨水寒说:“襄王殿下不是我的孩子,不需要我来管教。微臣,自然不会打你。但是,微臣有给您谏言的义务。你身为大王长子,王室楷模,竟然不知廉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乃王室耻辱!身为你的老师,我深感自责,身为楚羽父亲,对你深恶痛绝!你自己不要颜面无妨,我墨家还要呢!墨家就楚羽一个子嗣,由不得你祸害。”
黎浅被墨水寒的一番话骂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气的全身颤抖,气的眼睛猩红。
“老师教训的是。”
楚羽听不下去了,黎浅亲他的时候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去哪儿了?这个时候犯怂?气的不轻。
“黎浅,你给我闭嘴!”楚羽怒喝一声,黎浅愣住了。
楚羽撑起身子看着墨水寒:“父亲好歹是长辈,朝中栋梁。对一个晚辈说出下作,耻辱,脸面,祸害,这样的字眼,合适吗?情动深处,本就你情我愿,你也年轻过,你也爱过我娘,我就不信,你不懂什么是情不自禁。父亲当时可有自责?可有祸害他人的觉悟?”
墨水寒震惊怒视楚羽的反抗,脸色都气白了。
“墨楚羽,你说什么?我跟你娘,跟你们俩一样?”墨水寒质问。
“有何不同?”楚羽反问。
墨水寒气的已经站立不稳,被秦肃扶住了。
“小羽,你服个软,道歉,这件事压下去就过去了,你何必跟国师强硬如此?”秦肃说。
“我没有错!”楚羽大声回答“我喜欢黎浅,我爱他!让我道歉,让我服软,就是逼我否定自己的选择,爱男人怎么了?雄鸟可以共生死,雄猿可以共白头,雄鹤也能共同抚养被遗弃的幼鸟。玉皇大帝,阎王老爷都管不了同性相恋,你凭什么让我道歉?我让你打,是因为我是你儿子,是墨家的人。”
“你还知道自己是墨家的人?!”墨水寒怒的双手颤抖“你是不孝,是逆子!”
楚羽不再辩驳,他是逆子,他对不起列祖列宗,他对不起师傅教导,他不孝,证据确凿。
黎浅被楚羽的话感动的眼泪坠落,看着板子打在楚羽身上,只有心疼的份儿。
“别打了,国师,我求你别打了。”
墨水寒稳定情绪对黎浅说:“这是麒麟血,可以炆在处子的身上。如果不是,便不能。襄王殿下,你敢不敢让老臣,将这麒麟血炆在你跟小羽的身上?”
黎浅看着慕长泽手中的红色液体,感觉自己的人品被质疑了:“国师难道以为,我跟小羽做过?”
墨水寒没有否认。
“我没有。”楚羽否认“我不会接受你的质疑。”
“你真的没有?”墨水寒问。
“没有!”
墨水寒下令,让人剥开了楚羽和黎浅的上衣。
黎浅没有拒绝对墨水寒说:“国师要验,尽管验就是了。你画之前,我有话说。”
墨水寒允许黎浅说话。
黎浅看向楚羽,凑近他说:“我喜欢你,心悦你,爱你爱的不得了。就算墨家列祖列宗不原谅我,襄王的位子保不住,甚至丢了性命,都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楚羽动容,迎了黎浅的眼睛,为他再挨一顿打都值了,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无视墨水寒此时此刻的愤怒。
黎浅看向墨水寒继续说:“我跟小羽目前是清白的。若是老师再晚回来一个时辰,那就不清白了。”
“你!!”墨水寒怒指黎浅骂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我黎浅,对不起你们墨家列祖列宗,无法给你们墨家传宗接代。但,对小羽的心是真的。你画守宫砂还是麒麟图,都行。该在一起,还在一起。”
这话说的实在霸气,但也把墨水寒气的要死。
“我会性命护楚羽,护墨家,这一辈子都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为他一个人倾尽天下。”
墨水寒动容了,楚羽的身世早晚有一日纸包不住火,一旦东窗事发很有可能天下大乱。黎浅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之才,若是他能继位,楚羽便有了依靠。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画!”墨水寒下令。
慕长泽将麒麟血画在黎浅和楚羽的手臂上。黎浅是紧张的,他们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过了,万一画不上,该怎么办呢?血色殷红的笔触在肌肤上留下清晰的痕迹,毫无褪色。黎浅和楚羽对视一眼,总算知道底线在哪里了。
墨水寒松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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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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