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室友莉莉正扭着腰跟人打闹,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妆花了也没在意。
欧阳元婴只冷冷扫了一眼,没吭声,拎着书包往自己房间走。
"婴!"莉莉突然扯着嗓子喊,声音盖过了音乐,"快来喝一杯!我刚学的调酒!"
欧阳元婴头也不回:"不用了。"
"别这么扫兴嘛!"
莉莉摇摇晃晃地追过来,身上的酒气熏得人头晕。
“真的不用了。”
欧阳元婴迅速闪进房间,"砰"地关上门。
“啊!”门外传来一身尖叫。
莉莉尖叫着说:“小心点!你的门差点撞到我的鼻子了!这可是我的新鼻子!很贵的!喂!你听见了吗?哼!真扫兴!”
门一关,世界稍微清静了一些,但低音炮的震动还是从墙缝里钻进来,震得书桌上的笔筒微微发颤。
他把书包扔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却吸进一鼻子烟味。
忍。
他告诉自己,再忍忍。
当初被大伯父赶出家门,匆匆出来留学。
没时间好好找住处,在中介的忽悠下租了这间合租的公寓。
现在他总算明白,这房间为什么便宜了。
便宜没好货,老祖宗的经验还是不能忘!
他打算去洗个澡,冷静冷静。
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里面洗手台上堆满了化妆品和用过的棉签,马桶里漂浮着还没冲走的卫生棉棒。
“呜!”
晚上那餐冷冰冰的食物,被他吐了出来。
得,吃了也白吃。
欧阳元婴沉着脸,转身回到客厅,忍无可忍地喊道:
“为什么有人用过我的卫生间?”
莉莉晃晃悠悠走过来,眨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人太多,就借用了一下。你不会在意的吧?”
欧阳元婴咬牙道:“我、在、意!”
“哦,婴,你别这么扫兴嘛!快来跟我们一起玩,我这有些好东西,你试过之后,你也会很快乐的。”
莉莉一边说话,一边扑向他。
欧阳元婴侧身避开他扑过来的动作,轻轻靠着沙发上。
他余光在沙发上瞥见一条亮眼的粉色豹纹丁字裤,就那样大大方方摊在那。
旁边还有人洒了一摊红酒和未知的液体,空气里混着腥酸气味。
那一瞬间,欧阳元婴的防线彻底崩塌。
他把杯子“啪”地放在桌上。
盯着那条丁字裤看了几秒,眼神逐渐阴鸷。
没想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一条丁字裤!
行,你们爱玩是吧?
欧阳元婴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把灯关上,拿出自己的书包,这里面可都是他——哦不,是原主的宝贝。
他抽出红纸和剪刀,坐在桌前,手法很不娴熟地裁纸,纸屑落在桌面上,像是散乱的碎花。
过了一会儿,一个个不太整齐的小纸人被剪出来。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念了一句咒语。
纸人“簌簌”地抖动,像是陡然间有了灵气。
他捏住其中一个,用指尖一拈,小纸人们忽然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欧阳元婴指了指客厅:
“去吧,去陪他们好好玩玩,吓唬吓唬他们,把人赶走!”
“嘻嘻嘻!好的,主人。”
纸人纷纷点头,扑扇着薄薄的纸腿,蹦跳着钻出门缝。
不一会儿,客厅里炸开了锅。
“那是什么?墙上有影子!”
“你们看到了吗?有东西在动!”
欧阳元婴靠在房门内侧,掌心扣着门把,听着外面乱作一团,嘴角慢慢勾起来。
“妈的!窗户上有人!”
“别晃灯!别晃!”
“哐当!”一瓶啤酒砸在地上,碎渣溅到地毯上。
“啊!有人在咬我!”
“没有人咬你。”
“真的有人在咬我!啊啊啊!救命!”
“你冷静一点......啊!什么东西?!”
“救救救命!”
纸人蹦到吊灯下,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忽远忽近,光怪陆离。
有人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也有人挤到门口疯狂拍门。
“别挤!快跑啊!”
不到一会儿,客厅就空了一半。
音乐戛然而止,门接二连三被拽开又狠狠甩上,楼道里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一路往下冲。
欧阳元婴并着两指,轻声道:“落。”
灯下的小影子一颤,纸人“簌簌”变小。
他推开房门,客厅虽然乱七八糟,但终于安静了。
“驱秽安宅。”
他皱眉抬手,低低吐字。
桌上的剩下的几只纸人像被点醒一样站起来,东一只西一只开始忙活。
有的拖着抹布在地上来回擦,把啤酒印一块一块抹掉。
有的背起空瓶往垃圾袋里丢。
还有两只合力抱着扫帚,把角落里的烟头一点点扫出来。
一切收拾干净,欧阳元婴终于能洗澡了。
洗着洗着,他突然灵光一闪,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索到一种可以帮到自己的小玩意。
他现在脑子里原主的记忆零零碎碎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玄学知识,而关于原主的成长经历却是一片空白。
与其说是回忆,他脑海里面更像是一个储存着异能知识的系统。
每当他遇到困境,只要能沉思搜索,就能从脑海里搜刮到一些能为他所用的神秘知识。
洗完澡围着浴巾,他就忍不住立刻把手伸进书包里掏东西,这个书包看着普普通通,可里面似乎有掏不完的东西,而且全都是宝
贝。
他从书包里,掏出雕刻刀和一小节竹子。
他用小刀仔仔细细削了一个又像花朵又像蝴蝶的形状,还没细修,只点上了两点眼睛。
刚放在桌上,小蝴蝶花突然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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