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窗外那片陌生的光海,低声喃喃。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安慰掌心那枚沉寂的玉佩。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
十三将军凑过来,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他想起过海关时的窘境......
欧阳元婴有十三个凶兽宠物,分别叫大将军、二将军......十三将军——全都是顶级凶兽。
一般玄门中人,一生中如果能驯服一只这样的凶兽,便足以被尊为翘楚,光耀门楣。
这样的宝贝,他有十三个。
但这趟出国,他大意了。
除了会隐形的十三,其他将军全部被海关拦下了。
欧阳元婴当时把它们一并伪装成玩偶塞进行李箱,只留会隐形的十三跟在身边。
传送带刚转过安检口,箱子就开始不安分地抖。
几位将军显然无法忍受如此逼仄委屈的环境,在里面翻身顶撞,将行李箱的拉链撑得鼓起一个个小包。
值机口的灯一闪,工作人员皱起眉,把行李箱拎到检查台上。
“请你配合,我们需要开箱检查。”
欧阳元婴还没来得及狡辩,箱子已经自己“咔哒”地弹开了一道缝。
热乎乎的气息扑面而出,顶层的抱枕滑落在地。
露出来一层五颜六色被挤得乱糟糟的毛绒。
几只小爪还不安分地在里面乱动。
箱角处,一截明显不属于任何玩偶的毛茸茸尾巴,因暴露在光线下而瞬间僵住。
它试图迅速缩回伪装之中,却欲盖弥彰,尴尬地定格在半途。
工作人员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语气冰冷:
“这位同学,按规定,不准携带**宠物出入境。”
于是,他那十二位曾叱咤风云的将军,就这么被当场扣下。
他只能提起瞬间空荡轻便了许多的行李箱,孤身一人地走进机场,身边只余下书包里隐去身形的十三将军。
……
第二天是周末。
欧阳元婴按照十三将军标记的线索,乘车前去寻找另一半玉佩的主人。
当来到闻家庄园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怔住。
几乎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古典电影的拍摄现场。
高大的铁艺大门庄严耸立,上面的花纹繁复而精致。
车道两旁是望不到尽头的枫树林,树木被修剪得一丝不苟。
深秋的风掠过,带下片片火红的枫叶,如同给古朴的石板路铺上了一层流动的红色地毯。
楼前的庭院中央,一座精美的喷泉正汩汩地吐着水花,潺潺水声更衬得四周静谧非凡。
他简单告诉了大门口的保安自己的来意。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着得体制服的男人来迎接他,礼貌地为他引路。
“您好,久等了,欧阳先生,请您跟我来吧。”
管家将他引入一间宽敞典雅的客厅。
一位身着深色西装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
见到他进来,便从容起身,微微颔首致意:
“你好,我是闻远来。请问你怎么称呼?”
欧阳元婴立刻挺直了背脊,收敛起所有随意的神态:
“闻先生您好,我叫欧阳元婴。我爷爷叫欧阳无暇,是他让我来寻找一位姓闻的故人。”
闻远来声色一怔:“哦?请问欧阳老先生他可有交代过你什么?”
欧阳元婴:“爷爷他嘱咐我,务必把这半块玉佩交给闻家的后人。”
说着,他从颈间解下那半枚温润的玉佩,双手递了过去。
闻先生听到“玉佩”二字时,眼神微微一动。
当他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其上独特的纹路后,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复杂起来。
他摩挲着玉佩,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果然是这块玉……当年,你爷爷与我父亲曾有过约定,两家的后人,便以此玉佩为信物相认,而后……结为夫妻,以续两家之谊。”
“结……结婚?!”欧阳元婴惊得差点从原地跳起来,双眉蹙起。
这突如其来的“婚约”,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料。
闻远来点点头:“没错,家父是这样交代的。”
欧阳元婴抬手打断他:“你等一下,我爷爷跟我说的是他对你们闻家有恩,叫我来找你们,说你们会报恩的!”
闻远来神色自若:“没错,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据我所知欧阳先生对我们闻家恩重如山,所以我们家的后人一定会遵守承诺,以身报恩。”
欧阳元婴嘴角抽搐:“以身报恩?谁教你们这样报恩的?”
话音刚落,一道冷艳的声音插了进来。
“原来是你。”
欧阳元婴一愣,转头一看。
来者是昨天早上从黑车上下来、差点和他打起来的那个美艳女人。
维多兰双手抱臂,冷冷盯着他:“怎么是你?”
闻远来皱着眉,打断她:“维多兰,这位欧阳先生是很尊贵的客人。”
欧阳元婴心中猜测,这个女人不会就是闻家的后人吧?
“别担心,不是她。”耳朵上的解语花小声解释。
欧阳元婴听着才稍稍放下心来。
闻远来把目光转回欧阳元婴,语气稍稍缓和:“小婴,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的侄女,我三弟的女儿维多兰·闻。”
欧阳元婴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和我有婚约的是她?”
维多兰惊叫起来:“Uncle!你们在说什么?这个疯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闻远来按住自家侄女的肩膀,解释道:“我父亲和欧阳老先生有约定,欧阳的后人与我们闻家后人有婚约,但......”
维多兰再次惊叫:“婚约?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也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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