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水现在手底下有六个人,有的当过雇佣兵,有的是他在台湾时期认识的打手,也有原来宋康的手下。
定水跟姜小海一起分析过,身边还需要些有用的人,最后姜小海在定水给的名单里圈出来**个。
因此,定水没来哈岚之前,除了去泰国求玉牌,还按照姜小海的交代,去找了这些人,不过最后只找到了六个。
其中有个叫阿强的,是宋康的保镖之一,刘博文发现他懂点化学,就让他去管生产线了。
阿强这个人,不信忠义,他的人生信条只有钱。宋康工厂被围那天,他正好外出押车,回来的路上发现不对劲,跳车跑了。
他们这些混黑的人,上身容易脱身难,哪有电影里演的那么简单,说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
要么就是赚快钱习惯了,根本受不了找个正经工作慢慢赚那点仨瓜俩枣;要么就是弱肉强食惯了,完全受不了不如自己的人骑在自己头上;再要么就是享受这种违法犯罪的刺激感,其他工作带来的身心上的刺激感根本没法儿比。
总之,当定水找到阿强的时候,阿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厂子开始批量制毒,需要招一些工人。
为了不引起注意,一般都是招些文化程度低、性格老实的工人,而且还不能公开招聘。
巧的是,阿强就是哈岚本地人,十来岁外出打工,后来被人带着混黑的。
阿强很多年没回来了,长的还算面善,又是本地人。梁嘉驹和姜小海商量下来,就由阿强出面,以回乡办厂为理由,先在附近城中村观察合适的人选,然后再单独找对方谈招工的事儿。
就这样,厂子里陆陆续续招了十一个工人,工资是四百一个月,如果干得好,能往上涨工资,厂里包吃包住,都签了保密协议。
十二月的时候,厂子里出了第一批货,大概二十公斤左右。由姜迎紫那边转交给了秦义散货,得到的反馈不错。
姜小海平时就在秦义身边,帮他做些无关紧要的事。货卖了段时间,姜小海感觉秦义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了,担心秦义手脚不干净,捅出篓子。某天晚上,让两个打手去秦义家,等他睡熟了,又把他弄醒,跟他聊了聊。
隔天,姜小海去见秦义的时候,秦义什么都没提,人倒是看着老实多了。秦义没打算让姜小海知道,他私底下多了条赚钱的路子,在帮小马哥贩毒的事儿。
姜小海和梁嘉驹各自的事业都上了正轨,十二月两人也都是忙得连轴转,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法儿坐在一块儿好好吃顿饭。
转眼就跨了年,1995过去了,迎来了全新的一年,1996。
1996年1月5日的时候,哈岚举办了冰灯游园会。为了庆祝第三届亚洲冬季运动会在哈岚举行,这一届的冰灯游园会以"亚东圣火"为主题。
哈岚从1963年开始就有冰灯游园会的活动,中间断过一段时间,到1979年又恢复举办了。
不过说来也很巧,当年的市领导决定办冰灯游园会的启发之一,正是粤东文化公园的花卉展。
梁嘉驹在粤东生活多年,对哈岚的印象早就很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小时候应该也去过冰灯游园会,在记忆里是一团五彩斑斓的光影。
梁嘉驹买了两张票,姜小海觉得可去可不去,如果那天突然有工作,肯定是工作更重要。梁嘉驹提前好几天就一直在磨姜小海,终于把姜小海弄烦了,答应一定把那天空出来。
1月5日那天,梁嘉驹盯着姜小海上下班的时间,准时去接人。
吃完饭,两个人就过去了。梁嘉驹还不是很习惯哈岚的冷,穿得很厚,被姜小海嘲笑了几句。
逛到八点左右,梁嘉驹实在冷的受不了了,两个人就往外走。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同样刚逛出来的姜迎紫一家。
毛毛扑过来,喊:“舅舅。”
姜小海把她抱起来,王建民见姜小海和旁边一个小伙子俩人孤零零的来逛冰灯会,惋惜的说:“要是早知道你也要来,我就让迎紫叫上你了。”
姜小海帮毛毛搓着冰凉的手,说:“姐夫没事儿,我这跟朋友一块儿呢。”
毛毛一直在观察梁嘉驹,没主动喊人。梁嘉驹发现后,也一脸友善的笑着看她。
姜小海跟王建民说完话,看见他俩在对视,捏了一下毛毛的脸,说:“毛毛,叫叔叔。”
毛毛这才慢吞吞的喊了句:“叔叔好。”
梁嘉驹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东西,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毛毛。
毛毛看着那颗糖,没接,梁嘉驹以为是她怕生,姜小海察觉出来毛毛有些不对劲,问:“毛毛,怎么不接叔叔给的糖?”
毛毛转过头,一脸郑重的跟姜小海说:“妈妈不让我多吃糖,牙齿会坏的。”
姜迎紫原本也觉得有些奇怪,听了她的话,笑了一下,说:“没事儿,这是舅舅的好朋友,你拿着吧。”
毛毛这才伸手拿了那颗糖,放进衣服口袋里,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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