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的时候,秦义一个比较得力的手下——瘦猴,要结婚了。
秦义给包了个大红包,让姜小海替他去参加瘦猴的婚礼。
瘦猴好面子,给秦义手下的很多弟兄送了请帖,还嘱咐他们一定要约着朋友一起来,给他撑撑场子。
自从冰的事上了正轨,为了方便监督厂子的情况,姜小海和梁嘉驹就搬到了厂子里的防空洞住,只有偶尔第二天有事,或者姜小海不方便回来的时候,才会去那间半地下室凑合一晚。
梁嘉驹和定水他们相处的时间一长,凭借着好几次对贩毒生意的精准把控,定水他们大多都开始心服口服的把他当成二老板来对待。
这几天工厂没有开工,定水他们闲着没事做,梁嘉驹有空的时候,就会给他们分析一下投资风控或者讲讲刑法。
姜小海拿着请帖回到厂子的时候,梁嘉驹正拿着1994年云南一个缉毒案的资料给定水他们分析怎么规避类似的风险。
定水看见姜小海回来,自觉带着人出去了。
梁嘉驹给姜小海倒了杯茶,问他手里拿的什么。
姜小海把瘦猴的结婚请帖给梁嘉驹看,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让我们多约点朋友撑场子,你跟我一块儿去吗?”
真要算起来,梁嘉驹快**年没参加过婚礼了,脑子里忽然想起刚来哈岚那天看见的结婚车队,说:“好啊,刚来的时候就遇见过,一直也没真的参加过哈岚这边的婚礼,正好你带我去长长见识。”
参加婚礼之前,梁嘉驹找了家口碑不错的定制西服店,拉着姜小海去定做了两套。
姜小海站在人家店里,看着挑布料的梁嘉驹,整个人一时语塞。裁缝师傅问姜小海有没有什么个人要求的时候,姜小海说了句随便。
等到从店里出来,梁嘉驹负责开车,他最近找到一家做粤东菜还不错的饭店,打算今天跟姜小海一块儿过去试试。
梁嘉驹边开车边哼着歌,姜小海说:“嘉驹啊,你可能没怎么参加过婚礼,别人结婚,咱俩不用穿的那么隆重。”
梁嘉驹停下了哼歌,语气还是很愉悦:“粤东那边参加婚礼,可以穿西装的。”
姜小海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只能循循善诱:“他婚礼那天,估计得零下三十度,这个西装真穿不了。”
梁嘉驹回:“没事儿,我受得了。”
瘦猴婚礼那天,梁嘉驹自己穿了西装,姜小海死活不愿意穿,套了个厚外套就要出门。
梁嘉驹不死心的说:“乐乐哥,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穿西装,今天就当试一试。”
姜小海从早上起床就被他拿着那套该死的西装一直追在屁股后面,现在真的被他弄烦躁了,双手堵着耳朵往车上去,扔下一句:“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再穿。”
瘦猴知道姜小海要带着来的朋友有车,提前给了姜小海一堆红气球和彩色塑料拉花,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把这车也给装扮上。
瘦猴的婚礼是回赵家屯办的,姜小海跟瘦猴的车队汇合之后,就跟着他们先去接新娘子。
回到瘦猴家,众人从车上下来。瘦猴的老婆长的很漂亮,穿的是白色婚纱,套着件白色的厚羽绒服,头上带着一串粉色的头花,笑容明艳,是个很大气的哈岚姑娘。
由于梁嘉驹穿着西装,又把自己捯饬的很精致,不管是在新娘家还是新郎家,都有好些人都误以为他才是新郎,跑过来向他贺喜,姜小海在旁边笑得差点喘不上气。
梁嘉驹没想到瘦猴家的婚礼仪式居然是在院子里办的,他下车就把羽绒服放在车里了,这会儿在院里待了没几分钟,受不了。
院子里人很多,人挤人的,梁嘉驹傻了吧唧的冻了半天,才发现姜小海没在旁边。他正打算先回车上去把羽绒服穿上,再去找姜小海,突然就被人拍了拍肩。
姜小海把刚从车上拿下来的羽绒服给梁嘉驹穿上,调侃着说:“不是说受得了吗?再犟一会儿,你都能去太阳岛当冰雕了。”
姜小海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直接拉着梁嘉驹进屋子里暖和去了。
梁嘉驹在屋子里刚缓过来,又被屋外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吓了一激灵。
梁嘉驹问:“不是都禁放烟花爆竹了吗?”
姜小海给他递了个从隔壁屋顺的烤地瓜,说:“城里抓得严,下面还好。还有,这不是办喜事嘛。”
梁嘉驹不喜欢鞭炮烟花这种噼里啪啦的动静,不满的说:“喜事又怎么了,换我我就不放。”
姜小海也给自己剥了个地瓜,边吃边说:“我觉得放两挂挺好的,不过确实不能放多,炸得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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