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特殊对待

他越说越急,似乎想极力证明什么:“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连她叫什么都快忘了!我就是……就是得先把那边的麻烦解决掉!你明白吗?”

他看着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语气变得更加急切,甚至带上了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你手腕流血了!我能看不见吗?!我……西八,我都快急死了!一脱开身就立刻跑过来找你了!你倒好!躲在这里哭!还说……还说那种话!”

他所谓的“解释”,颠三倒四,毫无章法,完全不符合他平时在舞台上或者采访里的游刃有余。更像是一个笨拙的男孩,在极力向在意的人剖白自己,却因为太着急而显得语无伦次,只知道反复强调“我不是不在乎你”、“我很着急”、“那是个麻烦”。

我听着他这番毫无说服力、甚至有点好笑的“解释”,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奇异地消散了一点点,但一种更深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又涌了上来。

所以,只是因为“麻烦”吗?

所以,先处理她,是因为她是个需要应付的“麻烦”。

而后来找我,是因为……我是谁?我也是个“麻烦”吗?一个他不得不处理的、更棘手的“麻烦”?

我垂下眼睫,依旧没有说话,但表情明显还是不高兴,甚至比刚才更低落了些。

朴灿烈看着我这副油盐不进、依旧沉浸在自己悲伤里的样子,彻底没辙了。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发出了一个近乎崩溃的、无奈的气音。

下一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弯下腰,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

天旋地转!

我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离地,被他轻而易举地打横抱了起来!

他真的好高,臂力也惊人,抱我简直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我的视线骤然升高,不得不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以防掉下去。

“你……你干嘛?!”我吓得连哭都忘了,心脏砰砰狂跳。

朴灿烈抱着我,大步就往外走,脸色依旧很臭,耳朵红得厉害,眼神躲闪着不看我,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蛮横:

“带你去找医生处理伤口!别乱动!再动摔了你我可不管!”

朴灿烈抱着我,脚步不停,语气强硬,试图用不容置疑的态度掩盖他此刻的慌乱和我的不配合。

一听到要去找医生,可能还要面对外面那么多工作人员好奇探究的目光,我瞬间抵触情绪飙升,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我不要去!放我下来!我不去!”

“你别乱动!”他手臂收得更紧,防止我掉下去,眉头拧得死紧,“伤口必须处理!你想留疤吗?!”

“留疤算了!”我赌气地喊回去,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在眼眶里聚集,“反正也没人在乎!丑就丑!”

“申世琦!”他几乎是低吼着我的名字,语气里充满了无力感,“你别闹脾气了行不行?!”

我不说话了。只是用力咬着下唇,把脸扭向一边,不看他,用沉默表达着最固执的抗议。眼泪却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他的手臂和他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感受到那滚烫的湿意,朴灿烈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站在原地,抱着我,像是被我的眼泪烫到了一样,身体有些僵硬。他低下头,试图看清我的表情,只能看到我不断颤抖的睫毛和湿漉漉的脸颊。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他那无处安放的、焦躁又无奈的情绪。

最终,他像是彻底投降了,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挫败感。

他抱着我,忽然转变了方向,不再朝着医务室,而是朝着停车场快步走去。

“行,行,不去医务室。”他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却透着一股妥协后的疲惫,“走,去保姆车。”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抱着我走到了他那辆黑色的保姆车前,用脚踢开门,动作有些粗鲁地把我塞进了宽敞的后座。

然后他自己也挤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嘈杂。

逼仄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令人心慌的香水味。

他翻出随车携带的医药箱,翻找消毒水和棉签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烦躁,但眼神却不敢直视我,只是盯着我的手腕,语气别扭又生硬,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咬牙切齿:

“……我亲自给你处理!”

保姆车门关上,世界瞬间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车内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

朴灿烈拧开一瓶碘伏,棉签蘸饱了深褐色的液体,那刺鼻的味道立刻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他板着脸,眉头依旧紧锁,一副公事公办、速战速决的架势,伸手就要去抓我的手腕。

“别……轻点……”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声音里带着还没完全散去的哭腔和明显的畏惧。那伤口看着就疼。

他的动作顿住了,抬眼看我。那双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耐,但更多的是一种……拿我没办法的憋闷。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压下火气,语气生硬地命令:“手伸过来。别动。”

我怯生生地把手腕递过去,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看,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准备迎接预期的刺痛。

冰凉的碘伏棉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

“嘶啊!疼疼疼!”我立刻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眼泪汪汪地就想把手缩回来,“轻点嘛……真的好疼……”

“别动!”他低吼一声,大手不容置疑地固定住我的手腕,力道却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眼神,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和专注的侧脸。

他的指尖很烫,隔着皮肤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和他此刻故作镇定的表情完全不同。棉签的力道似乎又放轻了一点,擦拭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和小心,甚至带着点笨拙的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极易破碎的珍宝。

“娇气。”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嫌弃,可那微微发红的耳根和刻意避开我视线的眼神,却泄露了截然不同的情绪。

消毒的过程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每一次棉签落下,我都能感觉到他手指的微颤和屏住的呼吸。我细微的抽气声和忍不住的呜咽,似乎都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神经。

空气中弥漫着碘伏的味道,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逐渐升温的、粘稠的暧昧感。

“好了没啊……朴老师……”我带着哭音小声抱怨,下意识地微微向他那边靠了靠,仿佛寻求安慰一般。

他的身体瞬间绷直了,固定着我手腕的指尖温度高得吓人。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盛着各种情绪的眼睛此刻幽深得像潭水,里面翻滚着压抑的、混乱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东西。

“别……别乱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飞快地瞥过我的嘴唇,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呼吸明显加重了,“马上……马上就好。”

最后一下消毒,他的动作快了些,几乎是草草了事,然后飞快地拿出创可贴。撕包装纸的时候,他的手指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发抖。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着呼吸,将创可贴对准伤口,轻轻贴了上去。指尖不可避免地再次触碰到我的皮肤,那一下接触,短暂却像电流般窜过,我们两人都同时颤了一下。

贴好后,他并没有立刻松开我的手,而是依旧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大手包裹着我的手腕,拇指无意识地、极其轻柔地在那片完好的皮肤边缘摩挲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他之前所有的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呼吸都忘了。

他也像是猛然惊醒,触电般倏地松开了手,整个人迅速后退,拉开了距离,靠在了另一边的车门上,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只留下一个泛着可疑红晕的侧脸和紧抿的唇。

车内陷入一种极度尴尬又躁动不安的寂静。

只有彼此清晰可闻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和那无处遁形的、疯狂加速的心跳声,在暧昧的空气里无声地碰撞、交织。

然而朴灿烈就不是个安静的人!

车内那粘稠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暧昧气氛,被朴灿烈突然的教训猛地打破。他像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和慌乱,迅速拾起了他最擅长的“老板”面具,语气又变得又冲又硬,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你是傻吗?!啊?受伤了不知道先自己处理一下?找地方躲起来哭伤口就能自己好了?!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试图用这种方式重新建立起安全距离,仿佛刚才那个手指发抖、耳根通红、动作轻柔的人不是他。

若是平时,我大概会缩着脖子认怂,或者不服气地顶两句嘴。

但此刻,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那份笨拙的温柔,再对比他此刻刻意的冷硬和双标,一种巨大的委屈和不解猛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抬起头,红着眼睛,第一次没有害怕地躲闪,而是直直地看向他,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教训,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一种执拗的探究:

“为什么?”

朴灿烈被我问得一怔,训斥的话卡在喉咙里:“……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不发抖,“你对其他人就不这样。”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想避开我的视线。

我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了下去,像是要把所有积压的委屈和困惑一次性倾倒出来:“你对粉丝,永远都是笑脸,那么温柔。对工作人员,哪怕他们出错了,你也最多就是皱皱眉。对工作室的其他人,你甚至都懒得管,客客气气。”

“可你总是教育我!对我冷脸!凶我!好像我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能惹你生气!”我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呢?朴灿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只凶我?就不能……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点吗?”

女宝就是很娇气的一个小姑娘呀~她在我笔下诞生就是来被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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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特殊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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