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隐隐作疼,苏商硬着头皮吃了两个小包子,最后全吐进了厕所,吐完出来脸都惨白了几分。
夏斯博和陈柏得知他的情况着急的赶回来要带他去看医生,苏商不想他们太过担心,白着脸解释只是胃病犯了。
侄子来的第二天就犯胃病,夏斯博抿紧了唇,脸色没比苏商好看到哪去,印象中苏商身体一直很健康,一是他爸妈极其注重饮食和身体健康,二是苏家里专业的营养师,在这种饮食严苛的环境下,怎么还会得胃病?
“你以前没这毛病。”不难看出夏斯博的自责和愧疚,陈柏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悄然握住了男人的手掌。
苏商不喜欢亲人对不值一提的小毛病大惊小怪,会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和烦闷,不是不习惯亲人的关心,是太习惯了,所以不想他们担心,其实本就不是多大个事。
面对夏斯博突然严肃的表情,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创业嘛,总归要牺牲点健康值进去。”试图用玩笑的语气一笔带过。
提到创业,夏斯博明显愣了下,关于侄子创业开的那家公司,早有耳闻,私下也有了解过公司的内部结构和主做业务,尽管规模算不上大,比不上苏家的百分之一,却也是他靠着自己的能力一点一滴做起来的。
苏家仿佛有着有与生俱来的教育能力,教养出来的孩子都很优秀。
“你再休息休息,等会吃午饭了我叫你。”留下这句话,夏斯博和陈柏离开了房间。
两人走后不久,苏商胡乱躺回床上,仰着脖子透过窗户看向湛蓝的天空,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可他不敢闭眼,一旦闭上眼睛,铁链碰撞的窸窸窣窣就会在耳边响起。
他清楚如果不尽力克服,噩梦将会伴随一辈子。
太狼狈了,顺风顺水了二十七年的人生竟然是被自己的掉以轻心粘上了难以抹掉的印记。
程高驰骑了一辆黑色电瓶车,山庄不远处有个电瓶车专用棚,他刚停好车,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
“高驰,你也刚到啊。”是舒淳,遮阳伞下,她穿了条碎花长裙,外罩着浅绿色薄透纱衣,白皙的脖颈间坠着条珍珠项链,她的头发有些长,随意的绑了个麻花辫搭在锁骨边,整个人看起来文艺又随性。
两人体型身高差距有些大,程高驰要稍微垂下眼去看舒淳,舒淳必须得仰起脑袋。
程高驰注意到她手里的红色纸袋,自然地接了过来,舒淳也很习惯的松开手,两人的举动默契中透着熟练。
见舒淳将伞偏向自己这边,又因为身高差距较大,她举得有些吃力,程高驰主动担起了撑伞的任务,示意舒淳跟上:“走吧先进去。”
舒淳背着手,笑的很开心:“你每次都这样,让我多不好意思。”
程高驰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没看出来你的不好意思。”
他总是能一脸正经的搞冷幽默,舒淳笑的合不拢嘴,笑声鹅叫似的,和漂亮文青的形象完全两个极端。
“你又提这么多菜和水果啊,都是程老师种的吧。”
“嗯,两个人吃不了多少。”
舒淳抱着胳膊:“还有很多吗?要不姐来帮你解决点?”
程高驰:“我给你送过来。”
“程老师太贴心了吧,这么贴心,怎么就是谈不上对象呢?”
“……”
两人进了院子没多久碰到了廊道上臭着个脸跟在夏斯博身后的苏商二人。
程高驰率先喊了声“夏叔”,跟在舒淳身后从旁边的阶梯上了廊道,空着的手顺势手了遮阳伞。
几人打了照面相互寒暄了几句,夏斯博注意到程高驰提着的袋子,看清里面的东西,不客气的接了过去。
“高驰你怎么老是这么客气,每次来都带这么多菜和水果。”嘴上说着客套话,揪葡萄的动作倒是利落,夏斯博递了几颗给还没缓过神的苏商,扭头又问:“话说你们家的葡萄和李子到底怎么养的,品相又好甜味又足。”
舒淳对此很有发言权:“是啊,我爸妈一度怀疑高驰他们家的水土和百花村其他地方的不一样,还让我挖点回去他们研究研究。”
程高驰回忆着父亲对家里果园和菜园的悉心照料,回答:“可能施肥次数不一样?我只是帮我爸打下手,具体的不太清楚。”
农活他一直有在帮着做,一般都是在父亲的指点下去做,对此没什么心得。
苏商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趣,也拒绝了夏斯博递过来的葡萄,表皮没洗过的他不吃。
夏斯博没多想,只当他还在不舒服,随即想到本来约了酒,这下是喝不成了。
他拉过苏商,向程高驰和舒淳解释:“我侄子胃病犯了,今天没法陪你们喝酒了。”
苏商被他拽的步伐踉跄,险些摔倒,好在身后有双手及时揽住了他的腰。
抬头一看,腰间那条胳膊的主人是程高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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