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商站稳后,程高驰松了胳膊。
“谢谢。”苏商一边对他说,一边拍着被触碰过的地方。
程高驰没去注意他的动作,神色淡然的回了句“不客气”。
两人礼貌又冷淡的你来我往乐的夏斯博直发笑:“得了,自己人还搞这套呢,多生疏。”一左一右揽住两人肩膀,没有一点身为长辈的高耸姿态。
服务员已经布好了菜,几人刚坐落,陈柏也来了,他坐到了程高驰旁边,左右环视了一圈后看向程高驰。
“高驰,程老师呢?”
“去我舅舅那了。”
陈柏了然,见没人动筷,似乎是在等他,现在人齐了,他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晚到的原因,随即招呼自罚了一杯白酒。
苏商被他的豪爽惊了一瞬,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不是红酒也不是啤酒,那可是白酒……
再看夏斯博,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记忆中的陈柏滴酒不沾,没有任何陋习,他干净的一尘不染,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想远了,总之,现在的陈柏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陈柏。
毕竟过去了十年,是人是物都会发生变化。
在复杂的情绪中,苏商很快接受了陈柏会喝酒且大概率十分能喝的事实。
他拿过开好的红酒,看了眼产地,竟然是百花村的?
“这酒,百花村产的?”
回答他的是舒淳:“我们村一直以来都是主产葡萄,夏叔来了以后在附近开了家酒厂,你不知道吗?”
苏商眼皮一抽,缓缓挪开了目光,要怪就怪夏斯博没说,不是他没主动问。
他倒了点在杯子里,又问了舒淳和程高驰他们喝什么酒。
程高驰却在这时说道:“你胃病犯了,最好不要喝酒。”
这话从一个加上今天也就见过三次面的人口中听到,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彼此很熟一样,但其实还停留在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阶段。
苏商拿过程高驰的酒杯,笑的漫不经心:“不影响,小毛病。你们都喝,我一个人干吃饭,也没意思。”
况且也不是真的犯胃病。
然而不知情的人却没他这般好豁达。
趁着苏商倒酒的间隙,夏斯博拿走了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商刚把酒杯还给程高驰,转头抓个正着,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语至极:“夏斯博,你找打啊。”
连舅舅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夏斯博喝酒上脸,又喝的太急,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臭小子,没大没小的,才吃了胃药好了一点你就作吧,作进医院有得你受。”
无从反驳,苏商选择保持沉默。
“是啊,身体是自己的,健康最重要,酒什么时候喝都可以的。小商你就以茶代酒,实在想喝,多喝点茶。”陈柏在一旁搭腔。
他的话总归要比夏斯博的管用,苏商呼了口气,抱着胳膊靠向椅背,懒懒散散的挑着眼尾:“行行行,我爱健康,我爱生命,远离酒精,杜绝病痛。”每句话尾调拖得老长,念经似的,招来夏斯博一记嫌弃白眼。
舒淳给他倒了杯温茶,陈柏提议大家碰个杯,酒杯和茶杯碰撞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
嬉嬉闹闹的一顿饭以夏斯博醉倒在饭桌上收尾。
苏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斯博:“还是一个德行,酒量差少喝点我又不会嘲笑你。”
醉了的人自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几人围在夏斯博旁边,虽说酒量差了点,酒品倒是不错。
“夏叔今天兴致很高嘛,酒都比以前多喝了几杯,不过上脸的话,还是少喝点为好。”舒淳笑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陈柏不置可否,用手背试探夏斯博脸颊的温度,有点烫。
“小商来百花村玩,他怎么会不开心呢。”在一起久了,伴侣之间不会有什么隐瞒,陈柏太过了解夏斯博,所以比谁都清楚缘由。
他的话让苏商愣了好一会。
“是啊,我该早点来玩的。”苏商故作轻松的笑道,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所以当初到底在倔强什么。
夏斯博身形高大,仅凭陈柏没办法顺利送回房间,原本苏商想搭把手,被程高驰抢了先,倒显得他像个多余的外人。
苏商盯着那抹壮硕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生出一丝不爽。
送夏斯博回了房,陈柏留在房间给他收拾,让苏商带着陈高驰和舒淳自行安排。
三人刚到楼下,舒淳接了通电话,家里人打来的,说是在首都的表哥一家回来了,让她吃完饭就回去。
“我送你。”程高驰也准备回去,正好可以送她一程。
舒淳摆摆手:“不用,我姑他们开了车,顺路过来接我,马上到了,我先去门口等……”
话音未落,山庄外面传来车轮碾压地面的震动,随后便是喇叭声,舒淳撑开遮阳伞,边跑边朝两人挥手。
原本热闹的五个人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苏商和程高驰,两人本就不太熟,硬凑在一起没什么话聊,气氛还有些奇怪。
程高驰朝苏商微微颔首,嗓音低沉:“我也该回去了,谢谢夏叔和陈叔还有苏先生的款待。”
苏商抱着胳膊倚靠着身后的柱子:“谢我做什么,都是我两个舅舅安排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你搞错了,这是你的感谢饭,主人公是你和舒小姐。”
“冒昧一问,你和舒小姐是情侣?”
确实冒昧,毕竟是个人**,他这样问倒显得有些八卦了。
程高驰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一如既往地严肃冷淡:“不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那么暧昧,居然不是情侣么……
“抱歉,我想上个厕所。”男人的嗓音打断了思绪,苏商回过神,迅速挥散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找得到吗?你来过应该知道在哪儿吧,算了,我正好也要去,走吧一起。”
在廊道尽头有卫生间,程高驰走在前头先进了里面,苏商紧随其后。
看得出来程高驰忍了很久,拉拉链的动作略显急促。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苏商的目光没有挪开,直到男人掏出物件,巨大的冲击让他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掏还是不该掏。
不是,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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