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痛苦的欢愉持续到了天明,衣柜里各种价值不菲的服饰全被溅上乱七八糟的液体。
段舟彦抚摸着许落白微微鼓起的小腹,感受着这具身躯发自本能的轻微颤动。
他神色餍足,有力的胳膊却仍旧牢牢桎梏着失神的beta,宛若恶龙守着自己亮晶晶的财宝。
无论多少次,这件事对于许落白而言,都太过超出,他像被撕扯坏的破布娃娃,狼狈不堪地瘫软在始作俑者的怀抱中。
摁在小腹处的手掌不安分的四处游动,抚摸过雪白身躯上一处又一处青紫的痕迹,有的是alpha兴奋时留下的,有的是beta无法忍受,挣扎时撞在衣柜内壁上留下的。
带着薄薄的茧的指尖最终落在了许落白嫣红的眼角,他哭的太狠、太久,这会儿眼睛干涩的发疼,早已流不出半颗眼泪。
“疼不疼?”段舟彦低头,吻过beta红的仿佛要渗出血来的唇角,“下次不要再躲到这种地方了。”
他心疼的揉着许落白的手肘,胜雪的皮肤上落下任何痕迹都显得那样可怖。
许落白没有言语,黑漆漆的眼睛涣散着,找不到焦距。
胀。
空白的大脑只剩下这一个孤零零的认知,他木然的,攀附着alpha,任由始终不曾抽离的段舟彦抱起他。
身体悬空带来的恐惧感让许落白主动抱紧了alpha的脖颈,紧紧贴着如岩浆般滚烫的脖颈。
alpha后颈处的腺体不正常的红zhong着,想某种奇怪的活物,突突的跳动着。
段舟彦走的很慢,每一步对于许落白来说都像是某种酷刑,引起一阵阵崩溃的颤栗与低泣。
浴室的暖灯早被智能管家打开,明亮而温暖,许落白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枕在alpha宽厚的肩膀上小声喘息。
“段舟彦。”
发泄过后的alpha往往会稍稍好说话些,这是许落白这么多年磕得头破血流,才勉强学会的知识。
“嗯?”
段舟彦将人放在空落落的洗漱台上,随手抽出一只提前准备好的营养剂。alpha的咬住营养剂的尖端,轻轻一扯就将其撕开。
许落白颤了颤,脸色苍白,他想起了方才后颈被一次次咬破的痛意,即便不去看,他也知道那块软肉必然早已是千疮百孔。
段舟彦两口将营养剂吞入,捏着beta的下巴吻了上去,桃子味的营养剂在唇舌中蔓延,最后被悉数渡到许落白口中。
他勾着许落白滚烫的舌尖,逐渐加深这个吻,稍稍平息的渴望再度卷土重来,alpha牙尖发痒,驱使着他想要在爱侣身上留下永恒的标记。
可他的爱人是个beta。
无法标记的beta。
这个认知令段舟彦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焦躁堆积在心底,化作更为浓烈的信息素。
“段舟彦!”
一股凉意窜上后背,勉强恢复了两分力气的许落白撑着alpha的肩膀,妄图用这样微弱的力道阻止他的靠近。
“抑制、抑制剂!”
alpha的易感期通常为七天,如果有omega的信息素安抚,这个时间能够缩短为三天左右。
可许落白不是omega,他后颈那块被alpha啃咬过千百遍的软肉,也无法分泌出任何信息素。
而最为可怕的是,beta的身体并不那么适合于进入。
不久前,段舟彦刚进入易感期的初次都让他险些晕厥过去,许落白无法想象,后面只会一天比一天更狂躁的alpha会如何对他。
“……哼。”
讥诮的笑声如雷贯耳,许落白惊恐不已。
“啊、哈!段舟彦、段舟彦!”
许落白失声尖叫,哀求着,想要换来半点怜惜。
没用。
段舟彦掐着他的大腿,不给许落白任何逃离的余地。易感期的alpha,是剥掉人皮的野兽,蛮横的可怖。
意识再度回笼时,许落白已经回到了床上,身上青紫的痕迹,甚至那处难以启齿的隐秘部位都被好好上过药,冰凉的,短暂压下身体内的燥热。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在浴室里哭喊哀求了太久,嗓子早已无力承担。
不只是嗓子。
许落白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卡车压过的患者,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也只能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忍受着日复一日的痛苦煎熬。
“咔哒。”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算响亮,他看了过去,漆黑的眼眸是理智归笼后的淡漠。
段舟彦不喜欢这个眼神。
这让他无时无刻的不想起,许落白并不愿意成为他的爱人,是他用卑劣下作的手段,将许落白困在了身边。
这个认知让alpha心底深处的不安再度卷土重来,他快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许落白,命令:“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许落白感受到了信息素的浮动,beta本身其实并不能嗅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当信息素浓郁到一定程度时,也是能隐约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的。
他瞥了一眼段舟彦,在alpha的怒火被勾起之前闭上眼睛。
五年的时间太长,已经足够段舟彦将浑身尖刺的许落白的打磨的没有那么刺手。
五年的时间又太短,段舟彦费劲了手段,也没能让许落白彻底屈服,最多不过会在某些时候审时度势的适当退步。
如果是寻常时候,段舟彦不会放在心上,他要的是许落白,只要许落白在他身边就足够,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感,他从不在乎。
但此刻,alpha的本性占据了上风,他微笑着,眼底却深埋着愤怒。
他掐着许落白透着红的下巴,凑过去亲吻。
没有参杂xing事的吻显出几分体贴的温柔来,可许落白却浑身僵硬,微微张着唇,任由段舟彦索取。
他像是被野兽叼在口中的食物,随时可能的咬断脖子的恐惧如影随形,叫他全然不敢轻易动弹。
房间里的空气循环系统发挥了作用,信息素没那么浓后,意识也变得清醒了不少。
许落白回忆着这几个月,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让段舟彦不满意,要让他……用这种方式对他。
而且……
许落白的眼睫不安地颤动,浓密纤细的睫毛像受了伤的蝴蝶,无论这么努力,都无法飞离这片牢笼。
他的身体也变得很奇怪。
大约三天前开始,就时不时的感到燥.热、四肢发软、食欲消退等等不良反应。
他最开始没有多想,可如今撞上alpha的易感期,他才有些恍然,这些症状,分明是omega的发qing期来临前的征兆。
“段舟彦。”
喑哑的嗓音沙沙的,段舟彦狗狗圈地般的吻止住,他没搭理身体的变化,目不转睛地盯着爱侣。
“……你对我做了什么?”
“……”
许落白的心坠到了谷底:“段舟彦,你说过……不会对把那些、”
他顿了顿,想起了被alpha强迫观看的影像,悲愤的情绪梗在心口,又同别的什么东西混到一处,生生将一双眼逼出了泪意。
“那些、那些下流的药物用在我身上的!”
段舟彦手指稍稍用力,雪白的皮肤当即出现了几个深浅不一的指痕。
“我没有。”他冷着声音回答,停顿了几秒,看着许落白不相信的目光,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强忍着解释,“上个月的体检报告,你自己看过的。”
上个月?
许落白迟钝的大脑运转了好几秒才找到对应的回忆,是了,那个时候的体检报告,虽然有好几项数值都偏低,但总的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可是如果段舟彦想,纂改一份体检报告不是轻而易举吗?
更何况,经过段舟彦的提醒,许落白总算是想起来,自从那次体检后,公馆的管家每天都会让盯着他喝下不知名的补药。
那是什么?
他喝下的那些“补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
“许落白!”
段舟彦清楚地瞧见了许落白脸上、眼里的不信任与惊恐,他闷声低喝,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受伤。
“我没有!”
在许落白的眼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许落白又把自己……当作什么?
情绪刺激下,信息素再次似小山压了下来,beta愣了愣,红zhong的唇开合几次,又缓缓闭上。
段舟彦说的是真的假的,有什么要紧的呢?左右不过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倒不如相信,自欺欺人换来一点心安。
易感期掠夺了alpha大部分理智,但段舟彦仍旧记得自己的爱人是个beta,他本来打算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的。
然而几次三番的不信任激起了alpha的火气,没有什么会比伴侣的怀疑更加叫人愤怒。
“痛!”
许落白只觉得摁在他肩上的手像某种刑具,奔着要将他的肩膀捏碎的目的而来,疼的他忍不住叫出声。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半拖半拽地撞进alpha的怀抱中,未着寸缕的双腿被一只手分开,他不得不以羞耻的姿势跨坐在alpha的大腿上。
“等——”
话没能说完,就被吞没在唇舌间,无力的手推拒着,却无济于事,他就那么被alpha托着臀.部,摁着肩膀坐下。
alpha含着beta的唇,吮吸,眼神凶狠的似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打算过几天再怎么做的。
可显然,段舟彦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许落白对自己的吸引力。
“唔、呜呜!”
嘴唇被堵住,就连呜咽都变得破碎,许落白大腿紧绷,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好奇怪——
怎么会这么奇怪?!
眼泪疯狂的涌了出来,打湿了潮红的脸,滑过唇边时,让两人都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段舟彦掐着许落白的腰,逼迫他完全接纳自己——包括那个被无数药物催熟,勉强打开一丝缝隙的腔口。
最开始,段舟彦其实庆幸过,许落白只是一个beta,一个永远不会被标记的beta。
他不必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被ao之间无法割舍的羁绊困住,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信息素操控着,沉溺在虚无缥缈的情感中。
可后来,他开始痛恨,为什么许落白是个beta?为什么他不能永远标记他的爱人?
如果有标记的话,如果他标记了许落白的话,那么许落白也一定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爱上他,离不开他的吧?
心底见不得光的恶念在此刻被放到最大,段舟彦一个用力,终于进入了从未踏足过的领地。
他松开了快要窒息的恋人,贴在beta的耳边,宛若最为恩爱的伴侣,细声说着情话:“许落白,和我结婚,好不好?”
许落白,孕育一个有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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