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海后,寻漠青到好友喜小满家里做客。
喜小满是个独居的画家,除了采风就闷头作画,生活自由而畅快。
开了门,寻漠青熟稔地换鞋,往沙发上一瘫,理直气壮地对喜小满说:“小满,我想喝你煮的热红酒。”
喜小满狗腿子十足地应了声喳,捏着嗓子说:“小主,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给您呈上来。”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铺满了大半客厅,投影屏幕上放着一部两个人看了无数遍的梵高纪录片,声音调得小,热红酒的香气飘满了整间屋子。
寻漠青和喜小满坐在地毯的软垫上,背靠着沙发,喝酒、聊天,说喜小满采风后新的灵感和最近收集到的新品种小熊软糖,说寻漠青的感情,说彼此最近的生活。
从喜小满想养一只比格,说到蒋津的离谱行为。
“追到你家去了?”喜小满一脸愕然,很惊讶地说:“蒋津看着不像这么不稳重的人啊。”
寻漠青伸了个懒腰,很是不在意地说:“本来和他也就是玩一玩,没想到还不如小齐呢。”
喜小满:“小齐是哪一位来着?科大的那个男孩?”
“那个是一珂,小齐是贝纳老王的副手。”
“OK,fine。”喜小满紧急叫停,“那现在怎么办,蒋津那边什么态度?”
寻漠青说:“约了七点,去和他说清楚。”
喜小满听见这个点儿后露出很猥琐的笑:“约在哪儿了?”
“半岛。”寻漠青也不藏着掖着,这是她和蒋津约会常去的酒店。
喜小满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实话,蒋津那方面……是不是蛮厉害。”
寻漠青笑:“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鬼混半年。”
喜小满伸出大拇指:“青姐,我就服你,真的。”
“不过……也到时候了。”寻漠青喃喃自语。
是夜,七点四十五。
寻漠青一进门就被蒋津抱住亲吻,他一向擅长这些事,强硬中带着温柔,把人拖着屁股抱起来,一路走,一路吻,最后压在沙发上,含着寻漠青的舌尖吮,半晌了,还依依不舍的亲她耳朵,一副极其珍爱她的样子,他很明显是在服软,说了句:“宝宝,想死我了。”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做法,是想用一场亲热掩盖前些天的不睦。
寻漠青用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津,没理会他的甜言蜜语,反而问了句:“蒋津,是谁同你说我家地址的?林总,还是Joshua?”
林善年林总,寻漠青所服务画廊的主理人,她的顶头上司,也是蒋津伯父的朋友。
Joshua是寻漠青的助理,也是蒋津堂弟方思文的好友。
蒋津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表情慢慢冷下来,坐到寻漠青旁边,难堪地质问:“寻漠青,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怎么样了?”
蒋津转过头去看她,他既爱寻漠青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淡定自若的美丽脸庞,又恨她这样的不近人情。
他说:“你这种性格,我原本以为可能是你父母感情不和,所以你对待男朋友难免会有心理防线,我心疼你,也愿意包容你,等你卸下心防看到我的真心。可是这次去你家才发现,你父母感情很好,甚至比一般家庭要好得多。”
“那么,寻漠青。”蒋津满脸不解,“你怎么会是这种性格,这样的不正常呢?你真的会爱人吗?”
说这种重话,蒋津是故意的,寻漠青在他面前从没有情绪激动的时候,无论他给出什么惊喜,花多少心思,她都是那样的平静。
那么,爱不能打动她,怨恨可以吗?
哪怕是扇他一巴掌也好,蒋津实在是好奇,寻漠青有没有普通人正常的情绪起伏?
可寻漠青还是叫他失望了。
她没有被伤害到,对蒋津的责问满不在乎,反而带着些嘲弄的语气:“蒋津,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男朋友了?”
蒋津被她气得面色白发,急得抓紧寻漠青的手腕,急切地说:“是,我们一开始说好了只过夜,但是后来呢,漠青,我们一起去新加坡那一次,难道不算确定恋爱关系了吗?”
寻漠青沉默了片刻,想要扯开蒋津的手,但是力气没他大,只能抬起头看着他带着怒意的眼睛说:“蒋津,新加坡那次回来后,你未婚妻施闻溪女士来找过我。”
蒋津的手一下子放开了,他有些慌:“闻溪?她找你干什么?她难道没和你说……”
“她说了。”寻漠青打断蒋津,说:“她说虽然双方家里都希望你们结婚,但彼此都不愿意,希望我能努努力,将你抢走,好让她在香港安心读书、工作。”
蒋津忙说:“是,都是家里长辈一厢情愿……漠青,不会和她结婚的,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是吗?”寻漠青反问,“那上个月你说去广州出差,4月19日到21日,这三天,蒋津,你在哪儿?”
蒋津脸上的表情陡然间停住了,他似乎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难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以解释!闻溪她在香港待久了,比较开放,她和我说最后陪她几天,她就去和家里说退婚。漠青,我也是为了你,你也知道,我家里…………”
寻漠青笑了笑,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继续说:“蒋津,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质问你。”
“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你,还是施闻溪女士,你们想做什么都随意。只是蒋津,做都做了,别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不适合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