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打开,卧室内最显眼的地方便是那口棺材正对门,里面的女子姿态端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
棺材大约有两米左右长,女子头脚各顶着棺材板刚好放下,简直量身定制。这么一想,江辞才意识到这女子挺长,大约有一米八几左右。
绕过棺材他来到卧室一边,卧室里散发着霉臭味,有的板块是还带着明显的霉菌,棺材旁边有衣柜很简陋好在里面有套被子可以用。
于是,他找了一个离棺材比较远的窗口睡下,现在正是农历九月初五,温度一般都在二十来度左右,晚上相对要凉一些。
江辞枕着左胳膊,左最前面是那口棺材,他记得老人们总说,床不能对着门口睡,因为只有死人才这样睡。
就像逝者躺在棺材里,对着门口,每每来人都要吊唁一番,银箔纸点燃又熄灭来来回回以此不灭,想着想着,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江辞忽然惊醒。
他听到了一种沙沙沙声。
那声音仿佛有无数只细小虫类在地板上爬行,又似拖着重物与地板摩擦前进。
江辞睁开眼,棺材依然在门正中央,屋内一片漆黑只能看个大概,他点燃一直放在屋内未动的煤油灯,屋内慢慢清晰起来。
起身时没有穿鞋,地板很凉,江辞提着煤油灯一点点往前挪动,地板质量很差吱作响。
当他走到棺材前,声音戛然而止,棺材内被照的一清二楚,人不见了!!!
突然消失的尸体,比起能看到的尸体更加让人不安。
哐当——
江辞猛然转过身,提着煤油灯小心翼翼望向四周,风吹过破旧窗户,白色窗纱也被风扶起。
有些凉嗖嗖。
原来是窗户,江辞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外面不知何时飘起细雨,乌云低垂,乌鸦站在树枝上,拖长尾音啼叫,压得人闷闷的。
江辞视线移回,忽然他发现棺材已经抵在门口,将门活活堵死,如果这门能掉下来也就真成一套棺材了。
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江辞下意识屏住呼吸。
“谁?”
外面的人停顿良久才道,“是我啊,江哥我是李禄。”
原来是李禄。
江辞心下一松,走到门前把煤油灯放下,他道,“大半夜不睡觉找我什么事。”
“你看过戏吗?”李禄隔着一道门说,“有戏台,有观众的那种戏曲。”
“戏?不睡觉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想唱戏。”
江辞:“……”
你啥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不过明眼人能看出不对劲,江辞也不例外。
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不像是用手响的更像是头,沉闷响亮!
令人窒息的是李禄头似乎是铁做的,竟然活生生把棺材撞移了位置。
门吱嘎开了!
江辞迅速捞起煤油灯往后退,只见门框边出现半张头,长长的黑发遮住半张脸,额头布满鲜血此刻正血淋淋往下滴血。
那双白色眼睛又大又圆的盯着江辞。
“陪我唱戏……”
“……”
“新号,别搞。”江辞。
女人:“……”
她伸长脖子,足足有一米不止,身子完全遮掩门后,在靠近江辞时,张嘴再欲说什么。
却见江辞捏起鼻子,说出一句不礼貌的话,“你有口臭。”
女人:“……”
“我有点饿了。”江辞盯着女子不止一米长的脖子,“脖子可以借来烤着吃吗?”
女人:“……”
因为她耿耿着脖子很像烧鸡,江辞是真的饿了。
在女人冲进房间的瞬间江辞想起系统说的话,果断念出一句很傻逼的话,“123木头人不许动。”
女人果然被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为了防止等五分钟过去,女人再找上他,江辞一脚把女人踹下楼,他记得院子内有一条狗,狗也是能起到一定防邪作用。
于是……他在五分钟内把女人拴进狗窝,链子就是从狗脖子间拆下的。
女人:“……”
走之前,江辞拍拍狗头让它好好干,随后迈开腿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朝阳扑进卧室内,窗户破旧根本挡不住风,昨晚又很冷,江辞起来时,忍不住吐槽一句鬼天气。
他穿的是白色卫衣和运动裤,比较单薄,毕竟他来之前天依然很热,一朝被拉进这里谁也不会想着提前给自己烧衣服。
江辞下楼后为农夫借了件还算厚实的外套,身体就暖和多了。
“啊——”
一声惊叫在楼上响起。
江辞好奇的向楼上看去,“楼上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农夫摇摇头,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干,于是劝他上去看看。
江辞也听劝,毕竟他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便上楼去查看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和他隔着几个房间的房门口,围满六七八个人,从房间号数过去应该是207。
过小的窄道一时间堵的水泄不通,江辞走过去时,还未看到情况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果然……还是逃脱不掉。”人群中传来一女人的声音是昨日和她搭话的短发女,“明明不应该……”
“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死掉不应该是——”女人猛地回头手抬在半空似乎想指着什么,却在看到江辞是陡然变脸,手指也变换方向。
“死的应该是你!”
女人嚎啕恶狠狠的瞪着江辞。
众人也因为这一嗓子纷纷让开空,独留江辞突兀其中。他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这么说,微微皱着眉头看她。
但当他看清现场时,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只见207房间门口挂着一个身穿白色戏服头颅,他的四肢被硬生生撕扯下来只剩皮筋还在松松垮垮拉着其他皮。
肉块几乎是东一块西一块,门,地,墙上几乎都是血。
他们是想让他当替罪羊。
短发女见到江辞也在现场轻咳一声,安抚女人,“好啦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说什么也没用。”
说完,就从人群里走出来拉着江辞下楼。
“为什么这么说?”江辞问。
女人尴尬一笑,“我叫洛许南,可以叫我洛姐,你呢?”
江辞没有接这句话,继续道,“别转移话题。”
洛许南见瞒不下去只能全盘交代,“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比我们晚来一天,所以不知道很正常,每到夜晚这里就会死一个人,人戏子会根据门牌号杀人,也就是从201开始。”
“所以在我没来之前已经死了两人?”
“不是。”洛许南摇摇头,“就死了一个202。”
“201的呢?”
洛许南摇摇头,“我们也没见过,从进入这个副本开始就没见201的出来过,也没见过他人。”
“所以,你们就让我和他互换房间替他死。”
洛许南食指刮了下鼻尖,掩饰尴尬,“先不说这个了,这个给你。”说完,只见洛许南递过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江辞接过纸条认真看了起来,是规则。
规则一:不要试图相信任何人。
规则二:坚持心中所想。
规则三:不要出村庄否则会死。
规则四:不要晚上看戏。
江辞看完食指微弯,很轻松将纸条一角折下,呈现一个不算规则的长方形,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夹着纸条在空中短暂晃动。
指尖微松,纸片晃晃悠悠落下,洛许南看着它精准无误掉进垃圾桶,再抬眼看去时。
江辞扯起一抹笑意,邪魅又不屑,那只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似乎天生适合艺术,配上他那张帅脸简直绝配。
“我还能信你吗?”
毕竟他们可是联合一起把江辞当替罪羊往火坑里推。
“信不信由你。”洛许南没有强调解释,刚经历骗局,换作是她,她也不会相信别人。
“先去吃饭,不出意外今天就要来任务了。”
洛许南说完转身离开。
这时,一个毛毛躁躁的男人冲了下来。
“我擦,江哥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你绝对想不到!”
“看到尸体了。”
“你怎么知道?”李禄平息两口气,“你去看了?”
“不然呢?”江辞侧头看着李禄,“难不成我火眼金睛千里眼。”
听到这里,李禄小声嘀咕,“那不成猴子了。”
“……”
吃过早饭后,农夫姗姗来迟,“真是抱歉我亲爱的客人,这两天实在太忙了,照顾不周还请大家见谅。”
深深鞠躬后,农夫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歉意。
洛许南皮笑肉不笑说没关系。但那表情更像是忙点好啊,最好管不了我们。
“真是善解人意的客人。”农夫笑着说,“不过,我们马上就要举行一年一度戏曲表演,请各位客人来就是为此目的。”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七日村,祖祖辈辈留下的传统——戏曲,相传我们的祖先人戏子,当年是一位出色的戏子,在她死后,每年农历九月初九我们会举行戏曲表演,来纪念我们的祖先。”
“但是我们虽然有道具,戏服却不齐全,只能靠大家去集市上借或者定制,到时候会有专门老师来进行教学。”
农夫一口气讲完所有事情,“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洛许南:“集市在哪里?”
“出门,一直往西走,到时候你会看到一棵柳树,然后左拐走了几分钟,就差不多到了。”
听完,洛许南点点头,转而对着后面几人商量着什么,她似乎是他们队的领头。
“我有问题。”江辞举起手。
农夫:“什么问题?”
“我是来睡觉的,所以我拒绝参加。”
系统分配给江辞的任务就是睡到剧情结束,所以,这些事情关他屁事。
“……”农夫。
众人:“……”
兄弟你可真是勇气可佳!
农夫听见这话脸都黑了,“不行哦,亲爱的客人,不去找戏服的话……”
洛许南轻咳一声,“好了大家都赶紧动起来吧!”她推着江辞往一边撤。
农夫脸色稍微缓和。
江辞跟着他们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就听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洛许南道,“戏服必须做,不然会死。”
最后两个字听起来很吓唬人,李禄就很享用这个词,身子一颤就要缩。
“去了呢?”江辞问。
洛许南沉默片刻,还未说话,同样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最先嚎叫起来。
“我不要去!会死的!会死的!”
中年男人崩溃的厉害,身子不受控制向下滑脱,直到跪在地上,“为什么会是sss级别副本,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们留活路,只有死路不管怎么做都得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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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SSS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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