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许南皱起眉,“老杨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是他们前辈该有个榜样,怎么连新人都不如,你看他……”
她指向倚靠在沙发上的江辞。
……睡的真香。
众人:“……”
李禄晃晃江辞胳膊把人叫醒,江辞这才打着哈欠继续听洛许南讲话。
她将新人扫视一遍说,“想必你们都很想知道SSS级别副本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异世界中副本可以分为,低级CD副本,普通AB副本,高级S、SS副本,和灾难级别SSS副本。”
洛许南:“我也没想到在SSS副本能遇到新人,那你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辞。
李禄有些担心,他一向运气不好:“那我们能活下去吗?”
“我也是闯过,C,B级别副本的,相对来说也是有些经验,如果说……”洛许南顿顿继续到,“以往至今,老玩家存活率为百分之五,那么新人玩家为——百分之零。”
“那这么我们就必死无疑了!”李禄欲哭无泪,他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走黄泉路。
“不过也不要灰心,万一你就打破那百分之零呢?”洛许南嘴上安慰着,但也仅仅是安慰。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顺带拉了把精神崩溃的老杨。
“你们是要去市场做戏服?”
洛许南回过头,目光落在江辞身上,她大约有一米七的样子,一双狐狸眼明明是妩媚象征,放在她身上却只剩下凌厉。
她点点头。
“用钱?”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买卖时都会流动金钱,所以这种问题想都不用想,你说出来反而有人会说你傻逼。
洛许南明白江辞的意思,她说,“这里除了npc是用金钱以外,玩家都是用积分代替金钱。”
江辞明白了。
“哦对,你们是新人玩家积分只有五百,也就只能买的起一个饰品?”
“……”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说新人玩家存活率只有百分之零,光是在积分上就能落下老玩家一大截。
新人玩家一共有十个,不少听到此话的都崩溃起来。
唯有拉着江辞跳江的那个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终于又可以死掉了~”
“……”江辞。
待老玩家走后,其他新人玩家也跟着出去,毕竟他们没钱做戏服,可以去借总归能借到。
李禄:“江哥,我们也去借戏服吧。”
“不急。”
不急?再不急我小命就没了!
“跟我来。”
李禄不明白江辞要干什么但还是跟上去,只见江辞走到农夫旁边停下道,“借戏服,这个具体在哪里能借到?或者哪里比较多?”
农夫思量片刻,摇摇头,“我们七日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戏服,但又家家户户都没有戏服。”
他说的话很绕让人摸不清头脑。
“什么意思?”江辞。
“我们这里每每有死掉的人才会带着一两件戏服下葬,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有,而像我们活着的不会给自己定制戏服,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去定制,所以,家家户户又都没有。”
“如果没有戏服呢?”
“没有戏服的就不能下葬要被丢到后山乱葬岗,喂野兽。”
李禄长啊一声,对上两米多高的农夫又小声嘀咕着,“这也太没人性化了吧。”
江辞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表示,继续问道,“那坟墓都埋在哪里?”
“西山。”
得到答案后,江辞拉着李禄就出门,半还在门口顺走两铁锹。
“江哥,你拿铁锹干什么?”
江辞扔给李禄一个,目光停留在西山侧边,“掘墓。”
“哦……”
“啊!!!?”李禄。
“这种损阳寿的事情我不干!”
江辞无情的说,“不干就死。”
“……”
***
西山相当于一个小丘陵,草木不算茂盛,已经有枯草迹象,当他们踏上山顶时,被这一幕震撼到。
因为山顶之上除了枯草,全是密密麻麻立的坟墓,尖尖的土堆外总是盖着一两个银白花圈,连绵不断。
模板上的名字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于是,两人来到西山坟地选了一个还不算起眼就是……在坟墓中心的地方决定挖。
李禄其实是比较害怕,因为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坟墓,偶尔见上一个都要拜一拜,生怕冒犯到别人。
都说神拜三下,鬼拜四下,于是,在开挖前李禄在坟墓前拜了四下才开动。
不知为何,他们还没有挖通坟墓时,天边已经挂起夕阳,这里的世界好像是白少,夜多,时间也过的快。期间江辞抬眼瞅了一眼。
得加快进度。
李禄怕得要死,挥动铁铲速度极快将恐惧转换为动力。
咚——
“通了!”李禄。
两人合力将棺材盖揭开,一股浓烈、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那具骷髅静静地躺在棺材里,身上还包裹着一件腐朽不堪的旧衣。
旧衣已经掉色,还沾染着一星半点……暗红的原点。
在骷髅头顶,放着叠放整齐的戏服,江辞将它捞起,里面一共有两件,正好和李禄各一件。
两人再次把棺材盖上时,最后一丝夕阳也被吞没在天边。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天地间陷入灰蒙阴沉,脚下的土地也暗下几分。
“江哥,我们快离开这里。”李禄缩着脖子,一手搓着胳膊,“这里有点阴间。”
江辞点点头,两人下了山,好在一路风平浪静没有出事。
当他们回到院子时,农夫,在这里等候已久。
“我亲爱的客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农夫热情向他们打招呼,见他们手里拿的戏服,“这么快就制作好戏服,恭喜你们成为客人当中第一个拥有戏服的人。”
第一个?也是他们借也借不到,做又没做好,江辞心想。
听到动静的洛许南看到回来的两人,神色微变,要知道借戏服的人都是空手而归,他们是如何得到戏服的?
“不过我们这里还有个规定就是在用戏服之前必须要在寺庙里洗礼,祭拜。”农夫。
江辞遥望远方,夜幕低垂,村庄里只有零碎几盏灯火在跳跃,看起来有几分悲凉。
“明天吗?”
“不是,就是现在。”农夫反驳完解释道,“戏服如果当天没有进行洗礼,祭拜是要造厄运的。”
江辞觉得不祭拜也是有厄运的。
头顶上的几朵乱云,缓慢移动着,农夫转身进屋拿了煤油灯。
洛许南倚靠在门框边,做着飞吻手势道,“祝你们好运,新人们。”
这时,老玩家们也跟着纷纷看戏,“怎么了洛姐。”
“今晚,要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
洛许南扬起下巴,努力的指向江辞。
***
寺庙离住处有些远,一路走来,灯火渐少,直到走到村子尽头,农夫停留在一座房屋前,敲门。
良久里面才传来年迈声。
“谁?”
“是我。”农夫。
吱嘎——
房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颗脑袋,站在江辞角度上能看到他白花花稀疏的头发,他向外面打量片刻才打开房门。
露出整个身体,老人佝偻着身体,很矮。
“是为那个事而来?”老人。
农夫点点头。
“走吧。”老人双手背与身后,对着农夫说,“你去村里叫几个年轻小伙子,我先带他们过去。”
农夫应下就离开,老人身材矮小,皮肤松弛,挂在脸上,老年斑点长在脸侧,是一副标准慈眉目秀之人。两人跟在他身后,老人走的缓慢,脚步更深一步浅一步,但相反不知为何,让江辞感觉非常不适应。
尤其是李禄从一开始颤抖到现在就差点挂他身上,他提着煤油灯有一搭没一搭晃动。
江辞看的眼花,干脆移开视线不再看。
“哥……”李禄喊着他。
“嗯。”
李禄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头好吓人。”
“看出来了。”江辞淡淡回应着,语气让人安心几分,“你看他脚腕。”
李禄顺着他话看去,灰色裤腿挽到小腿间,小麦色皮肤有些松弛。
江辞从第一眼看到这个老人时就注意到他脚腕是绑着一根极细的白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何况是在夜晚根本看不到。
“没啥啊?!”李禄。
“仔细看。”
李禄这次揉着眼睛努力看过去,甚至还凑近不少这才发现那两条细小白绳。
“我擦我看到了!”
临到寺庙时,老人忽地转过身来对两人说,“一会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还需要这些?”李禄。
老人点点头,继续拖着沉重步伐前进,“当然,洗礼,祭拜后,先祖大人定会保佑你们。”
江辞:“……”
那倒不必。
抵达寺庙。
寺庙里并不是很新,相反还有点破旧。
他们跪在一尊佛像前,老人收走戏服。佛像不大,但是五颜六色的,江辞看到他穿的是戏服!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
“专心一点。”
老人转过身训斥没有双手合十虔心叩拜之人。
江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双眼。
看的出来他非常不虔心,甚至有点像睡觉……经过长达五分钟叩拜,在江辞即将睡熟时,被老人的声音拉回。
老人端着黑木托盘,里面分别放着毛笔黄纸,还有盛着半碗血糊糊的东西。
“这是什么?”李禄根本不敢下笔,生怕这是人血。
“鸡血。”老人回答的干脆。
“在这里写下生辰八字。”
江辞虽然不是什么算命先生但也深知生辰八字不能随便透露的道理。
古人认为,八字能看出命运趋势,调理风水,不渗透露被亦邪之人得到,那么很有可能被下咒——(死咒,挡灾),借运,换命等。
李禄拿起毛笔沾着所谓鸡血,作势要写,却被抓住手腕,他抬眼就见江辞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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