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在说什么树啊蛇的?
“‘树’寓意着你即将迎来事业的发展,这是大喜的征兆……不过呢,同时又出现了一条蛇……”老爷爷耐心解释。
季夏耳朵捕捉到“大喜”,瞬间回神,双眼发亮:“是的金钱上的大喜?”
老爷爷拈了拈山羊胡:“这倒是并没有直接显示……”
糟糕!
季夏余光瞥见艾瑞克和屈泽二人起身了,似要往外走。
仅一瞬,所有人的视线如蜘网般便被他们轻轻牵扯去,似有若无黏在他们身上。
尽管欢声笑语仍在继续,但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微微凝滞了片刻。
季夏转头握了握爷爷的手:“谢您吉言,这把一定发财!祝您今天拥有美好的一天!”
“嘿等等!我还没说完……”
季夏起身,往外快步走去。
屈泽今天特意在自己咖啡店举办这场咖啡杯测活动,特意邀请艾瑞克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明天就是世界咖啡师大赛的总决赛——在那里,艾瑞克将公布自己的比赛用咖啡豆信息。
那时,这款豆将正式亮相,引起整个咖啡界震荡,信息公开,成为被众人追捧的香饽饽。
到时季夏别说吃肉,恐怕连口汤都捞不着。
所以,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屈泽不会放过。
季夏也不会。
咖啡吧台边,威尔放下手冲壶,卢克端着杯子冲他走过来,“威尔,艾瑞克朝哪个方向去了?”
怪他刚才聊天太专注,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威尔抬头见是他,毫不犹豫,指了个相的反方向。
卢克道了声谢,快步推门离开。
下一秒,威尔又瞥了眼侧身从他面前经过的季夏,笑着提点她,“Stella,出门,朝卢克反方向走。恐怕你得快点了,小心Zed把人拐走。”
季夏微停脚步,看着小路尽头卢克背影,轻哂,瞬间懂了他帮她的小心思,感激不尽,“谢谢你。”
“小忙而已,谁让他看不起美国人。”卢克祖籍挪威,平常总调侃威尔,惹得他很不开心。
威尔放下咖啡杯,又说,“而且我更喜欢你,这个月多亏你敏锐的鼻子,又帮我挖到好几款美味的巴西豆,这次,我赌你赢过Zed。”
季夏笑着接他话,“谢谢。”
“我也赌我赢。”
追出小屋,前路两头都没有两人踪影。
糟糕,去哪儿了?总不至于真被带走吧?
不行,这个紧要关头决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
她连忙瞥了眼路边,还好,屈泽的车还在。
季夏又想到什么,拔腿一路小跑,绕着小屋朝后院奔去。
终于绕过拐角,她差点撞上个高大身影,紧急刹车。
“季夏小~姐~姐~”标准的中文,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这么急匆匆的,围着我这房子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遛狗呢。”
声线低哑懒懒拖长,尾调上扬和室外斑驳阳光交辉相应。
男人倚靠在墙上,手指夹着烟。
季夏调整气息,语气俏皮:“是啊,狗太调皮,一眨眼就不见了。害我一顿好找。”
“不过现在找到了。”
屈泽面上笑着,牙帮子却咬紧:“季小姐,骂人真高级啊……”
说谁是狗呢。
“这么巧,艾瑞克也在。”季夏仿佛刚刚屈泽身后的白人小哥一般,无缝切成英文和他打招呼。
“刚刚你在里面做的手冲可太棒了,口味均衡得非常好,我还意犹未尽呢。”
她绕过屈泽朝艾瑞克走去。
“谢谢你的喜欢,”Eric见季夏走来,有些奇怪,拧灭烟头,指了指墙上“吸烟区”字样:“你也来抽烟?我一直以为你不抽。”
是啊,她随着两人来这干嘛呢?总不能真说我怕屈泽单独套你话所以跟踪过来……
她恨不得此刻手上真变出条狗来。
脑子飞速旋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艾瑞克支开,不让他们单独相处。
忽然,她想到刚才的占卜,笑道:“我不是来抽烟。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不知道你注意到屈老板请过来的那位土耳其咖啡师没?听屈老板说,他的咖啡渣占卜在这个街区出了名的准。”
“我刚才特意请他用咖啡渣【为你】明天的【比赛】卜了一卦。”季夏加重两个词。
“哦?”艾瑞克果然亮了双眼,瞬间来了兴趣。
“他说看见了一棵大树,你知道‘树’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树可是非常好的征兆!寓意你要迎来工作上的成功,事业更上一层楼。”
季夏循循善诱,像哄孩子似的,“好像还有什么……”
“我没听懂,你要不自己进去问问他?”
“Oh 那我得去问问看!别忘了,明天你们都要到现场哦,我的神秘咖啡豆首次官方亮相,我不希望你们俩任何一个错过!”
季夏比了个OK,屈泽则笑着点点头。
季夏见艾瑞克身影行远,转头对屈泽笑道:“屈老板,不好意思咯~”
屈泽哼笑:“季小姐,‘这个街区最有名的占卜大师’?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
季夏耸耸肩:“哦?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和艾瑞克单独聊天的时机被季夏打断,屈泽并不恼,依旧保持着礼貌微笑,修长的手指捏着烟盒不急不慢地打圈:“季小姐,你光防我可没用,艾瑞克那款豆子明天一面世,你可就瞬间多了成百上千个对手。”
季夏笃定:“这不还有时间么。”
“很好,你还有……”屈泽抬腕看了眼,“15个小时,加油。”
“喂,夏夏,钱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不是,你怎么还在澳洲?!我以为你早回来了。”
“什么叫非这款豆不可?你头怎么这么铁?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我说过多少次了,咖啡豆就像男人,实在不行咱就换,死磕一个不会有好结果的。”
大洋彼岸《咖啡世界》杂志副主编办公室,好闺蜜席双给季夏打来电话。
锐利的三连问,让季夏应接不暇,一个都答不上。
可照席双的说法,季夏这种属于骨头能敲钉,嘴能戳破天,嘴硬骨头更硬。
她认定的东西就是会磕破脑袋也要得到,如果有南墙,她不会绕开,也不会撞了南墙才放弃,而是会撞到南墙破了为止。
席双问完这三连问,又不由想到当年她俩认识的场景,就是因为季夏的硬脾气。
那是在一场咖啡行业峰会。
无人走廊里,从洗手间出来的席双被某上市公司领导拦住,手脚不干净。
席双愤懑不爽,但又不敢得罪。
路过的一个明眸皓齿的美女姑娘,脚步突然一顿,而后极其自然地抱起一袋展示用咖啡豆,嗑瓜子似的抓起一把,却不是凑近鼻尖闻,而是精准用力地撒到了正在对席双进行职场性/骚/扰的男领导的脸上和头上。
季夏一边撒,嘴上还边一本正经胡扯:
“x总,您刚刚不是问这位女士喜欢仪式感还是喜欢惊喜吗?我给您展示一下,这是非洲的驱邪仪式,本美女还挺喜欢的,您喜欢吗?惊喜吗?”
男领导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席双得救了,季夏却被投诉,好一段时间被集团内部穿小鞋。
虽然她自己无所谓,但席双愧疚了许久,后来给她做了几次寻豆师专访,才让她在公司里日子好过点。
俩人就这么一来二去成了闺蜜。
所以当她看到季夏借钱的消息,真以为她遇到什么天大的事,先是把钱转了,这才火急火燎打电话来询问。
结果……
她叹口气,苦口婆心。
“我有没有说过凡事量力而行,别把自己全副家底搭进去?”
“我有没有说过,最近几篇稿子提到香精豆,又把你那件事拿出来鞭/尸。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一次?”
“我有没有说过,你就算找到豆,也不一定能买到豆种?最后很可能全部前功尽弃?你连救自己都够呛了,别老想着救你老家那几个老茶庄?”
又是N连问,季夏回答不上,沉默半晌才说话,语气说不上软,话确实软得不行。
“但我记得你说过,有困难就找你。”
就这一句。
席双心里瞬间软了。
自己姐妹犯轴了,她还能怎样。
支持呗。
叹口气,“那我再给你打一点,不够跟我说。”
挂了电话,席双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明天就是决赛了,她还得准备采访资料,只希望季夏那边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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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香师凡榛去给寺庙送香,偶遇几位常来奉香的贵客。
其中一位看清她脸后,惊愕捂嘴:我c,见鬼了。
他身旁衣着低敛华贵的男人不耐睨他一眼:佛堂之上,胡说什么。
顺着目光看去,钱央眯眼。
确实是见鬼了。
分手三年,钱央就当凡榛死了三年。
他目光沉沉落在凡榛身上,有如实质。
友人如临大敌,忙用身子挡住他视线,示意凡榛快走。
钱央轻轻拂开他:佛祖在上,我能做什么?
-
仁心医疗集团继承人钱央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洁身自好,闲了只往佛堂跑,断了无数名媛念想。
见过钱央的人都说他清冷白腕上常年挂着串黑色佛珠,散着清幽香气。
据说串是有位贵人替他盘的,串到他手里那日,那贵人走了。他自此性情大变,整顿集团上下手段雷霆,铁血无情。
如此无情绝爱之人,却在某日从山间大庙返回后破了戒,满身颓唐。
友人挡了他酒杯:别喝了,人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钱央冷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
医院来了个刚从西藏回来的藏香师,主责藏香灸,兼任院长私人助理。
凡榛经过之处,总弥散着股清幽安神的松柏药香,钱央忽然便不再失眠。
某日,钱央腕间佛珠不见了,友人唯恐他把医院翻个底朝天。
却见他拉住身边姑娘的手,仿佛意有所指:“藏起来了,怕弄丢。”
其实是昨夜断了。
佛珠滚落满地,仿若破戒之人零落佛心。
1. 藏香(文名取cang和zang双意)
2. 藏(zang)香是第二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以藏红花、雪莲花、麝香、藏寇、红景天、丁香、冰片、檀香木、沉香、甘松、等几十种名贵藏药及香草手工制作而成,具有滋润肌肤,增强免疫力,缓解神经性头痛,提高睡眠质量等多种医学功能。【资料来源网络】
3. 3岁年龄差
卑微坚毅守本心 x 嘴硬傲娇要面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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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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